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誰說都沒用

  “去你媽的！”不等他說完，曾小魚大喝一聲撲了過去，一拳搗在孚雲下麵門上，同時飛出一腳蹬在他襠下，孚雲下慘叫一聲仰麵倒地，人事不知。


  天後大驚，厲聲喝道，“曾小魚！”


  曾小魚冷冷道，“天後，您的大宴我就不參加了，曾小魚人小勢微，隨時等您來取我性命。但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任何人都別想打我身邊人的主意，誰都不行！”說罷一揮手，帶著穆微顧小虞和美晴，氣衝衝地向外走去。


  王喜等人都在回廊外等候，見他們匆匆走出，也沒有多問，護送他們四人回府去了。


  幾人回去沒多久，東聖宮便有人匆匆趕來，把曾小魚叫走了。曾小魚向魏得柱等人交代，在他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府宅，違者格殺勿論。


  在經過雲華殿時，花鳳娘娘從側麵閃出，往他手裏塞了一樣東西，嫣然一笑後快速消失。曾小魚拿過來一看，是一枚製作精良的玉佩，正麵寫著小魚兩個字，反麵則是一幅魚躍龍門的圖畫，十分傳神。


  天璣殿中，天後跪伏在天帝麵前，旁邊的擔架上是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孚雲下，而天帝身邊則是一臉肅穆之色的李公。


  天後正在哭訴曾小魚是如何辣手無情，重傷了天家親眷，犯下大不敬死罪的經過，天帝則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象沒聽見一樣。


  曾小魚走進來跪在一旁，天後一見他到來，哭得更加傷心。


  過了好一會兒，天帝終於開口了，“李公，你去看看他傷得如何？”


  李公走下玉階，俯身察探道，“天帝，國舅爺別的地方倒還好，隻是……子孫根保不住了。”


  天後一聽大驚，號啕大哭道，“天帝，我家就這麽一個男兒，他變成這樣，我孚家要絕後了啊！求天帝為我孚家作主！”


  李公和聲道，“天後，國舅爺的傷勢很重，如果不及時處理，會殃及性命。”


  天後大驚道，“請李公幫忙處置一下吧！”


  “好！”李公取出一把亮閃閃的彎刀來到孚雲下身邊，掀起他下衣就要動手，天後驚道，“李公，這是……”


  李公道，“國舅爺要想保命隻能如此，天後要早做決斷！”


  天後猶豫半晌，遲遲不開口，李公道，“天後，再拖上一會兒功夫，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國舅爺了！”


  天後咬了咬牙說道，“請李公自便吧！”說罷轉過身去。李公手起刀落，在孚雲下一聲慘叫中，他徹底和男人的身份告別。


  天後淚眼朦朧，寒聲道，“天帝，雲下遭此大難，都是曾小魚一手造成，請天帝下令，將曾小魚千刀萬剮，府上女眷送入下等妓寨，代代為娼，永世不得翻身！所有相關人等盡數屠盡，一個不留！”


  曾小魚隻覺眼前這個女人在那一瞬間變成了吃人的猛獸，獠牙利齒，恐怖至極。


  天帝沒有搭理她，而是向李公問道，“李公，說說吧。”


  李公點頭轉向天後，取出一本發黃的長冊讀了起來，“天啟元年至天運元年，孚雲下憑借國舅爺的身份，強搶民女一百四十三人，致死六十八人，強占人妻一百五十六人，致死八十八人，苦主皆閉口不言，不敢提告。天後，這些事可是真的嗎？”


  天後頓時呆住，抬起頭來看向李公，“李公，這……我不知道啊！”


  李公翻過一頁繼續念道，“天啟元年至天運元年，天後宮用度支出超出一千八百六十二萬，盡數以天後私人名義取走，請問天後，這筆錢哪裏去了？”


  天後身體一顫低下頭去。


  天帝幽幽道，“近在咫尺，遠在天涯。我雖然很少到天後宮去，但是並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孚盈娥，從你入宮到今天，我自認為待你不薄，可你是如何待我的？你身邊的武衛有多少，我不想追究，但是你也不能再留在天後宮裏。借用你的話，從即日起廢掉你天後的名份，孚家全族貶為庶人，十歲以上男丁千刀萬剮，所有女眷送入下等妓寨，代代為娼，永世不得翻身！”


  天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公指了指孚雲下問道，“天帝，這個人怎麽辦？”


  天帝道，“挑斷手筋腳筋，扔到大街上去吧。”


  “是！”李公叫來兩個武衛，把孚雲下拖了出去。


  天後幽幽醒來，失魂落魄地問道，“天帝，再怎麽說我也和你做過夫妻，況且看在我戍守西北邊關的老父親麵上，你不會把我扔進下等妓寨吧？”


  天帝起身道，“不會！曾小魚，你府上仆人不多，把她帶回去當個使喚婆子吧。”


  曾小魚心說我哪敢用她啊？剛要開口，天帝已經轉身走了。他求救地看向李公，李公冷聲道，“孚盈娥，天帝沒有殺你已是天大的恩典了，留你一條性命為奴為婢，你要盡心悔過贖罪，待來世再生之時，能有個幹淨身子。”


  天後伏在地上嚶嚶哭泣。


  曾小魚起身道，“老祖宗，這是幹什麽呀？我哪敢用她啊？”


  李公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天帝的意旨，趕緊把她帶回去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可是不等他走到大殿門口，曾小魚喊道，“老祖宗，她……自殺了！”


  李公停了一下沒有回頭，“還算她有點自知之明！”


  天後咬斷舌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用這種方式保住了最後一刻的尊嚴。


  曾小魚跑過來說道，“李公，是她自己不想活，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李公回頭看了他一眼，把那本發黃的長卷遞給他，“看看！”


  曾小魚打開一看，一個字都沒有，奇道，“空白的？”


  李公收回長卷說道，“我都說了，苦主沒一個開口的，沒有人證就沒法給她定罪，是她自己心虧，怨不得別人。”


  騙人的？曾小魚盯著李公問道，“既然沒有這回事，那什麽千刀萬剮的是不是也是假的？”


  李公正色道，“那個不是假的。等你拿到近侍武衛玉佩，成了真正的近侍武衛，這件事就由你去做。”


  “我？”曾小魚連忙擺手，“我不去！”


  李公皺眉道，“你不去難道讓我去？還是讓天帝去？”


  曾小魚不服，“好人你們做，壞人我來當？黑鍋我來背？”


  李公微微一笑，“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