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遠古秘聞

  徐福看了看牧峰，笑著說道：“牧先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晴明擁有天狐血統不假，但是實質上，晴明他本非人狐之身。”


  牧峰皺眉道：“此言何解？”


  徐福淡淡的笑道：“前麵我曾說過，晴明本就是此陣所生。他的原體就是一隻天狐，天生地養的天狐。”


  牧峰笑道：“如此說來，晴明先生的一切，都是徐老先生賜予和安排的咯？”


  徐福笑道：“是，也不是。”


  說罷，微微歎氣道：“晴明本是此陣精氣淤積，所生的靈體，本相為狐。當然，為何會演變為狐，老夫也無從得知，天道難解啊。晴明幻化為狐之後，正逢老夫被困之時。我見此精靈天生通靈，又為陣中所生，可自由出入大陣，便興了收服之意。”


  牧峰恍然道：“所以，徐先生就收了晴明先生為式神。如此說來，陰陽師一脈的式神手法，本源卻是來自於，徐老先生的巫門法術咯？”


  徐福點點頭，笑道：“收晴明為式神，卻也不是我的本意，原本隻打算圈養取樂，但是，此狐狡黠異常，難以收服。正逢老夫那日心魔突至，便用我取自巫門之中的傀儡手法，強行收服。後來，心魔消失之時，微覺愧疚。便用己身巫神之氣，滋養其神智，經曆了很長的時間，才算是恢複了其神智。


  此狐隨我日久，竟也自我身上，學習到了一些巫門的密法，日久便可化為人形。出陣以後，便也難滅其心性，我也並不會去理會，它在外界的行徑。當時，正值桑國安全時代，安全時代是一個虛表和平，卻內裏充斥著肮髒腐敗的，權勢鬥爭的時代。時代的壓抑，造就了平民積蓄了大量的怨氣，繼而，怨靈妖邪大量的產生。


  晴明在外遊玩之時，偶遇怨靈妖邪，便出手用我巫門之法收服。後來，因為機緣巧合，某一次救駕了天皇，然後被冊封陰陽道師，也就是皇家陰陽師。


  桑國陰陽師曆代所學，本也是傳自我巫門一係，此狐靈敏過人，自曆代陰陽師的典藉中，充分的掌握住了陰陽道手法，並且，融入我正宗巫門密法之中，形成了他獨自的流派。他給自己起名為安倍晴明。


  此後，晴明超越了過往曆代，以及其後代，任何一名陰陽道的陰陽師，成為一代宗師。因為，它本為我之式神，所以天皇的賞賜，便在此建立了安倍家族的聚居之所。


  它將自身功法，傳遞給繼承人之後，他便長時間隨我在穀內修行，紅塵曆練，人心鬥爭，已經讓他疲倦。唯有曆代的安倍家主才知道，晴明並沒有離開人世，一直都在穀中修行。每逢安倍家族，遇到重大事件之時，家主都會乞求晴明現身，為家族解難。”


  牧峰微微點頭，笑道：“多謝許老先生解惑，原來此間，還有這段往事，倒是叫人吃驚啊。徐老先生乃是大秦之人，遙記得，當初是為祖皇帝尋找靈藥，幾次出海，後來皆傳聞，徐老先生就此神秘消失。卻不知，徐老先生原來一直都在這小桑島國之上，掐指一算，也有幾千年了吧。”


  徐福微歎道：“是啊，已有幾千年了，老朽被困陣中，也有幾千年了。”


  牧峰繼續說道：“曾記得史書上說，徐老先生曾隨有五百童男童女，不知其後來如何？”


  徐福的目光，變得有些黯淡，淡然道：“皆死。”


  牧峰大吃一驚，詫異的問道：“難道是船隻遇難？當時小桑島國之上，應還沒有能傷害他們的人吧？”


  當時的桑國，還處於未開蒙狀態，這些智商及知識，遠遠超過其本土桑人的童男女，在徐福的帶領下，還有船隻衛兵，應當不會受到傷害。


  徐福歎氣道：“船隻倒是不曾遇難，而是老夫心魔突至。”


  牧峰點點頭，已然明白，徐福心魔突至，大巫凶性勃發，滅了一船的人，也並非是匪夷所思。


  牧峰又問道：“那徐老先生，為何不曾回去？當時的祖皇帝，可是很著急於你的消息啊。”


  徐福的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層紅芒，犀利的殺氣猛然擴散，吹得牧峰發絲飄揚，牧峰暗暗警惕，因為這是心魔的前兆。


  徐福發出一陣蒼涼的笑聲，“為何要回去，祖皇帝殺我全家，滅我妻女，難不成，我還要真的幫助他，煉製不死藥麽？”


  牧峰一愣，道：“有此事，為何不見傳聞？”


  徐福笑道：“被淹沒的傳聞，數不勝數，這樣的小事，又何曾能流傳下來。祖皇帝是一個嗜殺成性，暴戾無端的君主。我多次不曾幫他尋找到不死藥，他便以我家人為要挾。當時，我並未修成大巫之身，祖皇帝身邊又有高人守護。我別無他法，唯有出海另尋他徑。可笑，我在這座桑島上，窺破大巫之密，卻被此陣困住，難以脫身，想報仇卻也是無門啊。”


  牧峰道：“徐老先生的身邊，不是有晴明先生追隨麽？他可以替老先生，辦成此事啊？”


  徐福搖搖頭，說道：“晴明乃我式神，不可遠離我。後期，安倍家皆有高手出海，前往大夏之地尋找大勤。我也知，以我大夏之威，這些陰陽師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當時的勤朝滅亡已久，就連祖皇帝也早在他的不死夢中滅亡。我也終日被心魔所侵，每逢想到祖皇帝之時，便暴戾難當。”


  牧峰詫異的，問道：“那此陣究竟何為？說來可笑，雖我有巨大信心，卻也無奈被困此陣之中。說來，晴明先生真是害我不淺啊。”


  徐福笑道：“晴明讓你來，也是我授意如此。此陣為天陣，可圈天道高手，天道以下入陣者，必死無疑。你我皆在天道之中，雖仍被困住，但並非無法破陣而出。此陣，乃天人設置，也是當時無法奈何我大巫之身，便設此陣困我於其中。我想，合你我二巫之力，早破天道門檻，破此陣，並非難事。”


  牧峰苦笑道：“徐老先生設計如此，我就是想拒絕，恐怕也是不行啊。”


  徐福哈哈笑道：“就當是老夫，欠下小友一個人情吧。小友有任何難處，或者要求，我都可以滿足，當然，必須在我的能力所及之處。”


  牧峰嗬嗬笑道：“如果我讓徐老先生，把安倍家族都送給我呢？


  徐福不經思索的笑道：“這有何難，小小安倍家族而已，如果小友看得上眼，便送與小友，做見麵禮吧。”


  牧峰苦笑道：“徐老先生，還真是爽快之人。不知道，設此陣者，究竟為何人？竟能困住你我大巫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