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地窟
路利特的這種嬉皮笑臉並沒有給副會長川德星造成什麽不好的印象,反而讓這位副會長對他展現出了欣賞的態度。
“你就是那位向我們宣戰的守護者?”
“沒錯,是我。”
“為了一個被禁錮的使者,你覺得值得?”川德星看了看黑夜,又問道。
“我這不僅僅是為了他,值不值得這種事情嘛,隻有做了才知道。”
“哼哼……”桑德在一旁冷哼兩聲。
路利特絲毫不在意,對於秩序會的嘲諷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一類,什麽時候轉變想法了,隨時找我們,秩序會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川德星擦了擦眼鏡,這也算是正式向路利特發出了邀請。
“沒這個必要,我沒興趣。”路利特翻翻白眼。
“有多少守護者擠破腦袋想要加入我們秩序會,你倒好……”戴爾塔忍不住了,這路利特也實在是太自大了。
“這就叫不識抬舉!”桑德在一旁繼續嘲諷。
“行了,你們兩個。大家都是一樣的職責,不能因為有分歧就相互嘲諷,這不是守衛們該做的事情。”川德星製止了桑德等人的嘲諷。
“是,副會長大人教訓的是!”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去你們的地窟,看看那個孩子。”
“是……隻是,這兩個……”
“帶上他們一起,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川德星有些不耐煩了。
“好的,好的。”桑德連忙點頭,不再有疑問。
就這樣,幾個人在桑德的帶領下,進入了秩序會在廢墟鎮設置的地窟。
地窟的位置也很特殊,是桑德豪華別墅旁的醫護站,在正常人的眼裏這個醫護站是為特殊人群服務的,一般人都進不去。
秩序會的地窟自然是為覺醒者準備的。
覺醒程度在中度以上的覺醒者,秩序會就覺得有必要對其實施監管控製,嚴重的,就會被送進地窟。
地窟分為三階,第一階為療養院,第二階為催眠間,第三階則是沉睡室。
“那孩子在那一階?”川德星問道。
“昨晚上剛送來,還在第一階。”桑德回答。
“照你這意思,他還有可能被你們給恢複了?”路利特在一旁陰陽怪氣的。
“秩序會的職責是讓一切在秩序下有序運轉,覺醒者,尤其中度以上的覺醒者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如果不實施救助,有可能波及整個世界的運轉。”桑德毫不客氣的打斷路利特。
“切,那本來就應該是大家該看到的東西。”
“路利特,這個時刻我們就不要談我們之間的分歧了!”川德星打斷了路利特。
“行,我不說。”路利特聳聳肩。
轉眼間幾人就到了地窟的第一階,療養院。
“副會長,分會長……”負責療養院的是歐爾德,這一刻的他有些吃驚,顯然是沒有想到副會長會來這裏。
“那孩子呢,在隔間麽?”桑德問。
療養院有一個開放式的大廳,大廳裏有幾個活動的覺醒者,但是桑德沒有看到這幾個人當中有他要找到的人。
“那孩子,哦,魏爾斯已經被送到催眠間了!”歐爾德皺眉頭想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過來桑德指的是誰。
“這麽快就到第二階了?”桑德有些不敢相信。
“在療養院這孩子的幹擾實在太大,昨天一進來就鼓動起了幾個覺醒者鬧騰,今天一早又開始產生幹擾,甚至都讓那些本來快要恢複的覺醒者又回到了從前。”
“這麽強的幹擾麽,他的覺醒程度也隻是中度啊!”桑德還是不敢相信。
“誰知道什麽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除了這幾個覺醒者外,其他的都被送進玻璃隔間繼續進行隔離恢複了!”歐爾德歎一口氣,似乎有苦說不出。
眾人看向大廳,那幾個零星的覺醒者一個個目光呆滯,看著他們就像是看著一堵牆。
“這個情況被你們忽略了。”川德星看著桑德搖了搖頭。
桑德冷汗直流,他確實沒有太關注這個地窟的事情。
“這個是我的疏忽,我沒有及時將數據上傳。”歐爾德立刻看出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認錯。
“好了,現在不是興師問罪,你們這些安逸的家夥也不要太緊張了。”川德星說道。
“趕緊帶我們去那孩子那。”桑德連忙催促。
“好好!”歐爾德也不囉嗦,打開地窟的電梯,帶領眾人去往地下一層,催眠間。
路利特和黑夜跟在秩序會等人的身後一直保持著沉默,當然,他們也插不上什麽話。
他們的目的自然也是見到魏爾斯,但是他們的這個目的與秩序會又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路利特也沒有想到魏爾斯會這麽快就進入了第二階,這種速度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同時他也很欣慰,如果自己再晚一點,很有可能就見不到魏爾斯了。
一旦覺醒者在地窟的催眠間還不能被恢複,那麽這個覺醒者就會被定性為極度危險的存在,就會被秩序會果斷的送進地窟的第三階,沉睡室。
進入沉睡室被強製沉睡之後,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在喚醒這位覺醒者了。
如果魏爾斯被送到地窟三階,那麽路利特就不可能再見到這孩子了。
路利特不禁歎一口氣,這事情讓他不禁又想起以往,想想魏爾斯的父母,就是被送進沉睡室的。他一直後悔在這之前沒有能再見到這對覺醒者夫婦。
這是他的遺憾,他不想這個遺憾再次重演。
這一次跟在秩序會的身後,遺憾應該不會再重演了,至少,他可以見到魏爾斯。
叮咚——
電梯終於到了地下的催眠間,誰也不知道秩序會怎麽建造的這個地窟,到地下二層的時間要比正常要多兩倍左右。
地下的光線就沒有上麵那麽的明亮了,整個催眠間雖然靠著燈光映照很通亮,但是至始至終都缺少著一種溫暖。
黑夜在這個地方顯然很適應,再也不用遮擋自己,這些燈光不是陽光,對他沒有任何的刺激作用。
“到了,目前催眠間就這個孩子一個!”歐爾德指著一個密閉的玻璃隔間說道。
玻璃隔間內,魏爾斯正背對著眾人,在唯一的一麵牆壁上畫著豎線。
腳步聲靠近,魏爾斯慢慢轉過身,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各位,我已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