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事了、坦誠坦白
諾諾現在是Caster了，雖說這是個意外，但該知道該有的，女孩是一樣不缺的。
就比如，諾諾現在就很清楚聖杯戰爭的事，也能夠感覺到蘇修英靈的身份……
「這都怪那個手欠的王八蛋。」蘇修忍不住暗中腹誹一句。
顯然，諾諾成英靈這件事，系統肯定從中有過操縱。
但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諾諾也知道，所以蘇修簡單說了幾句后，他們就試圖找辦法，打算離開這個尼伯龍根。
這個並不難，諾頓既然能進來，那就說明，這裡和外界至少是有個相連點。
……
外面，情況是有些不一樣的。
諾頓是弓兵愷撒一槍轟下水面的，但哪怕魔力大量消耗，弓兵也沒什麼負擔……
「反正，也沒我什麼事了吧。」
弓兵愷撒一劍輕鬆愜意的樣子，看著這個時間點上自己，在那邊尋找機會，去擊敗對方，這不得不說……
——還挺樂呵的？
反正在他看來，就是如此。
畢竟，這裡不是型月，時間線是單一存在的，沒有平行世界的概念，而弓兵愷撒既然會出來，那就說明，他是未來愷撒的一種必然趨勢。
所以，他既然都站在這裡了，那就說明，愷撒即使再怎麼折騰，也絕對死不了就是了。
當然，也因為同理，由於未來本身不定，所以弓兵記憶並不完整，只是知道部分，不記得青銅計劃的具體過程，也不記得……蘇修這個人。
但弓兵愷撒也不傻，有些東西一看就能明白過來。
「轟！」
某個難以形容的聲音爆響，一瞬間擴散開來！
弓兵皺了皺眉，當即，就把自己的鐮鼬收回，領域內斂，言靈接觸掉了。
「嘖嘖，這傢伙還真是會玩兒，但他不怕死嗎？」看著另一個自己倒霉，弓兵全然沒有半點同情。
大家英靈都是一樣的，他很清楚，那般劇烈狂暴的音噪，會對擁有鐮鼬的愷撒產生多大的破壞力。
那威力，足以在一瞬間摧毀他的聽力！
但為保精準度，愷撒卻又不能和他一樣收回言靈。
愷撒也的確如此，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有股刺痛，手上沾著一些鮮血。
他頭嗡嗡的，身邊鐮鼬漫天飛舞，但愷撒卻感覺世界一片沉寂，安靜地，像是死了一樣。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哪怕連呼吸聲都顯多餘。
愷撒再難堅持下去，身體已經吃不消了，疲憊如潮水般襲來，他腦海漸漸空了起來，昏迷過去，失去意識。
他閉上眼睛，就這樣躺下了。
蘇修帶著諾諾浮上水面時，愷撒也仍沒醒過來，或者說，摩尼亞赫號上大部分人，意識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蘇修又瞅了幾眼，扭頭看向諾諾，「咱們回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船上的人大多歪七扭八地躺著，人枕著人的胳膊和大腿，一群大老爺們更是勾肩搭背著，就像剛從斷背山上下來一樣，滿滿的和諧氣息。
諾諾背著小手，眼神飄忽。
「隨你嘍。」
蘇修有些無奈，從半死狀態恢復，繼而變成英靈后，諾諾對他的態度就變得詭異了不少，各種違和不自在。
但更像是小女孩鬧脾氣。
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自家妹子脾氣自己受著，蘇修還是有能力擔著的。
而後，他帶著諾諾，也沒管愷撒，直接就往船艙里走去，再接下來，就是科普時間了……
好吧，其實是蘇修主動找諾諾討要的一個解釋機會。
有些事情，兩人都覺得應該說明白一下。而據科學研究表明，相互了解是可以促進男女關係發展的。
待諾諾找好了一張床鋪，蘇修在旁邊坐好后，對話就有點一觸即發的意思了，而最先開始的，卻是兩人間的距離。
諾諾朝旁邊挪了挪，拉開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這像是兩人此刻的心理距離，女孩有些刻意，而蘇修心知肚明。
「那個，你想問些什麼？」
「那就要看你想說些什麼了。」諾諾撇嘴，然後蘇修頓時接不上了。
的確，就目前情況來看，諾諾能知道什麼，其實還要看蘇修打算說多少。
但……
蘇修斟酌了一下：「諾諾，還是你先問些問題吧，畢竟我也不知道你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我了解的其實也不算多。」諾諾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但莫名地，蘇修總感覺心底微微一涼，然後，下一刻，這就被諾諾說的話給驗證了。
「嘛，像什麼英靈啊，聖杯戰爭啊，包括你和之前某個berserker之間的對話，都是知道了那麼一點點。」
「那麼，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想說的？我親愛的assassin蘇修先生。」
蘇修訕訕地笑了笑，突然感覺，自己還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吧，坦誠一點，總比嘗試作死要好……
畢竟諾諾的能力是側寫，蘇修平常，根本就沒事能瞞得過女孩。
而接著，蘇修就開始介紹了起來，從原版聖杯戰爭，到現在他們所接觸認知著的，都進行著說明，其間也夾雜著一點自己的理解。
但說到關鍵處，也就是聖杯的地方時，諾諾卻很突然地出聲，問了一個問題。
「那這麼說的話，那個大聖杯，你應該是已經到手的才對……但最後，你卻把那個可以實現的願望用在了我身上，對嗎。」
「嗯。」蘇修點點頭，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女孩願意為自己受下那麼一擊，當初，蘇修是真的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那個願望的確是他最真心真實的想法。
諾諾聽到這個回答，卻沒再說話。
通過蘇修講述，和系統給她灌注的一些概念，女孩也能明白，對方所捨棄的東西，究竟是多麼的珍貴。
兩者舍其輕，這樣一個概念，就是在此時，被蘇修拿出來擺在了眼前……
「真是有夠犯規呢。」諾諾嘀咕著。
她是女孩，現在更是個女人，諾諾真正珍視的其實不多，但蘇修顯然是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你剛剛說什麼？」蘇修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你繼續說你的就好。」
「好吧，」蘇修有點不明覺厲，但還是點頭，接著繼續開口說道，「聖杯戰爭的英靈有七個職介，這些我想你應該還是知道的。」
「其中，我是assassin，berserker和saber的位置，同時被之前那個傢伙給佔據了，你也見過了。而archer和lancer，他們其實也都一一登場，只是你不一定見到而已。」
想到這裡，蘇修心底也是暗中吐槽。
「但英靈你不認識，他們的本尊，愷撒和楚子航，你可是熟得很呢……」
諾諾卻不知他的心理活動，但還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還剩下兩個，我是其中的caster，那最後的rider……」
「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蘇修接過話茬，如此說道，「反正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見過對方。」
諾諾皺起眉頭，但蘇修繼續開口：「而且，就我所了解的，諾諾你和正常的caster，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蘇修遲疑了一下，道：「我對現在聖杯戰爭的機制，了解有限，但正常而言，英靈是死者的再現，可你現在，倒更像是借這個職介，恢復了傷勢。」
就像是借屍還魂一樣……
當然，從性質方面，其實諾諾和蘇修無異，只不過女孩是沒辦法更新身上能力而已。
「那不是挺好的嗎。」諾諾很無所謂道。
「是挺好的，但問題的是，成了英靈就意味著，你勢必會牽扯進這場聖杯戰爭啊……」
「我不怕，」諾諾展顏，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不是還有你嗎？」
她輕輕開口道：「再一次的話，你應該不會讓我再……」
「不會了。」蘇修鏗鏘有力地回答。
這種事情，他哪還會允許發生第二次！
不知不覺間，蘇修和諾諾就坐得很近了，兩顆心在靠近，他們彼此相視一笑。
……
龍侍參孫的確死了，在原著裡面，和諾頓融合了的他，也同樣是中了一發風暴魚雷。
但沒經過龍王融合，以他本身恢復能力，還是無法承受這般傷勢的。
參孫涼了，諾頓死了，路鳴澤也掉線了，現在的三峽，是真的沒什麼危險了。
先前他們交手，都是在諾頓構築的尼伯龍根裡面，但青銅與火之王身死，自此之後，這裡也就坍塌了，不復存在。
所以，船上那群傢伙，真就好好地睡了一覺，意外地很是安詳，直到休息好了，精神漸漸恢復過來。
路明非也被拉了上來，這小子奄了吧唧的，竟然完全不知情況，似乎沒了記憶。
其實吧，蘇修總覺得，路鳴澤並沒有死，和路明非雙生的他，絕對不可能那麼容易結果掉。
證據就是，他用寶具釋放出來的尼伯龍根，直到現在也沒徹底消失，很是穩定。
但他也沒轍，最後只得暫且放棄了。
在回卡塞爾學院的這段時間，蘇修一直都處於一個警戒狀態，但說來奇怪，他再沒見過弓兵。
這個傢伙離奇地失蹤了，也不知是消失在了什麼地方。
「但以愷撒的能力，應該也沒什麼會難倒他的吧。」蘇修很清楚這點。
聖杯都被他用掉了，聖杯戰爭也就算結束了，理論上來說，一眾英靈都應該退場才對。
但問題在於，他們這些傢伙，可不再是單純依靠魔力維持存在的……連御主都不需要的英靈，根本就是不受限的。
「這其實也算是件好事。」蘇修的系統回答了他的疑惑。
「從本質上，這些英靈只要存在和活動，就勢必會令世界線發生動蕩，出現變化是肯定的。」
「而你所得到的聖杯就是仰賴於此，繼而形成的。」
「這麼說，那接下來還會有聖杯戰爭？」
「那肯定的啊。」系統很自然地回答道，「雖說不要求英靈全都陣亡，但你所經歷的聖杯戰爭本來就是不完全的，你家caster也只是剛剛降臨而已。」
蘇修一怔，莫名地，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先前的聖杯戰爭，因為聖杯被你用掉了，從這個方面來看，應該算是結束了的。」系統耐心地繼續解釋著，「但你用聖杯實現願望，繼而令新的英靈降臨，從這方面來說，一場新的聖杯戰爭，又是因為你而重新展開了。」
「淦，我的願望只是想讓諾諾恢復過來而已，變成caster本來就是你們搞的鬼好不好？」
「但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最終解釋權一切都會歸聖杯戰爭官方所有。」
「我特碼……」蘇修都想罵人了。
「接受現實就好了。」系統依舊風輕雲淡，「反正，對你來說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罷了。」
這是事實，畢竟嚴格來說，龍族世界不過是他的新手體驗服而已，接下來，蘇修所要經歷的，勢必會更加艱難困苦。
所幸，他已經算是打出天胡開局了，後面也應該能順利很多。
想著，蘇修開口問道：「那麼，我下次的聖杯戰爭應該是什麼時候開始？」
「很快了，大概，等你處理完這邊事情后，新的旅程就要展開了吧。」
「這麼快嗎……」蘇修有些沉默。
畢竟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蘇修對於這裡的人和物，也都有感情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你也不用太傷春悲秋，你還活著那陣，那麼多的小說，真就是白看的嗎？連時間流逝不同都不考慮嗎？」
「你的意思是……」蘇修眼前一亮。
——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止不懈？
說起來，殺妹證道的劇情，諸位讀者可否喜歡，可否激動，感覺應該還不錯吧……說實話，我是打算斷章一下，但害怕刀片之類的（確切來說是怕人揍我），所以就縮了縮劇情。
另外，當初諾諾應該是這個時候獻身的，只是福利劇情被我提前了……咳咳。
接下來，就要和諧發展了。
註：之前的說會還欠的章節，這個是一定會還的，但今天時間太晚了，那一章節我已經寫好，但就先留到明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