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收視狂飆
即將到來的國慶檔缺少爆款電影，也沒有什麼其他大熱電視劇要播。
畢竟對於電視劇來說，國慶節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大學生電影節，以及唐言的新劇《亮劍》，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熱門話題。
有期待的，也有吐槽唐言不務正業的，更有質疑抗戰劇的。
不過，不管什麼聲音，《亮劍》倒是先火了。
紙媒、網路媒體、網民，到處都能看到關於電視劇的消息。
而當晚沒有參加大學生電影節的業內同行們，第一時間也先懵逼了一會。
「電視劇？唐言搞電視劇去了？」
正給《無極》的劇本做最後潤色的程凱歌直接呆住了。
唐言雖然不是導演，只是監製和製片人，但是這個水平和能力的，應該和導演一樣，不會碰電視劇才會。
做電影的看不起做電視劇的，天然的鄙視鏈。
「不是早就宣布了嗎，去年開機發布會他都在。」
陳虹提醒了一句，要不是程凱歌才51歲，都快以為他提前老年痴獃了。
老了，都快不中用了。
「哦……」
大濕恍然，是有這麼個電視劇。
他連連搖頭：「好好的，去碰電視劇幹什麼。」
「電視劇怎麼了，你不也拍了《呂布與貂蟬》。」
「我那是對歷史人物，進行另類的解讀，從不同的角度去探索歷史！」
程大濕搖頭晃腦，文縐縐起來：「那個日笨動畫《蒼天航路》，就有很多可取之處，有時候最了解華國的恰恰是日笨人，結合他們的戲說，融入到歷史中，可以發現歷史不同的韻味！」
《呂布與貂蟬》，就是參考了日笨三國題材動畫《蒼天航路》。
亂七八糟，除了人名之外基本上跟三國沒多大關係。
也幸虧丞相、皇叔、曹人妻他們的扮演者不是六老師。
要不然換了劉老師，能讓程大濕向全國人民謝罪！
這部劇也被禁了，修改了數百處還是無法播出，也是程大濕一直以來的遺憾，心裡的痛！
陳虹也被他這胡言亂語給忽悠住了，反正就喜歡這股子酸臭味。
「對了，那什麼《亮劍》，哪天播出的，我也看看去。」
對唐言的重視，讓程大濕打算抽空專門看一看這部電視劇。
「25號開始，央視播出。」陳虹道。
「記得到時候提醒我。」
程凱歌叮囑了一句，繼續潤色自己《無極》的劇本了，逐字逐句地斟酌，力求哪怕一個標點符號都完美無缺。
……
「電視劇？」
王家兄弟面面相覷，才想起來去年有這麼一部劇。
只不過當時《火星救援》未拍先火了，給忽略掉了。
「大哥，你說唐言他搞電視劇幹什麼？」
王宗磊想破頭都想不明白，這是明顯是違反常理的事。
別說唐言這個正兒八經京城電影學院畢業的科班生了，就是馮曉剛這麼個非科班的，你要讓他去拍電視劇的話.……
那搞不好說你侮辱他，關係說不定就到頭了，不罵人就不錯了。
「我哪知道，電視劇雖然現在很賺錢，但是怎麼也得拍古裝劇、苦情劇吧。」
王宗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說為了賺錢的話，傻子才選抗戰劇。
這可跟電影不一樣，電視劇遙控器全在家庭婦女手裡，抗戰題材她們不可能會看的。
……
和他們一樣，行業大多都一頭霧水。
做電影的去做電視劇，本身就奇怪，更別說是抗戰這種沒什麼人看的題材了。
這年頭還沒有手撕鬼子，要不然收視率絕對不低。
褲襠藏雷、包子雷、竹筒迫擊炮，還有步槍打飛機……這已經out了，直接丟石頭把飛機砸下來才牛逼。
等等這些情節，很多中年觀眾其實挺喜歡看的。
不過現在還沒有，這些神劇大部分都是香江、寶島導演拍的，他們還沒有集體北上呢。
粗製濫造來錢快，完美符合香江影視行業的流程。
沒有神劇，現在的抗戰劇幾乎都是統一的形象。
這時候跟九十年的抗戰劇沒什麼區別，都是八路軍發動群眾，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打鬼子。
而且普遍是艱苦、悲壯、光偉正的。
不像後來，是地主家的少爺、小姐、流氓、土匪、帥哥、美女紛紛抗鈤。
一邊打鬼子，一邊談戀愛，兩不誤。
唐言這個大監製搞電視劇本身就是怪事了，更別說是抗戰劇了。
觀眾大規模討論，行業內各種猜測。
不過《亮劍》這部劇也開始在網路上火了，很多感興趣的都在關注。
紙媒也有不少的報道，受到的關注也越來越多了。
甚至在網上，比國慶檔即將上映的新片《大塊頭有大智慧》、《無間道2》聲音都多。
也讓投資方和發行方們無語了。
《大塊頭有大智慧》是進口片，中影發行，倒是無所謂。
不過，《無間道2》是星美買斷，負責內地發行的。
好好的國慶檔本來沒什麼對手的，突然冒出一部電視劇搶走了新聞熱點！
覃洪也是無奈，只能加大宣傳力度了。
……
這個國慶節，儼然成了兩部電影、一部電視劇的爭奪。
直到25號，《亮劍》率先正式在央視首播。
傍晚，唐言準時守在電視機前。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點。
業內無數演員、老總，包括程凱歌、張一謀這樣的大導演，也都打開了電視機。
連腰傷還沒痊癒的馮褲子，也在電視機前守著。
「扶我起來！」
他六年前也拍過電視劇《一地雞毛》、《月亮背面》。
後者因為內容過於現實和黑暗，演員的表演也.……比較開放一點，就被和諧了。
從那以後，褲子就沒拍過電視劇了。
畢竟成名了，大導演去拍電視劇，太掉價。
對於唐言搞的這個抗戰電視劇，同樣好奇的很。
「我倒是想看看，這折騰了個什麼電視劇。」
……
全國各地的眾多觀眾們，也在關注著《亮劍》的開播。
京城一出租房裡。
「快點，要開始了。」
電視機前的王磊，眼瞅著時間快到了，大聲沖正在廚房洗碗的女朋友李莎莎喊了一句。
「來了來了.……」
李莎莎快步從廚房出來，坐在了王磊身邊，濕漉漉的雙手還在他身上蹭了兩下。
看著電視還沒開始播，有些興奮地嘰嘰喳喳起來：「李幼兵和何政君又一塊演戲了，《布爾什維克兄弟》里他們簡直是一對冤家。
尤其何政君被李幼兵轟下車，何政君趴在地上委屈地快哭出來了的時候，好虐心啊……」
冤家……王磊嘴角一抽，這個詞放在兩個濃眉大眼的中年演員身上，真是見鬼了。
不過，轉念一想，何政君在那部劇里，在李幼兵面前，有時候確實有點跟小媳婦一樣。
來不及回憶，很快《亮劍》第一集準時開播了。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
熱血男兒當自強
……
紅旗飄飄軍號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
中國軍魂！
開場的主題曲慷慨激昂，氣勢十足，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讓電視機前的小情侶，精神一震。
接著通過文字和旁白介紹了一下時代背景，1940年129師在晉中地區遭鬼子合圍。
386旅和決死一縱隊各一部為掩護機關和野戰醫院轉移，在蒼雲嶺上，和日軍三千餘人展開激戰。
決死一縱沒有出場，要不然驚動遼瀋那邊就麻煩了。
八路軍新一團在團長李雲龍的指揮下，數次率全團向日軍實施反突擊，戰鬥極為慘烈，主峰陣地反覆易手，攻守雙方均傷亡慘重。
率先出場的是鬼子，坂田拿著望遠鏡，一臉凝重地望著遠方的陣地上。
「這不是《水滸傳》里的時遷嗎？」
王磊嘀咕了一句，不過接下來坂田和另一個鬼子，大段大段地誇獎對面的八路軍排兵布陣厲害。
你一句我一句，不太標準的日語，斷句也彆扭的要死。
「這台詞也太差了，慢吞吞的。」
好一會，鏡頭轉到八路軍戰壕。
「一營長！」
李雲龍大喊一聲，趴在壕溝上觀察敵軍動向的一營長張大喵麻溜地爬起來。
「有！」
「張大喵，師部和野戰醫院轉移了沒有？」
得知師部轉移，對面鬼子又是老仇家之後，李雲龍準備放開手腳和大幹一場。
「娘的，今天是撞上了，算他倒霉，我正琢磨著為我那兩位老戰友出口惡氣，他還來了，坂田這個兔崽子，我非砸碎了他。
「團長，他們可是號稱鬼子的精銳，這次咱就……」
背著把大刀，一臉老實相的張大喵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雲龍打斷了：
「什麼他娘的精銳，我就不信這個邪，勞資打的就是精銳，傳我命令，全體上刺刀，準備進攻！」
「進攻？團長，現在是敵人在進攻啊。」
「沒聽見我的命令嗎？聽仔細了，到了這個份兒上，咱不會別的，就會進攻。」
「全體上刺刀，準備進攻！」
張大喵大吼一聲，一把將腦袋上帽子抓下來，用力甩在地上。
這一幕，看的電視機前認真看劇的小兩口一愣一愣的。
「這李幼兵老師怎麼演的跟山大王一樣？」李莎莎吐槽了一句。
不過，王磊卻有些興趣了：「山大王就山大王吧，只要不是跟樣板戲那樣的就行了，太多了都看膩了。」
接下來，新一團主動開始進攻，坂田也懵逼了。
李雲龍叫來炮手柱子，一炮幹掉了坂田指揮部。
「就這麼簡單？」
本來準備欣賞一場慘烈大戰的王磊，大為意外。
這也太容易了吧，本來看這個鬼子智商一點也不低，還大誇八路軍，級別也高，妥妥的大反派模板啊。
結果，開頭一炮就掛了？
這還是抗戰劇嗎？
不過接下來，新一團也是傷亡慘重，而李雲龍也被貶去被服場當廠長。
可是護衛總部的獨立團遭受日軍特種部隊襲擊，傷亡慘重，總部不得不抽調李雲龍重整獨立團的士氣。
而正在縫衣服的李雲龍聽到消息，卻委屈起來了：
「不去，我就不去！」
「凡事都得弄清楚，當初憑什麼把勞資這個主力團長給拿掉？」
小兵提醒：「唉，我說李團長，這可是總部首長的命令。」
李雲龍一拍桌子，大喊：「就是天皇老子，也得分個青紅皂白吧，我犯什麼錯了，不就是沒按命令突圍嗎！
這也是錯？凡事都得講點道理.……
該給昭雪平反了，不去，不去不去.……」
「牛逼啊！」
這段台詞，這麼拽的八路軍，哪怕是電視劇里，王磊都佩服的要死。
本來前面明明打了大勝仗，結果被編織，看著都憋屈。
可是，緊接著……
「砰！」
大門猛地一下被從外面踹開，戴著眼鏡，穿著皮衣，手拿馬鞭的旅長冷著臉出現。
「李雲龍！」
李雲龍愣住了，和旅長對視一眼，一張老臉立馬擠出「真誠」的笑容。
「喲，旅長，旅長。」
變臉如此之快，剛才還天皇老子都不行，一下子就這麼乖巧，看的王磊措手不及。
旅長一通批評，李雲龍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準備去上任。
走之前，還要帶走200套新軍裝。
被服廠做不了主，要後勤部的批條。
李雲龍可一點都不講理，瞪了那人一眼，大手一揮：
「我讓你做主了嗎，啊？勞資現在還是廠長呢，給我裝！」
四十分鐘的第一集，不知不覺一下就演完了。
蒼雲嶺大戰，擊斃坂田聯隊長，被貶被服廠，又官復原職當團長。
短短的四十分鐘，情節非常緊湊。
「這怎麼跟喜劇片一樣？」李莎莎吐槽了一句。
「是有點搞笑，不過還挺好看的。」
王磊也有點想笑，這個李雲龍簡直太顛覆了，完全跟以前看的抗戰片里八路軍不一樣。
趁著中間的廣告時間，去放了個水，繼續看第二集。
李雲龍來到獨立團，分析了下那伙襲擊的鬼子，旅長當著全團的面喝下了孔傑的酒。
喝酒，摔碗！
敗軍知恥而後勇，全團士氣大震。
而那伙特種部隊，拿俘虜的果軍訓練，出身少林寺的魏和尚擊擊斃日軍製造騷亂后逃出來，被經過的趙剛救下。
作為一二九運動的領導者之一，他一畢業就來到獨立團當政委，正式開始和李雲龍搭檔。
「他們都老了好多啊。」
李莎莎感慨了一句，這根《布爾什維克兄弟》里，完全是兩副面孔。
這對搭檔一來就鬧了矛盾，李雲龍就看不起這種書獃子。
「我剛接手新一團的時候，部隊還沒有形成戰鬥力部隊缺乏訓練，最重要的是缺少武器裝備……兩個都不到一支槍！
我去找旅長要，你猜旅長怎麼說？
旅長說，要槍沒有，要命一條！
你李雲龍看我的腦袋值幾條槍，你就砍了去拿去換槍……我要是有槍，還要你李雲龍幹什麼。
你既然能當團長，就有能耐搞槍，要不然就回家抱孩子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李雲龍這番吐槽，讓本來挺嚴肅的趙剛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王磊也笑了，不是在電影院，自己家裡，也不用忍者了。
「太好玩了，不愧是唐言搞的電視劇，簡直絕了！」
蹲點看電視劇，完全沒白忙活!
簡直太值了！
而且，這回的抗戰劇，總沒有那麼多感情戲。
就李雲龍這長相，這張嘴閉嘴罵娘的樣子，也不適合感情戲。
王磊看了一眼女朋友，總算能安安穩穩地看部劇了，之前重播的《還珠格格2》，看到紫薇瞎了那裡，老是一臉傷感地問自己，要是有一天她也怎麼怎麼了，會怎麼辦。
偏偏這話，第一回首播的時候，已經問過了！……
《亮劍》第一天播出了前兩集，由於網上之前就已經火了，播完之後關於電視劇的討論立馬就多了起來。
「真的快笑死我了，李幼兵老師在《驚濤駭浪》里還是個嚴肅的將軍，轉眼就快成搞笑將軍。」
「太好笑了，要不是開頭和獨立團被偷襲，傷亡慘重，我都快以為這是部喜劇片了。」
「唐言真的牛逼啊，做電影沒有一部差的，電視劇都這麼好看。」
「這個抗戰劇真是樂死我了，我媽一開始想看重播了好幾遍的《還珠格格3》，最後還是跟我一起看《亮劍》了。」
「這種抗戰劇才有意思，不過不只是搞笑，也演出抗戰的殘酷啊，坂田聯隊指揮部都被端掉了，新一團還是艱難突圍，損傷大半，這要是法蘭西軍隊，估計早就投降了，鬼子還是厲害。」
「對啊，第二集最後別看李雲龍的吐槽特好玩，但是也心酸啊，兩個人一桿槍，子彈都沒有，連軍裝都要去被服場強要，我們的先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打跑了日笨人的啊！」
「還有獨立團，被一支幾十個人的小部隊給打殘了，武器裝備差距也差的太大了。」
……
前兩集確實比較搞笑，而搞笑之餘，也展現了我軍和日軍的實力差距。
哪怕是打勝仗，指揮官都幹掉了，也是慘勝。
可以說相對真實了。
既有可看性，又不是瞎吉爾胡編亂造。
在網上，獲得了一片好評。
而第二天下午，經過粗略的統計，首播的收視率也出來了。
平均收視率超過8%！
央視這個大平台，外加唐言在影迷群體里也有些人氣和信譽，這個數據也很不錯了。
第二天，萬家鎮繳獲一個騎兵營的馬匹裝備，被旅長敲詐一大半。
史上第一次電信詐騙就此誕生！
緊接著日軍開始了第二階段的作戰，山琦大隊迷路之後誤打誤撞，發現了我軍兵工廠和醫院。
李雲龍帶領獨立團，一陣手榴彈雨，將程瞎子的772團啃不下來的硬骨頭給全部殲滅！
全殲一個大隊！
讓觀眾看的那叫一個爽！
而經過第一天的口碑擴散，上班、上學的口口相傳，第二天收視率狂飆。
平均收視率9.07%，最高收視率破十！
這還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