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神的感知
“你是對的…老師。好吧，我們按你說的做吧。”
陳北凡說道，臉上慢慢地浮現出決心。
“你確定嗎?還有其他方法，但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有一點成功的機會。”
“我答應過他們會很快回到他們身邊，所以我必須這麽做，否則，我們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地方。”
陳北凡堅定地回答他的老師。
幾個星期前，他的老師向陳北凡透露，他訓練的下一步是吸收大自然的閃電，並利用其精華進入金剛階段。然而，這個過程中最困難的部分是確定下一個雷暴發生的位置。
聲音表明，有兩種主要的方法來確定雷暴的位置。一種方法是追蹤天氣，每當烏雲出現時就追蹤它們。但這種方法成功的幾率很小，而且很大程度上依賴於運氣。
第二種方法，也是保證給出雷暴位置的一種方法，是使用閃電歸因技術在空中尋找閃電的痕跡。這個方法的問題是，聲音不能把另一種技術印到陳北凡身上，因為如果他們經常使用這個方法，就會傷害他們的靈魂。
除了第二種選擇，唯一的另一種選擇就是使用以利亞留給他的能力——神的感知。
“很好，那我就從你的意識內觀察這個過程。如果情況失控，我會試著幹預。”
那聲音默默地說道。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額頭上的符號開始微弱地發光。
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
陳北凡控製著呼吸，開始用他的意識包圍額頭上的白色符號。
一絲恐懼仍然潛藏在陳北凡的內心深處，但他知道，如果他繼續逃避這個神秘的技術，那麽他將永遠無法克服未來的任何其他障礙。
他眼中的黑暗慢慢地被一種不自然的灰色所取代。
“就是這個……”
陳北凡低聲說著，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白色和灰色的世界。
他的視力略有模糊，但很快他的思維開始適應新的光譜顏色。讓陳北凡感到不安的是，突然間他感知到的所有顏色都濃縮成了兩種不同的顏色。
“師父就是這樣看待他周圍的世界的嗎?”
陳北凡一邊用他新發現的周邊視野探索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自言自語。
任何生物都無法躲避他的注意，因為陳北凡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們本質的明亮光芒。他可以看到一切，從最小的昆蟲在地下爬行，到遙遠的鳥兒在天空飛翔。
任何東西都逃不過他那雙閃閃發光的灰色眼睛。
陳北凡意識到，如果他把視線聚焦在離當前位置幾英裏遠的一個點上，物體的圖像就會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擴大，讓他能清楚地看到物體的特征，就好像他離它隻有一英尺遠。
“老師，你能看到這個嗎?”
陳北凡興奮地把他的想法傳達給了那個聲音。
“保持專注,孩子。現在最難的部分是從你的視覺中分離出閃電的本質。在我們確切地了解神的感知能力之前，最好保持謹慎。”
這聲音立刻讓陳北凡從興奮中清醒過來。
他的老師是對的。伊萊亞斯留給他的這種技術是危險的神秘，最好保持警惕，特別是在陳北凡使用這種能力時遇到的前幾次事故之後。
“最好別受傷……”
陳北凡在激活之前通過白色符號印在他身上的技術時默默地祈禱。
他感到自己基本元素的核心微微顫抖，幾秒鍾後，他的視覺又開始變形。隻是這一次，在白色和灰色的陰影中，有一道閃電射入了他的視線。
陳北凡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把這些閃電拉向他，幾乎不知不覺地，他感到他的手伸向了他前麵幾碼遠的最近的野獸。
“陳北凡!”
老師的聲音立刻在他腦海裏回蕩，把陳北凡從恍惚中驚醒。
“孩子，這太危險了。停止使用這種技術，我們會找到另一種方法來定位雷暴。”
那個聲音嚴格地要求它的學生。
“不，我能控製它!”
陳北凡凶狠地吐出了這句話，同時激烈地與控製這隻不幸野獸體內閃電的衝動作著鬥爭。
汗水從他的額頭滴到地上，陳北凡的灰色眼睛裏燃燒著強烈的、固執的光芒，他試圖把手縮回來。
陳北凡回憶起他在紅公豬學校的時候，他的師傅說他還沒有準備好使用這種技術，似乎在他弄清楚使用這種能力的條件之前，這種能力永遠不會讓他自由地控製它。
“我沒有……時間……做這個!”
陳北凡厲聲說出這句話時，那些小獸的記憶和他給它們的承諾在他腦海裏閃過。
“請……給我!”
在絕望的掙紮中，陳北凡向白色象征發出了請求。
他不知道它是否會起作用，也不知道後來會有什麽後果，但他覺得白色的象征是有知覺的，正在積極地影響他的身體。
突然，離陳北凡最近的那頭野獸停了下來，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陳北凡看到自己的呼救失敗時大聲咒罵，現在一個無辜的人要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
“自然,陳北凡。你看到了自然，但你隻注意到它的美麗，而看不到其中隱藏的殘酷。看那魚;它們正在遊泳，以躲避身後一條更大的魚。較大的動物捕食較小的動物。強者吃弱者。這是這個世界的一條不間斷的規則。”
伊萊亞斯輕聲說道，他繼續注視著眼前的風景。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公平的，凱隆，隻有你所擁有的權力將決定你和你周圍的人的命運。孩子，記住這些話。”
“師傅……”
陳北凡突然想起了和老師上的第一節課。
他的師傅總是教導他，自然有它自己的法則，盡管它可能不公平，但沒有人可以與它對抗。
一直以來，陳北凡都害怕這個神秘的白色象征的力量。
害怕用它殺人很容易。
害怕這會改變他。
“在我們的道路上沒有正義和美德，我們隻殺該殺的，並且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我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壞人。我們隻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創造了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