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們就該沉塘
“你是什麽人?你真的會醫術嗎?你不會是個騙子吧?”
玉兒抱緊了懷裏的孩子,警惕的看著安魚,不信任的對安魚道。
安魚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額頭和脖頸處,著實燙人的很。
不僅燙人,眼下這孩子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再不緊急處理,怕是連命都要沒有了。
為了安玉兒的心,安魚這會兒隻能扯謊,“你放心,我是文大夫的徒弟。”
玉兒聽了這話,卻是不大相信,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安魚。
搖了搖頭,“你在騙我,我跟文霍這麽熟,我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收了個徒弟,還是個眼睛看不見的徒弟。”
安魚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從她懷裏“摸”到孩子的胳膊。
玉兒見狀,緊張的問道,“你,你要做什麽?”
安魚冷靜的了一句,“孩子燒的太厲害了,必須馬上給孩子退燒,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玉兒看了看懷裏已經半昏迷的孩子,急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安魚伸手拍了拍玉兒的胳膊,安慰她,“不要害怕,我會盡力的。”
安魚左手握住孩子右手腕偏上一點的位置,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沿著孩子的右前臂內側正中,自腕橫紋推至肘橫紋,連推八十一下。
緊接著,再用食指和中指沿著孩子左手前臂尺側,自腕文尺側推向肘關節,再次連推八十一下。
與之剛才推右手臂的次數一樣。
安魚這兩套動作剛做完,便聽見安平一聲驚呼,“妹,妹,你在哪兒?”
安魚聞聲,忙高聲應道,“我在這兒。”
安魚嘴裏應著,又伸手在孩子的額頭探了探。
緊接著,又在孩子的後頸處摸了摸。
隨即,又將手從孩子衣裳領口處,伸進孩子的腋窩處探了探。
安魚舒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一般,“還是有效的。”
完,安魚又握住孩子的手,將他的掌心朝上,用自己大拇指的螺紋在孩子的無名指第二指間關節橫紋和指尖指尖來回摩擦。
玉兒瞧著孩子的手指漸漸的被磨破了皮,心中一陣心疼。
忍不住問安魚,“姑娘,這法子真能退燒嗎?”
安魚繼續手裏的動作,頭也沒抬的應道,“能緊急退燒,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還是要找文大夫診斷開方。”
話音才落,便見安平急匆匆的趕來。
看到安魚的動作,詫異的問道,“妹,你在做什麽?”
安平完,安魚剛好摩擦了八十一下。
她仰著頭,一臉認真的跟安平解釋,“這孩子燒的快要不行了,我在給他緊急退燒。”
完,又跟安平道,“大哥,你趕緊讓文大夫和這孩子的爹別打了,讓文大夫趕緊再給孩子看看。”
安平看了看文大夫的方向,那廂這會兒正鬧得不可開交。
安魚補充道,“大哥,你得知道,這孩子必須馬上看大夫,你去問問文大夫和這孩子的爹,問問他們,到底是他們之間的個人恩怨重要,還是這孩子的性命重要。”
見安平還愣著,安魚隻好催促道,“大哥,快別愣著了,快去吧,這孩子的命可就看你的了。”
玉兒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安魚。
“好,好像.……真的沒有那麽燙了……”
安魚彎了彎嘴角,跟玉兒解釋,“我這隻是給他暫時退了燒,孩子這會兒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呢,關鍵還是得讓文大夫好好看看。”
聞言,玉兒死死的咬著下唇,心情很是複雜。
她緊了緊懷裏的孩子,忽而轉身,衝著文大夫和孫大興尖聲喊道,“文霍,大興,求你們了,求你們別打了,孩子快不行了.……”
玉兒撕心裂肺的哭聲,終是使得文大夫和孫大興住了手。
倆人依舊被勸架的人拉著,孫大興依舊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文大夫。
文大夫看了一眼玉兒的方向,同樣怒視著孫大興。
這時,安平一把拉了文大夫,“文大夫,那孩子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
文大夫回神,又很是不滿的瞪了一眼孫大興。
片刻之後,文大夫開口拜托拉住孫大興的兩個人,“麻煩你們,將他看住了,我去看看孩子怎麽樣了。”
兩名拉著孫大興的男子,正是妙藥堂的人。
二人對文大夫道,“文大夫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他再亂來的。”
文大夫點了點頭,同安平一道朝安魚的方向走去。
被控製住的孫大興,這會兒情緒依舊很激動。
見文大夫朝自己媳婦兒的方向走去,情緒更激動了,“文霍,姓文的,你給我站住,你離我媳婦兒遠點兒,你別碰我兒子,老子跟你沒完……”
罵完文大夫,緊接著又對自己的媳婦兒玉兒撒氣,“佟玉,別讓他再碰咱們的兒子,我警告你,你離他遠點兒,否則,我,我休了你……”
玉兒這會兒已經泣不成聲,對於孫大興的警告,也跟沒聽到似的。
看到文大夫過來,隻跟看到了救命的神仙似的,激動的抱著孩子朝文大夫走去。
“文霍,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文大夫看了一眼玉兒,又低頭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孩子。
隨即對玉兒道,“跟我進來。”
文大夫著,便邁步朝內堂的方向走去。
玉兒也忙跟了上去。
這廂,孫大興眼睜睜的瞧著媳婦兒玉兒跟著文大夫進了內堂,不由得更發狂了。
像是一頭暴怒的猛獸,一麵瘋狂的掙紮,一麵對著內堂的方向怒吼,“你們放開我,你們給我鬆開,佟玉,文霍,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這對奸夫**,你們就該沉塘.……”
……
孫大興這廂還在發瘋,安魚這廂卻遇到了一點兒“麻煩。”
佟玉跟著文大夫進了內堂之後,安魚和安平便在外堂找了張凳子坐下。
雖然安魚的眼睛很重要,但相比於那個病重的孩子,定然是那孩子的病優先看診。
至於安魚,這會兒隻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