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獻子棄子

  小姑娘嚇一跳，好久才回過神，條件反射的拍拍胸口，“嚇死我了，哥哥也太可怕了！”


  但是一想到她能留下來，又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終於能留下來了，國師府呦～”


  ……


  朝堂之上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住人的，南宮鴻煊夜中夢到天降大災至昌國，唯有獻子才可以解決此次災難。


  從噩夢中驚醒，他沒有血色的坐著許久。


  當夜帶著龍衛前往國師府。


  國師聽到拜訪，心下煩躁的緊，安撫著懷中的人兒，讓她繼續休息，他則是披上一件外袍起身迎接。


  雖然在昌國他的地位淩駕於皇帝之上，但是看在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情上，他還是會給皇帝幾分麵子。


  “深夜來訪，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清雅的嗓音帶著絲絲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些許的煩躁不耐。


  朝堂上的那點兒破事，他就是不想接觸。


  一身龍袍加身的南宮鴻煊負手而立，聽到聲音緩緩轉身，眉宇間凝結著凝重，“國師大人，朕做了一個夢。”


  國師不緊不慢的走到主位坐下，斟一杯涼茶飲盡，冰涼的茶水順著食管進入胃部，渾身都跟著涼下來。


  淡淡的放下茶杯，目光才落在南宮鴻煊奉身上，見他憂慮過重，輕笑一聲，“陛下，夢境是人人都會做的，不過是一場黃粱夢，夢醒了，也就醒了。”


  南宮鴻煊搖頭，“如果真的是夢醒了就好了，朕做的卻是……”


  一雙鳳眸淩冽冷寂，“預言！”


  “預言？”國師擰眉，“何夢？”


  南宮鴻煊歎息，“昌國天降災禍，獻子求生。”


  國師微征，狹長的鳳眸上挑帶著一絲了然，想著這兩天暗衛送給他的消息，心中大概有了估算。


  “預言夢，陛下知道它的重要性，找我又能做什麽？”


  慢吞吞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剛剛因為預言兩字提起了緊繃感，已經散了個大半。


  碧綠色的茶湯在白瓷杯中回旋，茶湯已經涼透，清冷的茶香很淡，細聞之下，才能嗅到分毫。


  苦澀的茶水在口腔中的味道更甚，沒了那股回甘，味道上遜色不少。


  冰冷的茶湯讓他僵硬的腦筋動了動，從睡夢中被叨擾的煩躁散盡，靈台清明。


  “朕隻有三個皇子，大皇子係柔嘉貴妃之子，二皇子係原德蘭貴妃之子，七皇子乃是中宮嫡子，如何能有獻子之事？”


  國師嗤笑，冷冽的眸子低垂著看向手中把玩的白瓷杯。


  “二皇子不是棄子？”


  著重落在“棄子”上，玩味的笑容分明在讓南宮鴻煊將注意力落在二皇子身上。


  南宮鴻煊驚疑不定，又有些要獻子求生的羞恥，“鈺兒已經被放棄了，若是獻子……”


  畢竟是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孩子，怎麽都於心不忍。


  國師嘴角的笑意淡下去，不輕不重的冷哼一聲，“那就大皇子！”


  這語氣分明是確定了人選。


  南宮鴻煊大驚，他來的意思可不是讓國師定下獻子的人選，想要開口說話，被國師冷冽的眸光嚇得生生咽下去，隻聽見國師說，“陛下，我的脾氣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