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與蛇妖正面相對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早知道這麼危險,她就不來了,給再多的銀子也不來。
雲坤心臟狂跳,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怕過。
就那麼一瞬間,恐懼感油然而生,好像一隻腳就已邁進黃泉路上。
那些花妖還在為搶奪戰利品而大打出手。
再不想法子,就真的小命難保了。
可這渾身上下都被捆得嚴實,自己逃是無法了。
只能叫人來幫忙,可腰間的銀哨也夠不著啊!
雲坤掙扎了半晌,仍是無濟於事。花妖那邊已安靜下來,最強的花妖已經產生,此時正往她這邊靠過來。
眼看著它越來越近,竟是無計可施。
鮮紅的花瓣不再柔嫩完整,甚至可以說是殘破不堪。
正需要吸**魂彌補傷了的元氣。
花才垂下來,雲坤就怕得閉上眼睛。
完了完了,這下小命不保不說,魂被吸走連轉世投胎都難。
就在花妖要吸她精魂那一刻,雪影突然從水底竄出,直插入花妖體內,伴隨著一聲慘叫,花妖縮回花瓣。
雲坤激動得喊了聲:「雪影!快!」
雪影飛回她身邊將纏在她身上的那些花莖斬斷。
頓時一身輕鬆,就是綁得太久,手有些發麻。
雲坤握住雪影,嗔怪道:「好你個雪影,跑哪裡偷懶去了,害我在這泡了半天!」
雪影劍劍身微抖,雲坤能感應到它有些許委屈,許是不得已才會在她召喚時出不來。
雲坤輕輕撫了撫劍身:「好了!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等收拾完這幾隻妖,好好獎勵你!」
一聽有獎勵,雪影劍身嘩的一下變得鋥亮,劍光鋒芒。
既是害人的妖物,自然是留不得。
幸而之前花妖之間有過一場激烈的內鬥,解決起來並不費力。
三下五除二搞定,雲坤揮劍斬斷最後一棵花的時候,身體突然就被一條巨尾從池子里掃飛了出去。
後背砸在寬闊有力的胸膛之上。
「千澤!」
千澤穩穩接住她,在空中轉了半圈,安穩落地。
千澤看著她一臉擔憂:「沒事吧?」
雲坤搖搖頭:「沒事!千澤你來得正是時候,就是這妖,冒充月老仙來害人。」
千澤抬眼看去,池子里有個人身蛇尾的妖女。
看著一池被斬斷花莖的殘花,一臉的難以置信。
見還有一棵花立在池子里,稍顯的有些欣慰,忙過去小心地捧起,可手才碰到花朵,花朵就掉落在池子里,瞬間枯萎。
蛇妖驚恐萬狀,抱著頭一陣狂嚎。
「不!不……」
其實那最後一朵花,在雲坤被甩飛出去前,雪影的劍刃就已碰到它了。
蛇妖見著一番心血被破壞殆盡,心底一陣怒意被激起。
巨尾橫掃池中,激起一波水花,水花四濺,千澤忽然拉過雲坤將她護在胸前。
砸過來的水花將千澤的髮絲打濕。
雲坤瞳孔一震,這場面似曾相識!
雲坤猛地抬頭,輕喚了聲:「千澤!」
千澤低下頭,與她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雲坤見他眼底閃著柔光。
「無事!」
這一聲無事聽起來也很溫柔。
「啊!毀了我的心血,你們都通通去死!」
那蛇妖搖身一變,變成了一條巨大的紅蛇,吐著長長的芯子,大尾巴一甩。
「千澤,小心!」
千澤眼疾手快抓著她的肩膀迅疾閃了開來。
那一尾掃下來,將石壁掃出個大窟窿。
雲坤還來不及慶幸,大尾巴又甩過來,兩人又躲閃開。
就這樣一個猛攻,兩個躲,這裡本身也是個巨大的山洞,只是較為寬敞,也不知這蛇妖使了什麼本事,在這洞中造了這麼大一方池子。
蛇妖幾個大擺尾就震得地洞山搖,許是真怕把這地震塌,蛇妖終於停了下來。
兩人好不容易得個空喘口氣。
雲坤見蛇妖這架勢,實在不好惹啊!
這妖少說也有個幾百年的道行,對付起來絕非異事。
反正錢到手了,不如趁現在這空檔,還有機會逃出去,就趕緊的逃吧!
她一把拉住千澤,欲往來時的方向跑,卻一步也沒跑出去。
一回頭,才發現千澤站在原地不動,不解地望著她。
「千澤,快走呀!這妖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先逃命要緊!」
雲坤又拉起他的手扯了兩下,依舊沒拉動,這傻子,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雲坤著急地開口:「千澤!」
千澤看著她,突然彎起唇來笑了笑。
搞什麼,這種危機時刻還笑得出來。
雲坤正納悶,千澤反手一拉將她拉到跟前。
「阿雲,沒想到,你還挺仗義,逃跑還不忘記拉著我一起。」
雲坤被他搞得一頭霧水,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無關緊要的屁話。
「別廢話了,你到底跑不跑?」
見雲坤急了,千澤才笑嘻嘻地道:「跑,這就跑!」
雲坤也是服了,大敵當頭,也就這傻小子還能樂呵呵地笑。
兩人邁開腳步,雲坤又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啊!剛進來的這條道上也有危險,那些成精的藤蔓也很棘手啊!
千澤已經走到她前方,她又急忙拉住千澤:「不行不行,這條道也不能走!」
千澤卻反手拉住她急步前走:「放心,那些煩人精我已經處理了!」
啊?處理了,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那蛇妖又將大尾巴甩來。
索性那蛇妖眼神不太好,沒砸中。
千澤拉著她一頭鑽進來時的那個烏漆嘛黑的洞內。
千澤道:「跟著我,別離得太遠!」
「嗯!」
兩人在洞內一前一後地走著,雖然看不到千澤的樣貌,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就算在一片漆黑的山洞裡,也能感覺得到。
雲坤有種直覺,這個千澤的確不簡單。
即便之前對他有所試探,可那些特徵,他依舊可以偽裝。
兩人順利出了黑乎乎的山洞,千澤又帶著她轉進另一個道里去。
這裡邊的奇洞怪石可真多。
「千澤,我們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洞中稍許有些明亮,石壁上也沒有爬著藤蔓,但卻刻著一些圖案。
但每一幅圖畫上都畫著同一個人。看那服飾,應該還是個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