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淺草寺和婚禮(15)
“原君!”優菜打斷白石原,還想說什麽。
白石原無奈地攤手,“有什麽好擔心的,隻不過是晚點回去,好了,就這樣說定了。”
“但是”
店長也勸說起來,“那優菜小姐,既然‘原君’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定了。”
她的話中帶著揶揄,讓優菜臉又紅了起來。
這一天她臉紅的次數估計比過去一年還要多。
優菜嘴中囁嚅著,弱弱地想繼續辯解,可最終沒能吐出成句的話語。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給兩位安排一個房間,你們好好休息,要是想出去逛逛也可以。”
店長拍手決定了。
白石原同意地點頭。
優菜沒辦法,也隻能接受。
嗚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在心中哀嚎起來。
“啊,對了,聯係方式給我留一份吧,要是找不到你們就麻煩了。”
店長掏出手機。
“那就留我的吧。”白石原報出了自己的號碼,順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白石原。”
“好的,白石先生。”店長錄下號碼,“請跟我來。”
店長帶頭向下走去。
“走吧。”白石原對楞在原地的優菜說道。
同時伸出手去,意思很明顯,是要扶著她下樓。
“好、好的!”
優菜臉一紅,猶豫了會,最終還是伸手搭上白石原的手。
白石原小心翼翼地拉著她向樓下走去。
“其實我能自己走的。”她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起來。
“那其實在勉強自己吧。”白石原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怎麽會”優菜不甘心地嘀咕起來,“隻要不刻意去碰那塊,慢慢地走,其實沒多少感覺”
“是嗎。”白石原不可置否地點頭,“但有人扶著肯定要更好點吧。”
“”
優菜無奈地柔柔一笑。
算是接受了白石原的說法。
那就稍微依靠一會吧。
於是優菜慢慢讓身體的重量靠在了近在咫尺的人身上,減緩腳上的壓力。
雖然嘴上說著不疼,但走動間難免碰到腳上的傷處,還是會隱隱作痛。
如果不是白石原及時用冰塊冷敷,說不定現在的情況還要更嚴重。
就這樣優菜被白石原攙扶下樓,店長帶他們來到了一個通常給貴賓休息的房間。
她離開後不久還讓人送了兩瓶水過來,說有什麽需要隨時提。
最後不大的房間內隻剩下白石原和優菜兩人。
現在離晚上預定的時間還有很久,不出去的話,剩下的時間都要在這個房間裏打發了。
白石原心想,得找點事情幹。
唯一的沙發上,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沙發不大,靠得很近。
白石原鼻尖傳來優菜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熟悉到一聞就讓他覺得安心。
可能是因為他越來越習慣優菜的存在了吧。
家裏的事,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優菜在做。
很多時候,少了某樣東西,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己去找,而是去問優菜。
優菜給他的感覺,似乎越來越不可代替了。
不是因為她做的事,而是她的存在。
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一切,這些都是。
換作在外麵請來做同樣事的保姆,則完全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優菜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嗎?
白石原在心中念叨著。
帶著一絲不確定。
可他的問題沒人可以準確回答,唯有他自己才能找到那最終的答案。
“優菜。”
“在!”
優菜自從被扶到沙發坐下後就一直低頭在撥弄耳邊的發絲。
聽到白石原的聲音,條件反射般大聲喊起來。
隨後她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頭了。
優菜紅著臉悄悄瞥了眼白石原,好在白石原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
“你近視嗎?”他問了個看起來毫不著邊的問題。
“誒?”優菜一愣。
“近視簡單來說就是看不清東西,得眯著眼或者靠得很近才又看得清。”白石原認真地解釋起來。
看樣子,把優菜當成了連近視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的家夥。
“這個我姑且還是知道的不要把我也當成傻瓜啊”
“那就好,還以為和遙待久了,你也被傳染成了笨蛋。”白石原點點頭。
“原君真是的我才不是遙那樣”優菜哀怨地嘀咕起來。
看著優菜這幅樣子,白石原哈哈笑起來。
“不會當真了吧。”
“啊!”優菜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忍不住嘀咕道,“原君又欺負人。”
她眼中的怨念滿溢出來,幾乎成了實質。
原君什麽都好,也很照顧人,就是老喜歡說些欺負人的話這一點,讓優菜一直惦記在心裏。
“好了,回到剛剛的問題上,優菜應該沒有近視吧。”
“近視的話,應該是沒有吧。”
雖然怨念未退散,但優菜還是老實地回答起來。
平時她也有注意刻意地在去保護眼睛,就算經常長時間的埋頭看書,眼睛的視力也算得上很好。
至少沒有出現看不清的情況。
“那你想要眼鏡嗎?”白石原可惜地點頭,又說道。
“唔眼鏡的話,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想法,不過也不討厭就是了。”
優菜剛說完,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雖然拚了命地想止住,但怎麽都無法讓這聲音立馬停下。
最後優菜隻能尷尬地低下頭,臉紅得能滴出水。
中午沒能吃上飯真是丟死人了
“我出去一會。”白石原起身道。
優菜微微驚訝,還以為原君會抓住這個機會欺負她兩句。
她愣愣的看著白石原走出房間,不知道他到底出去幹嘛。
沒多久,白石原再度回到房間裏,手裏擰著兩個袋子。
白石原從一個袋子裏掏出一盒飯團,放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優菜手中。
“原君”
“幹嘛,不會還想著要我喂你吧。”白石原戲謔道。
優菜臉上剛退散的紅色又湧了上來,弱弱道,“不是”
“那就好好把飯團吃完,吃完還有更重要的事。”
白石原恢複了正經的神色,仿佛後麵的事極為重要極為嚴肅。
他一屁股坐回到沙發原位,手上仍握著另一個袋子。
“噢噢”優菜慢慢掀開盒子,裏麵的飯團還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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