第188章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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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半伏在馬背上,任由坐騎馱著自己從赤月的座帳附近向遠處的隊伍走去,作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達勒策馬趕上,把馬頭拉近朝雲的坐騎,與她並排而行。
聽見達勒的追問,朝雲裝作慵懶無力,動了動手指,虛弱地拍了拍馬腹。達勒見她並不回答,便喊來隨行的軍醫。軍醫連忙跑著過來侍候,搭著朝雲的手腕把脈。朝雲暗中調整體內的真氣運行脈絡,屏住氣流,讓脈相呈現暫時的微弱無力。
“哎呀,雲管家這大概是累著了,又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此時虛弱無力。”軍醫仔細把完脈,擦了擦頭上的汗,心翼翼地著,又偷偷看了看達勒的臉色。
看來,雲昭大概是真的累得虛脫了,才鬆脫了韁繩,讓坐騎馱著亂走。還好自己發現得及時。達勒在心裏暗暗思量著。打發走了軍醫,他輕輕喚著朝雲的名字。朝雲隻好裝死狗,一動不動,任由達勒在耳旁輕呼。
達勒皺了皺眉,將朝雲安置到了自己的座帳中。他慣於騎馬,本來隻是任由座帳空置。這下,倒是派上了用場,讓他暗自慶幸。
被轉移到達勒的座帳中,朝雲猛的睜開眼,注視著輕紗外行進的隊伍。達勒與赤月已經結束了商談,一切看起來十分平靜。
朝雲仔細回想著自己偷聽到的對話片段,試圖把這些破碎的斷章重新組織起來。像一塊分散成無數碎片的拚圖,她按照記憶中的軌跡,重新把它們拚成一副完整的圖景。
兔子,蒼狼梭,紫色葉子,金虎靴。。。她腦海中仿佛浮現出赤月追逐著獵物誤入紫花林的畫麵。
把蒼狼梭掛在訓練好的兔子身上,讓它被赤月發現,引誘著目標進入紫花林。兔子逃逸了,赤月卻被迷香弄暈了。穿著金虎靴的男子出現,靴底粘著紫色葉子,走向赤月,欲行非禮。
如果這男子就在這踏春會上,那就是那個穿著金虎靴的人。隻有三個人,穿著這靴子。陸望,饒彌午,李念真。
朝雲感到自己的頭隱隱作痛。如果自己能想到,那赤月也能推測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她不相信陸望會是那個歹徒。那李念真呢?似乎也不可能。他與陸望是戰友。而那個驕狂自大的饒彌午呢?作為朝廷重臣,他不會喪心病狂到要非禮赤月的地步吧?
一連串的疑問在朝雲心裏不斷湧現。她恨不得現在就從這覆著輕紗的座帳中逃出去,找到陸望問個清楚,讓他有所防備。可是,在達勒的眼皮底下,她絲毫不能動彈。被困在座帳中的朝雲無可奈何,懊惱地咬了咬下嘴唇。
隻好等待黑了。黑了,回到城裏,我就能想辦法溜出來了。朝雲幹脆攤開手腳,在帳中躺下,閉上眼睛養神,等待回城。
捱到回府的那一刻,朝雲被強壯的女仆攙扶著,在達勒的注視中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達勒親眼看著她喝下了一碗濃稠的黑色藥湯,才放心回房。
忍受著喉舌間強烈的苦味,朝雲在夜深人靜之後悄悄從床上爬起來。皺著眉頭灌了一碗茶湯,才勉強祛除了唇間的大半藥味。麻利地換上了夜行衣,她輕輕一躍,跳上屋頂,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中。
這個時候,陸望還在書房中挑燈夜讀。暗門那邊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是朝雲。這是她獨有的暗號。陸望連忙拉開暗門。朝雲一臉焦急地從暗道中閃出。
她嘴角還掛著一絲黑色的藥湯殘漬,在殷紅的豐潤嘴唇旁顯得格外刺眼。陸望一愣,把她拉到身邊,輕輕用指腹擦去藥漬。朝雲麵上微微一紅,輕聲了自己偷聽被達勒撞見,隻好裝作疲累趴在馬背上,蒙混過關。
陸望眉心微蹙,沉吟了一會兒,道,“這種把戲隻能用一次。以後千萬不可再用了。達勒很精明,你一定要心。”看著陸望擔憂的神色,朝雲心裏有一絲絲的甜,口裏隻乖乖地應道,“知道了。”
“我偷聽到的事可能和你有關。”朝雲想起自己深夜前來的本意,急忙對陸望出自己的擔憂。“赤月和達勒在商談,是關於她今在紫花林中遇襲的事。他們的談話,我隻聽到一些片段,斷斷續續。”
朝雲把自己偷聽到的談話內容和自己的推測告訴了陸望。聽到蒼狼梭、紫色葉子、金虎靴,陸望眉頭微動,臉色卻很平靜。朝雲關於赤月會懷疑他們三人的推測,也並沒有讓他驚慌。
驚奇地看著他的反應,朝雲道,“你怎麽看?”朝雲的臉緊張兮兮,在陸望眼中,顯得格外可愛。他拍拍她的頭,笑著道,“多勞你這個順風耳了。倒是猜個八九不離十。”
“八九不離十?”朝雲張大了嘴巴,越發糊塗了。難道陸望對赤月遇襲的真相了如指掌?
“她昏倒後,我在紫花林找到了他。”陸望淡淡地道,“然後我讓懷遠去報信,把達勒找來,帶到了紫花林。”
“你看見了那個人?”朝雲似乎感到哪裏有點不對勁,又不出來。“那個穿金虎靴的人?”
“是的。”陸望的語氣平淡地就像談論氣,沒有一絲起伏。
朝雲瞪大了眼睛,“他是誰?”陸望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問道,“想見嗎?”
“還。。能見到?”朝雲更覺得如墜五裏霧中,摸不著頭腦。
陸望忍著笑意點了點頭,揚起手拍了拍掌,道,“進來吧。”門外有人低低地應了一聲,“是,大人。”他推門而入,赫然正是賀懷遠!
朝雲來時,賀懷遠正被陸望召喚而來。見朝雲在內,他便在門外靜靜等待。此時,聽陸望下令,他便大方現身了。
“朝雲,你想知道的那個人,正是我。”賀懷遠坦然對她道。瞠目結舌的朝雲上下打量著賀懷遠,不可置信地問道,“但是,你為什要去非禮赤月呢?難不成你也被美色迷昏了頭腦?”
陸望與賀懷遠同時大笑起來。賀懷遠指著自己的鼻子,斜靠在牆上,似乎聽見了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歪著頭反問道,“我長得這麽忠良,難道居然在你眼裏是個色狼嗎?”
“這難。”陸望啜了一口茶,笑眯眯地道,“我們府裏的美姬飛花,你不是跟人家打得火熱嗎!飛花看見你,一口一個賀大哥。”
有陸望在這煽風點火,朝雲更是滿臉狐疑,把賀懷遠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不像,不像。”她搖著頭,還是不肯相信,“懷遠不是這種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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