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短暫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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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個安靜的可怕的哥哥，女孩不知道為什麽漸漸沒有了害怕的心思，身子穩定了下來，話反而也多了起來，“大哥哥，你是不是失憶了？”
“未必！”李心情平靜的接受了自己英靈的身份，原來自己是英靈啊。眨了眨眼，李看向這個丫頭，然後伸手將沙發上那件嶄新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瘦弱的身上，“不會冷嘛？去穿好衣服，然後給我下麵吃。”
下麵？女孩眼神古怪的瞥了這個大哥哥一樣，然後逃一般的跑進了臥室裏，終於，不會再受虐待了，那兩個並不負責任的養父養母，被他殺掉了！
女孩興衝衝的跑上自己的大床穿著漂亮的棉裙，開心的笑著，留下了幸福的眼淚。
有錢人家的孩未必是幸福的，就像是女孩一樣，每受到虐待，但是養父養母過得，卻是另一種美好生活。
廚房裏，雞鴨牛肉、鵝肝魚子醬應有盡有，女孩興高采烈跑進廚房，然後笨手笨腳的盛水開鍋，隻不過身影消瘦的她，做起來很是吃力。
“笨蛋！”李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一切，無奈的搖頭罵了一聲，女孩卻回頭，眨巴著亮晶晶的藍眼睛，靦腆笑著。
她不止一次的被養父養母罵過了，‘妓·女’‘婊·子’之類的詞匯耳熟能詳，但是這跟眼前這位大哥哥的罵聲，卻完全不一樣的，“對不起。”
“沒事，我自己來煮飯吧。”李打量了一下這寬敞的房間，然後目光又瞥向了女孩的瘦弱身軀，穿上了一件粉紅棉裙的她看起來更加可愛了，隻可惜這洋娃娃一般的女孩，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疤還是難以掩飾的。
“我決定住在這裏了，你呢？”聽到李的問話，姑娘心翼翼站在一旁，眨巴著眼睛，水汪汪的藍眼睛盯著了李問道，“我可以認你當父親嘛，我是個孤兒，沒有地方去的。”
“你當然可以留下，可是，你不怕我嘛，我可是英靈。”“你是個好人。”女孩的微笑猶如使，童真迷人，“而且，我也是召喚者啊！我聽，在很久很久以前，每一位英靈身旁都有一位召喚者的。”
李看著姑娘這純真的笑容，也跟著微笑了下，“你叫什麽名字？”“我叫李清歌，父親你好！”姑娘鄭重其事的鞠躬行禮，李眯著眼睛，“你是混血？”“是的，我的父親是美國人，媽媽是華夏人，但是，他們很早很早就去世了。”
“那我不介意多一個女兒。”李站在陽台上，仰頭看著滿星辰，心裏空空的，沒有記憶的人，不會煩惱，失去了真實感、安全感，又怎麽會活的舒坦愜意。
心情空蕩的站在陽台上，身後，一陣碎步聲音響起，李頭也不回的問道，“還不睡？”
“今晚上很開心，所以睡不著。”擁有著一頭金色蓬鬆長發的姑娘微笑著站在李身後不遠處，經常虐待她的那一對夫妻被眼前的這個人殺死了，解脫了之後卻是興奮的難以睡眠，隻不過姑娘還有後半句沒出口，那就是怕生，有李在房間裏，她還是睡不著的。
“跟那種英靈住在一起，生活很苦吧？”“雖然苦，可是幸好我還活著。”姑娘笑眯眯的走上來，隻及李半腰的個子撲在他身後，布滿傷痕的手緊緊抓著吳用的胳膊，“你不會害我的，對嘛？”
“嗯，我會讓我的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的。”李微笑著撫摸著李清歌柔軟的長發，沒有親人，沒有記憶的他，這時候能夠將李清歌留在身邊，是一種很溫暖充實的感覺。
“謝謝爸爸！”姑娘開心的笑起來，比起李剛見到她時候的緊張恐懼，這個姑娘，大概已經從陰影裏走出來了。
法國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內，客廳裏，卻緊拉著窗簾，不讓一絲陽光泄漏進來，李坐在陰暗的沙發上看著聽不懂的電視節目，睡了一個好覺的李清歌，則精神飽滿，麵色通紅的在廚房裏做菜。
因為之前伺候那一對變態夫妻的時候，一三餐也是這個丫頭辛苦完成的，矮的個子踩在一個矮板凳上，李清歌手戴著大大的手套，正全神貫注的煎著牛排，動作熟練，如同一個賢惠妻子，溫柔可愛。
“爸爸，吃早餐了！”丫頭端著一盤七分熟的牛排跑到客廳擺在李麵前，李微笑著摸摸李清歌的秀發，這明明是一個多麽優秀的孩子，會英語、會做菜、長得又漂亮，可惜在這個家裏受苦這麽長時間了。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坐在沙發上吃著牛排看著電視，氣氛融洽溫馨。“爸爸喝茶嘛？”不同於昨那個受到驚嚇的鴕鳥，今的李清歌活潑的像是一隻兔子，左跳右跑，根本停不下來。
“不必了，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出去逛街吧。”李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比如搞一些硝酸銀將那倉庫裏那對夫妻的屍體處理掉，再比如買些好吃的，逛逛風景看看美女之類的。
李清歌已經三個月沒有出門過了，對於陪同李的這一次出門，煞是興奮，從那夫妻的臥室裏，抱著一大堆的東西獻給了李。
李拉著李清歌，走出了大門，散步在陽光下。清新的空氣，暖暖的陽光，微涼的秋風，這一切，對於獲得自由的李來都是一個享受，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切的同時，李清歌文靜的性格也變得更加調皮好動起來，拉著李逛了一個又一個的商場，買下了好多洋娃娃以及其他玩具。
一隻手提著七八個購物袋，另一隻手牽著李清歌溫暖柔軟的手，李微笑著跟在丫頭身後，這對安逸歡快的父女，頓時成為了街道上最惹眼的組合。
買完了玩具，接下來就是為李清歌挑選衣服了，李知道可愛的丫頭在家裏隻有兩條棉裙，所以很是心疼，發誓要為她購買十幾件好看的衣服，反正銀行卡不是自己的，而且裏麵餘額還不少。
“爸爸爸爸，這件衣服好看嘛？”李清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將一件白色巧的長衫比劃在自己身前，模樣喜人。
“嗯，很好看，不過就不能穿裙子了，穿條牛仔褲吧。”李親手為李清歌挑選了一條青色的牛仔褲，丫頭開心的咧嘴笑著，然後便跑進了試衣間。
“爸爸，褲子有些大呢！”試衣間李李清歌甜甜的呼喊響起，吳用一愣，隨即打開門就走了進去，“要換一件嘛……”李語氣溫和，“我去給你換一條褲子，你先穿上衣吧。”“嗯好！”李清歌放心的笑了起來，女孩經受了太多虐待和痛苦，現在，正沉浸在購物的喜悅之中。
專心致誌的為李清歌挑選了另一條腰的黑色休閑褲，李再次回到試衣間，卻看到丫頭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知道在幹什麽。
聽到開門聲，蹲在地上背對著門口的丫頭渾身緊繃，然後低頭在胳膊上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回過頭來微笑，“爸爸。”
李目光冰冷，卻不應她一句，緩緩關上門走進試衣間，他彎腰低頭，輕輕摸著李清歌柔軟的長發問道，“為什麽哭？剛才我不在有誰惹你了麽？”
“才沒有，我才沒有哭呢。”眼睛通紅眼角都還殘留著眼淚的姑娘勉強一笑，站起身然後就去接李手中的褲子。
李卻沒有給她的意思，將褲子扔到一旁，李蹲下身子，抱住眼前的姑娘輕聲道，“有什麽委屈卻不告訴我，我這個爸爸，拿來當什麽用？”
丫頭藍寶石般的迷人眼睛再次留下淚水，然後緊緊摟住李的脖子，道，“我隻是，看到我的身子這麽難看，想到就算穿再漂亮的衣服，也會很醜的，”
李一愣，低頭，才頓時明白過來，白色的長衫竟然有些單薄，而且袖口微短，能夠輕易看到她身體上那些水果刀割傷的痕跡，胸口、胳膊、腹部、還有腰間，這些觸目驚心的刀疤，毀掉了李清歌的身體。
“嗚嗚嗚……”聽著李清歌悲傷的抽泣聲，李目光冰冷，輕輕拍打著李清歌瘦弱的肩膀，安慰道，“會有辦法治愈的，別傷心，相信我。”
“先生，裏麵沒有什麽問題吧。”女店員在試衣間外關心的敲了敲門，聽到哭聲的她，不可能不理會的。
“沒關係，孩子撒嬌呢。”對門外的服務員回應了一下，李對懷裏的李清歌低聲道，“我今早上還誇獎你是一個大人呢，怎麽這時候就孩子氣了，放心，我會讓你的身體恢複到原樣，然後漂漂亮亮的嫁出去呢。”
“我才不要嫁，爸爸是壞蛋！”丫頭的哭勢來得快，去得也快，破涕為笑的李清歌，收拾起悲傷的心情，換了一件黑色的長袖遮擋住身體上的傷痕，然後拉著李的手，消失在大街上。
隻要父親在，那麽自己就會很美好。任何一位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蓋世英雄，將來出嫁時，會踩著七彩祥雲立起幢幡寶蓋來送走自己。
隻不過，女孩們漸漸長大，才發現所謂的英雄隻是夢幻泡影，而那原本身材高大的父親，隻是一個被現實生活和金錢權利壓死還要硬喘氣的普通人。不過，幸好，李清歌的父親，是一個英雄！這就足夠了！
在外麵享受了一歡樂的時光，李清歌在戀戀不舍中陪伴在李身邊回到了那充滿痛苦回憶的房間李，拉開窗簾，丫頭鎮定的深呼吸一口氣，才發現屋內的陰霾，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如今剩下的，隻有父愛般的暖暖陽光。
每的時間就是用來揮霍玩耍的，女兒不必上學，父親不必上班，那對變態夫妻的屍體早已變成了流星隕落消失，屋子裏隻有這一父一女過著逍遙的生活，卻終歸有一被打破了。
有人的地方就由交往，有交往，自然難免摩擦。
這夜晚，李正摟著自己的女兒看著華夏動漫卡通片《腦殘的羊羊》時，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響起，同時，還有那無禮的呼喊，傳進了屋內，“大哥！我們來搞群P聚會了！”
“門外是什麽人？”李微微皺眉低聲問了一句，這時候才發現丫頭竟然被嚇的渾身顫抖流下了眼淚，緊張的摟住她瘦弱的身子，李清歌才麵色如土的低聲道，“是那兩個壞人的朋友！他們經常在房間裏和一些女人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那麽，壞人的朋友，那麽肯定就是壞人了！李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輕輕拉了拉李清歌的胳膊，道，“去你的房間等著。”
遇上李清歌擔憂的晶瑩大眼睛，李隻是柔柔一笑，瞧著父親這自信的模樣，李清歌不敢耽誤，緊緊抱了李一下，然後便縮著腦袋雙手抱頭，恐懼的闖進了自己房間反鎖上了門。
盡管有陽光可以滲入這房間內，但是這屋內的陰霾，還是殘留不散的。李歎了一口氣，是時候，帶上丫頭離開這裏去旅遊了。
門開，門外寬敞的走廊上，竟然站著五六個人之多，有男也有女，鼻子聞著他們身上這熟悉的氣味，李微微一笑，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同時用英語自來熟的交談道，“大哥和大姐本來已經出門去買避孕套和情趣用品了，沒想到今晚上還遇到了其他的朋友。”
一隊人蜂湧進來，吵吵鬧鬧，不得安息，“嘿，沒想到一個月沒見，大嫂又有新男人了！”“你身上有跟我們一樣的氣味，但是卻有些不同呢！”“帥哥，看你的長相，是日本人嘛？”
李微笑著用目光將眾人環視一圈，竟然還發現角落李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男人，手中還抱著一把武士刀，隻是微微一愣，隨即他笑著伸出手，換成了日語，道，“沒錯，我是來自神戶的泉純一郎，很高興認識你們。”
“日本人？摩西摩西！”唯一一個亞洲長相的就是這個抱著武士刀的男人了，聽到李口中的日語，老鄉見老鄉，兩眼直放光，男人抱著武士刀走上來，激動的笑著握手道，“你來自神戶？我是來自東京的安培犬三！”
“看到自己國家的人真是親切呢，你莫非是神戶時代的英靈，重新被召喚在世間？”“沒錯，我走在街上別人以為我這把刀是模型、我是個ser，卻不知道，這是真的能夠殺人的刀！”“真的嗎，我可以看一下嘛？”“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