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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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禁軍軍士聽了這個名字，不由得倒退幾步，心中暗抽一口冷氣，紛紛收起兵器，回到列隊。圍觀的人群中也起了一陣驚呼。“原來是上官家的人啊！真是大夏國的將門世家！”“怪不得敢跟宰相叫板。這大夏國的下當年也是上官家一起打下來的呢！”
陸望與關若飛也是心頭一震。關若飛道，“聽上柱國上官無妄將軍的獨子上官淵在邊關為禆將，戰功卓著，最近還大敗狄人。看來就是他了。急著進城，應該是與軍情有關。”
陸望點頭，道，“上官家族是開國元勳，曆代在大夏國為大將。我多年前就聽段夫子過，上官無妄與其弟上官無咎將軍是大夏國抵抗狄人與戎人的國之柱石。”陸寬道，“是啊，將門無虎子。上官淵也是少年將軍，作戰十分英勇。我們京中都他與若飛是年輕一代將領中的佼佼者呢。”
關若飛讚歎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雖然久聞其名，但是他在邊塞抗狄，我在玉泉關防範戎人，一直沒有機會相見。沒想到，今日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我們三軍將士在前線英勇殺敵，這些竊據高位的大人們卻這樣折辱將士，真是令人心寒！”
陸寬問道，“少爺，這下子崔如意該放人了吧。”陸望搖頭，道，“未必。”關若飛問道，“怎麽？這惡徒竟如此猖狂，連上官將軍的獨子也要扣留嗎？”陸望道，“他若是懂得禮義廉恥就不是崔如意了。”陸寬問道，“那他總不能連上官家都去得罪吧！”
陸望道，“現在沒有一個台階下，他是不會輕易放人的。起碼也要把上官淵折辱一番。”關若飛咬牙切齒地，“這賊真是可惡！”陸望道，“他捆綁了上官淵，就已經得罪了上官家，現在再輕易示弱，也得不到什麽好果子。這老賊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陸望轉頭問陸寬，“寬叔，你讓府裏的家丁去報信，是去找尚書大人嗎？”陸寬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憨笑道，“是去向老爺報信的。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是上官淵呢。”
陸望笑道，“無妨。這會兒也快來了。”關若飛好奇地問道，“難道陸大人會親自來嗎？”陸望看著城門口思索了一會兒，道，“他大概不會親自來。不過肯定會有所動作的。”陸寬接嘴道，“少爺分析地沒錯。以老爺的身份，如果親自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也有失體麵。老爺肯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關若飛拍拍陸望的肩膀，笑道，“望，你的腦瓜轉起來可真快，有做諸葛的潛質啊。要是對了，我請你喝一杯。”陸望心中感到一陣暖流，這個好兄弟總是如此直率，對自己毫無保留地尊重和相信。
兩人正話間，崔如意走到陸望麵前，陰陽怪氣地，“我怎麽陸公子有如此雅興，對一個不相幹的軍官出手相救。原來早就知道他是上官家的人，你賣個乖討好，落個順水人情。我倒被你弄成個惡人了，受人指摘！”
陸望冷冷地，“請崔大人自重。我與他素不相識，已離京十年，京中很多貴戚我都不識其麵，更何況是常年在邊關的上官公子呢！”崔如意冷笑著，“何必給我來這一出！你不認識，你的管家，還有你那個好兄弟關若飛，總該認識。故意引得我綁了他，也不點出他的身份，陷害於我。你們演的一出好戲！”
陸寬道，“崔大人話要有憑據。你堂堂宰相和十三太保都不認識，怎麽我們就應該認識？陷害一更無從談起。”關若飛哼了一聲，道，“寬叔，別和這種人白費唇舌了。真是賊喊捉賊。我看是心裏有鬼。”
上官淵也高聲喊道，“別和他廢話了。爺誰也不認識，在邊關待久了，回京急著報軍情，卻被這惡棍來了個下馬威。使得是什麽下三濫的路數，真讓人瞧不起！”崔如意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上官公子，你不要以為衝撞了本大人，我就能如此輕易地放了你。還在這裏逞能！”
陸望問道，“你要怎樣才肯放了上官公子？”崔如意撚了撚胡子，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道，“放是可以。但要他親口向我賠罪，還要有一個中間的保人親眼見證。”
上官淵聽見要他賠罪，便不屑地哼了一聲。關若飛痛斥道，“你真是強詞奪理。還有臉要別人賠罪。”陸望抬手阻止了他，問道，“你要什麽樣的保人？”崔如意道，“你們幾個自然是不夠分量。乳臭未幹，本大人和你們話都是抬舉你們。至於你那陸府裏的管家，連個主子都不是，更沒有這個資格。”
關若飛大怒，罵道，“你這狗頭！”陸望臉色平靜，隻看著崔如意不話。綁在地上的上官淵盡力掙紮，大叫道，“陸兄弟，關兄弟，別和這廝話，平白髒了你們的嘴！”崔如意看著他們，感到了一陣快意，不禁哈哈大笑。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夠資格嗎？”
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向崔如意和陸望緩緩走來。他戴著赤金冠，冠上嵌著一顆寶珠，身穿金色八爪紋龍長袍，腰係玉帶，渾身透著一股華貴氣派。走近一看，豐神俊朗，眉目冷峻，濃密的長眉下一雙帶著威嚴的眼睛注視著崔如意。
這時，崔如意與禁軍軍士齊齊跪下，陸寬與關若飛也拉著陸望單膝著地行禮。眾人口呼，“參見二皇子！”陸寬悄悄地對陸望，“這是二殿下。”陸望輕輕地“哦”了一聲，想起了這位二皇子劉允中，正是已故的懿妃娘娘的獨子。
多年前，他在府中的花園裏，遇見過這位二皇子。那時，二皇子正在花園裏遊蕩，遇見了也在亂逛的陸望。
“你叫什麽？”年幼的二皇子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開口問道。陸望覺得好笑，明明你才是闖進我家的客人，居然還反客為主了。陸望想，逗逗他，便道，“我是在附近賣菜的老張家的，跟我爹來這府裏找管事的，我溜進來亂逛的。”
劉允中似乎相信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賣菜家的也有這麽俊的娃兒。比我那幾個弟弟好看多了。”陸望暗自發笑，裝作迷路的神情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啊？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劉允中道，“我跟父皇來的。我就自己逛逛。待會兒太監會來接我的。”
陸望有些疑惑。劉允中拉著他的手，“我們一塊玩吧。”陸望心想，我才不和你們這些宮裏的孩玩呢，我不要像爹以前一樣，成為皇子的隨從。他指著劉允中身後，“看，宮裏的太監來接你了。”劉允中一轉頭，陸望便抽出手，一溜煙跑了。
關若飛見陸望目不轉睛地盯著二皇子劉允中，好奇地問道，“望，你以前見過二皇子嗎？”陸望點點頭，道，“算是吧。那時他還是個屁孩。”
這時，劉允中淡淡地道，“免禮。都起來吧。崔大人，你今好大的威風。”隻見崔如意有些不情願地起身回話，道，“回稟二皇子，這都是上官公子先未明身份，才有這一場誤會。”
上官淵冷哼道，“看來我這上官家的招牌還值兩個錢。若是個平民百姓，今就被打死在這兒，也沒個理的地方了。”劉允中看了他一眼，道，“上官公子，你身為禆將，就算有緊急軍情要奏，也應稟明宰相大人。稍為避讓，又有何不可？”
崔如意拍手笑道，“二殿下真是公正英明，不愧為潢貴胄，真龍之子。”上官淵奇怪地看了劉允中一眼，他望向上官淵的神色頗為嚴厲。上官淵低下了頭，默默地看著劉允中的靴子出神。
劉允中和氣地對崔如意，“上官淵畢竟是立過戰功的禆將，又是上柱國上官無妄將軍愛子，曆代功勳。就是先皇在時，也對上官家格外褒獎，何況上官將軍又是皇帝陛下最為倚重的大將。宰相大人這樣折辱上官淵，恐怕於國體有損吧，也有失大臣的體麵。雖然貴妃是皇帝的愛妃，可若是外朝不寧，那內宮也不安靜啊。”
崔如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呐呐地不出話來。他解釋，“這個，我本來也。。。也無意與上官家爭執。都是一場誤會，誤會啊。我也不用什麽賠禮道歉了。既然二殿下都開了口，上官淵就請二殿下帶走吧。在下得罪了。”
劉允中點點頭，軍士便解開了上官淵身上的繩索。上官淵拍拍身上的土，向劉允中行了大禮，這才站起來。劉允中道，“這樣將相和才好。崔大人，今的事也不要太介意了。改我向上官將軍解釋幾句。”崔如意向劉允中略一躬身，道，“謝二殿下厚愛。
上官淵徑直走到陸望身前，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拱手道，“謝陸公子高風厚義！上官淵末齒難忘！”劉允中長久地注視著陸望，麵露讚許之意，問道，“你就是陸家玉山－－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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