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逐出神殿
平地上,升起了嫋嫋青煙,一陣引得人食指大動的香味慢慢傳出。
兩大一小的身影正蹲在一堆篝火前大朵快頤,就連毒步天都忍不住讚一聲:“徒兒,你的手藝也太好了!”
蘇凝一邊啃著一個鳥腿,一邊得意的說道:“那是!當年我上山采藥的時候,食宿都在外麵,為了不虐待自己的胃,我硬是給練出來了!”
元寶吃得滿嘴都是油。口齒不清的說道:“好次!”
“這仙鶴的味道真不錯,隻可惜,就這麽一隻。師父你知道哪裏可以逮到更多嗎?”’
毒步天差點就被噎死了,猛地嗆了幾口,道:“你還想吃?你知道這仙鶴有多難養嗎?這天下我就知道慶豐養了幾隻,不過這應該不是慶豐的仙鶴。”
“嗯?”
“慶豐,也就是大長老,別提多緊張他的仙鶴了。護得跟雞仔似的,寶貝的不行,都要親自喂食的。不過慶豐的仙鶴不在這一處,所以應該不用怕。”
說罷,毒步天又狠狠的咬了幾口肉,不得不說,這仙鶴肉實在是太好吃了,不僅好吃,它的肉還能滋養靈脈。
不愧是喂了不少天材地寶才長成的仙鶴,其肉質實在是美味!
蘇凝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手裏的鳥腿,擦了擦手,才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再唱空城計了。
她打了一個飽嗝,道:“師父,我吃飽了,咱們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洗個澡,元寶,記得擦嘴巴!”
元寶戀戀不舍的擦掉了嘴裏的油。道:“娘親,我還想吃。”
“乖,娘親下次再給你抓仙鶴吃。”
元寶頓時眉開眼笑,重重的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那我給燕叔叔留一個爪子吃。”
“出家人不吃肉。”
“胡說!我明明看見了燕叔叔吃肉了!”
“假和尚!”
抱怨了一句,蘇凝還覺得有些不習慣了,歎口氣,“也不知道小和尚什麽時候回來。”
毒步天插了一句話:“阿凝,那個燕君和你是什麽關係?你怎麽那麽在意他?”
蘇凝想了想。雙手一攤,道:“什麽關係都沒有,但我覺得他挺有趣的,而且,總覺得他在隱瞞我什麽。”
與此同時,日月山莊的藥池內,某個身影打了一個噴嚏。
燕君赫泡在藥池裏,身體瘋狂的吸收著藥池裏的靈藥,原本灰敗的身體逐漸恢複了些許生機。
他睜開了眼睛。一紅一金的眼眸裏逐漸從豎瞳變成圓瞳。
剛剛那一個噴嚏直接打破了他的歇息。
他按了按眉間,沒意外的話肯定是那個女人在念叨著她。
算算時間,她也該從死亡穀裏出來完成考核了,他從不懷疑她會過不了考核。
繼續跑了會,燕君赫從藥池裏起身,伸手一張。白色的外衫直接飛來,穿在他身上。
他隨意的紮了一下,一步步從藥池裏走出來,立刻有婢女上前替他仔細更衣,就連眼睛都不敢去看。
燕君赫揮退了婢女,叫來了神衛龍三,道;“聯係大長老。”
“是,尊上。”
靈牌被呈現上來,燕君赫動了動手指。靈牌直接飛上,半空中投放出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身影。
那身影直接緩緩下跪,語氣恭敬的說道:“叩見尊上。”
燕君赫看著慶豐恭敬的態度。心裏極為不屑,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說道:“近日神殿有何事情發生?”
“回稟尊上。一切安好。”
安好?
恐怕有事了,也不會和他隻會一聲。
燕君赫懶得拆穿他的小心思,直接說道:“聽聞你收了一個新弟子?”
慶豐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的靈牌,隻可惜這靈牌是特殊的,隻能尊上看見他們,而他們看不見尊上。
整個神殿,除了神衛之外,誰都沒有見過尊上的真麵目。
而尊上通常隻會用靈牌吩咐他們行事,但更多的是沉默。
長老院的長老們很多時候都忘記了,尊上才是這神殿至高無上的存在。
“是,她叫蘇靈兒。是天生的極品冰靈根,前途無量。”
提到自己的小弟子,慶豐的神色間多了一抹驕傲。
燕君赫想到了蘇凝,想到了她眼神裏閃爍的仇恨,以及那半張被毀的七零八落的臉。
她明明有能力可以治好那半張臉的傷疤,但偏偏她沒有那麽。
而是任由那傷疤存在在臉上。這,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報仇?
燕君赫的臉色黑了黑,道:“我不喜歡她。處理掉。”
慶豐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
“尊上這是什麽意思?”
“逐出神殿。”
這四個字,幾乎沒有留任何感情,純粹的就是命令,還伴隨著強大的上位者威壓。
慶豐覺得靈牌都顫抖了一下,他連忙說道:“尊上,這是為何?靈兒如果得罪您,還請尊上多加原諒。”
“怎麽,現在是本尊說話沒有用了?”
他用上了‘本尊’二字,甚至不惜解開了自己身上的一絲封印,令強大無法反抗的龍壓直接將慶豐的靈牌給震裂了。
慶豐的心裏一緊,油然升起一種絕對臣服的念頭,他幾乎下意識的說道:“是!慶豐遵命!”
下一刻,慶豐手上的靈牌直接碎了,通話當即斷掉。
而另一邊的燕君赫因為動了封印,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
龍三龍七上前一步,又頓住了,眼神滿是擔憂。
尊上的封印是不能輕易動搖的,尤其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很容易就對尊上的本體造成傷害。
但偏偏,他們誰都無法勸阻尊上。
燕君赫壓下了翻湧的靈息,道:“出去。”
龍三龍七低下頭,“是。”
等全部人都離開後,燕君赫直接眼睛一閉,陷入了沉睡中。
那邊,慶豐看著碎成兩半的靈牌陷入了沉思中,很快,他拿起了另一個黑色的靈牌,輸入靈力,沒多久,那邊傳來了聲音。
“聯係我何事?”
“尊上根本無礙。”
“嗬。不可能。他的龍體已經受損,化身早已經瀕臨死亡,毫無生機。我們隻需要靜待便可。”
“我方才已經感受過了,尊上的氣息並無虛弱之態,就連我都無法抗衡。”
那邊沉默了很久。
“這不可能,我布下的局中,此刻他不應該還活著。”
慶豐的眼神一沉。
“這其中,出現了變故。”
“我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