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牽連
“可這一次,教主再次委屈自己忍受退讓,竟然是因為嘉寧縣君背後的權勢,教主實在厭煩這樣的自己,索性便離開了雲城。”
“教主離開了雲城,縣君自然是始料未及,她匆匆忙忙地去找了她的主心骨,也就是顧蘭,去找她哭訴。”
“縣君癡纏教主之時,教主對她十分冷淡,幾乎是不假辭色,厭惡之情溢於言表,縣君卻全當看不見,隻認為是自己的愛慕表達得不夠,對待教主,便是更加的柔情蜜意溫柔體貼。”
“縣君以為自己的用心終有一日會迎來回報,她覺得,就算教主再冷的心,她也能給教主捂熱了,可誰知,教主竟然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雲城。”
“縣君心裏惶惶不知所措,便哭哭啼啼地向阿蘭訴說了所有,阿蘭卻選擇在此時,告知了縣君,教主心中一直有一個人。”
“在這種時候告訴縣君這殘忍的真相,無疑是對她的一種毀滅打擊,她傾心愛慕的人,心裏竟是早已有了他人,怪不得無論她怎麽做,都不能入了教主的眼。”
“縣君自小在萬千寵愛裏長大,何曾為誰如此低過頭,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縣君一時隻覺得天要塌了,她抱著阿蘭,哭得十分傷心。”
“阿蘭一邊哄著縣君,一邊卻又將教主和玉華仙子的緋聞軼事告訴了縣君。”
“這對縣君來說,卻又是另一種層麵上的打擊。她所愛之人,一心一意,卻隻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她正在追尋的人,竟一直在追尋著別人。”
“縣君的傷心絕望,在得知了教主之所以會來雲城,僅僅是因為玉華仙子如今住在雲城這件事後,達到了一個頂峰。”
“原來她自以為的,和愛慕之人的緣分,也不過是她一場誤會罷了,一直以來,全都是她一廂情願。”
“縣君傷心欲絕,阿蘭便帶她去喝了酒,在酒裏下了能緩慢讓人神智癲狂的藥,縣君喝了許多,阿蘭自己也裝模作樣地喝了許多。”
“在喝酒的過程中,阿蘭還不停地給縣君說著諸如“一切都是玉華仙子的錯”、“要是玉華仙子不存在,那麽教主便會對自己心動了”此類的話。”
“縣君喝了那些被下了藥的酒,酒勁加藥勁,她的神智早已有些混亂不清,再加上阿蘭相愛一旁不停地重複,那些話,便深深地印刻在了縣君的腦海裏。”
“阿蘭日日在吃食裏給縣君下藥,因著她和縣君瞧著關係甚好的模樣,南安郡王派過來保護縣君的侍衛隊,和南安郡王府的那些婢女,竟然無人發覺,縣君的脾氣變得越來越不好,神智日益趨近癲狂。”
“於是,某一日,在阿蘭的靜心設計之下,縣君得見了下山采買的玉華仙子。”
“玉華仙子不過是最平常的素衣打扮,卻依舊貌美無雙,將眉清目秀盛裝打扮的阿蘭比得一無是處,就連向來被人稱讚貌美嬌豔的縣君,在她麵前也黯然失色。”
“這之後,阿蘭便瘋狂對縣君說,隻要玉華仙子這武林第一美人存在於世一天,那麽教主便永遠不會被縣君的深情所打動,可若是,玉華仙子不在了呢?”
“這樣瘋狂的念頭自那日起便在縣君的心裏不停蔓延滋長,直至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再也無法控製。”
“縣君再次遇見了玉華仙子,回去之後,她便用了南安郡王給她的令牌,強製命令南安郡王派來保護她的侍衛隊,去了玉華仙子在雲城內的住處,將玉華仙子打成重傷,又一把火燒了那裏。”
蘇夏有些驚訝,道:“你之前說,玉華仙子渾身被灼傷,說的便是此事?”
“正是。”
青梧點了點頭,道:“那晚,於玉華仙子來說,本來是個必死之局,幸運的是,藥王穀穀主恰好路過雲城,前來探望玉華仙子,便將她從火海之中救了出來。”
“玉華仙子傷勢極重,幾乎是命懸一線,她的麵容盡毀,沒了生的念頭,是藥王穀穀主強行將她帶回了藥王穀,用盡畢生所學,研製了玉肌膏,這才將她治好。”
“玉華仙子被藥王穀穀主的不離不棄所打動,在她麵容完全恢複的那日,同穀主表明了心意。”
“那她們在一起了嗎?”蘇夏問。
青梧點了點頭,道:“他們二人兩情相悅,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定情之後,玉華仙子和藥王穀穀主,便開始了半年在藥王穀,半年回雲城的生活。”
“而嘉寧縣君,南安郡王雖然寵愛她,卻也沒想到她會做下這樣的事,南安郡王對縣君失望之際,便命人強製將她帶回了楚州。”
“在楚州,縣君的癲狂之症日益明顯,南安郡王十分擔憂,以為她是為情亂智,無奈之下,便派人去了魔教,想請教主到南安郡王府上,配合縣君治病。”
“教主那般性子,竟會同意?”蘇夏挑眉道。
“自然不會。”
青梧略低了低頭,道:“教主一開始便拒絕了南安郡王,然而,南安郡王將教主裏裏外外調查了個徹底,自然知道他愛慕玉華仙子之事,於是,南安郡王便用玉華仙子來威脅教主。”
“教主十分惱怒,卻也毫無辦法,玉華仙子在藥王穀療傷的那段時日,教主去了雲城,找不到玉華仙子,便以為她已經被南安郡王所掌控了。”
“教主無奈之下,隻得答應南安郡王的要求,暫時住進了南安郡王府,配合大夫,來替嘉寧縣君治那癲狂之症。”
“隻是,縣君的癲狂之症本就是因為阿蘭給她下的那些藥,縣君回了郡王府,無人給她下藥了,那癲狂之症,自然而然便會慢慢好了。”
“而教主的陪伴,卻讓縣君誤以為,教主終於被她打動了,縣君對教主的愛意和執念便越來越深。”
“縣君的病徹底好了之後,教主便向南安郡王提出要離開,南安郡王嚐試挽留他,無果,隻得放他走。”
“誰知,他們二人的交談竟全數被縣君身邊的小丫鬟聽了去,那丫鬟匆匆忙忙,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