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是不是有點欲擒故縱了?
說完,封亦烆將女人擁入懷中,他的聲音混著山中的夜雨,模糊又清晰:“想想能跟少帥一起死,美人相伴,也不錯。”
閻霄推開他,冷斥:“要死你去死,本少帥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封亦烆隻是低低笑了兩聲,其實他問過山裏的土匪了,這吊橋也不過才修了不到十年,是因為後山山路崎嶇,又有狼出沒,才逐漸沒人走了,如果小心一些,是不會出太大問題的。
“我走前麵。”封亦烆拉著閻霄的手,走上吊橋。
吊橋本身就是搖晃的,好在鐵鏈夠粗,他們沿著鐵鏈耐心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頭也沒有出任何差錯,隻是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淋了個濕透。
站在吊橋的另一頭,閻霄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扒了扒頭頂的短發和臉上的雨水,一陣冷意襲來,肩頭顫了顫。
封亦烆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撐在閻霄頭頂,“已經濕透了,今晚他們是不會追過來了,先找地方避雨。”
薄刀嶺上的樹木雖然稀疏,但長勢都很粗壯,經常會有當地人上山打獵,於是他們在一處平坦的石壁處找到了半個給人改造過的山洞。
山洞很淺,是避風口,而且裏麵剛好有被存放的幹燥樹枝,可能有人也在這裏過過夜。
山洞隻有幾平米大小,洞口有堆積起來的石塊用來擋風。
封亦烆很熟練的用打火機點燃了幹樹枝,升起一堆火,然後拉著閻霄坐在火堆前。
閻霄觀察著男人的活動,發覺這男人對野外生存的技巧倒是很熟練,好奇的問:“沒想到你野外生存能力這麽強,到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封亦烆淡淡一笑,把火苗調旺:“我在京都城上過三年軍校。”
男人說著,開始解開身上濕漉漉的襯衣,等閻霄抬起頭察覺的時候,他已經把白色的襯衣脫掉,露出赤-裸的上身。
“封亦烆,你幹什麽!”閻霄雖然隻瞥了一眼,卻還是清楚的看到了火光掩映下,男人精壯的胸膛,紋理清晰的腹肌線條,以及隱約可見的沒入到褲子裏的人魚線,她慌忙撇開了目光。
封亦烆倒是詫異,突然見女人害羞了起來,稀奇又好玩的笑著道:“之前不是也摸過親過睡過了,少帥這會兒再裝矜持,是不是有點欲擒故縱了?”
閻霄也就隻花館那一次跟他肌膚相親過,可那時候她醉得不省人事,當然不比現在清醒的時候,她其實對這男人的身體沒什麽認知。
“誰欲擒故縱了,光著膀子的男人,本少帥見得多了!”閻霄在軍營的時候,大夏天經常有士兵光著膀子,畢竟隊伍裏都是男人。
被她這麽一說,封亦烆忽然聯想到這麽多年,閻霄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混跡在一幫臭男人中間,多少被占了不少便宜,這麽想著心頭無端的有些發堵。
男人俯首彎下身軀,扣著閻霄的肩頭,並讓她直視他,眯起的眼眸裏混著意味不明的笑:“少帥該不會在軍隊的時候,跟士兵們一起洗澡吧?”
或許是火光映照,閻霄臉上一片紅色:“這跟封會長有什麽關係?”
她說著伸手要打掉男人的手臂,卻因為牽引了右肩上的傷口,悶哼一聲又把手垂了下去。
“哪裏受傷了?”封亦烆敏銳的觀察到她的變化,雙手鬆開就看到她右肩的衣服被什麽劃開了一道。
他拉開一看,閻霄肩膀上又一道三寸多長的傷口,是本鈍物所傷,紅腫了一片,往外滲著血絲。
“怎麽不說?”男人臉上立即嚴肅起來,垂眸盯著她問。
閻霄自己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傷,不算太嚴重,而且之前逃命的路上神經高度緊張,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受傷了,這會兒鬆懈下來,她才覺得疼。
“我也是剛感覺到疼的。”她說完,拿開男人的手,不在意的道:“沒事,不嚴重,明早下了山再說。”
封亦烆突然黑了臉,抬手去解閻霄領口上的扣子,冷沉的聲音不容置喙:“把衣服脫了,傷口雖然不嚴重,穿著濕衣服過一夜,估計要把傷口泡爛了。”
閻霄驚呆了,眼前這男人竟然在扒她的衣服!
“鬆開我,封亦烆誰他-媽讓你脫我衣服了!”閻霄覺得自己這會兒肩膀疼得要死,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這男人不由分說的按著要脫她一副,一惱之下,張口就罵了人。
在軍中,誰不說髒話才奇怪呢。
可是聽到這話後,封亦烆手上的動作一頓,深不見底的黑眸抬起對上她的,在兩人對峙了幾秒鍾後,男人勾起邪肆的唇角,逐漸俯身貼上她的臉頰,在要碰未碰到的時候,嗓音低沉的說了一句:“我覺得……少帥的舌頭可能欠收拾。”
閻霄心頭微縮,還沒理解男人這話是什麽一起,頭頂一片陰影徹底壓下來,唇上一涼,就被男人封住了。
唇瓣在被碾壓上來的時候,她愣了幾秒,直到男人的舌尖闖入她的口腔,舔舐她的舌尖,她才渾身中電似的驚醒,不顧肩頭上的疼,用力推男人赤-裸的胸膛。
封亦烆很巧妙的扣住她受傷的那條手臂,壓在自己胸膛上,緊緊的把她困在懷中,口中掠奪她的氧氣,舌尖靈巧自如的在她口中翻攪,掠過每一處角落,甚至掃過她的舌根,巡邏一般的挑釁著……
接吻,對閻霄來說是最陌生的領域。
雖說她以男人的身份撩撥過不少女人,她卻不知,被一個充滿著男性荷爾蒙的人侵襲,是這樣容易叫人悸動的一件事情。
隻是她理智一直在線,另一隻用力的拍在男人的胸膛上,努力扭打著。
這力度對男人來說,連撓癢都不如。
封亦烆眼眸危險的眯起,抬手扣住她的後腦更深的吻了上去,牽引著女人的舌尖一起舞動,且往更深處吻去。
閻霄被迫仰起頭,感受著口腔中越發不足的氧氣,呼吸急促得起伏著胸口,竟然被這男人吻得軟了下去。
手臂垂落,不再拍打男人的肩頭。
男人眼底升起一股笑意,單手逐漸落在她的領口上,熟練地偷偷解她軍裝上的紐扣。
大約在接吻上,男人是無師自通的,他故意或深或淺的吻著女人,轉移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解開了軍裝外套上的紐扣。
當封亦烆的手落在閻霄胸前的襯衣上的時候,對比濕漉冰涼的衣服,閻霄明顯的察覺到溫暖的手掌落在她的領口前……
“嘶——”
閻霄警覺地咬了男人一口,在嚐到口中的甜腥的血腥味之後,男人的唇短暫的離開了她的唇。
封亦烆的舌尖,被閻霄咬了一口。
薄唇貼著女人的唇角,男人說話時把所有溫熱的氣息都籠罩在了她的臉頰上,嗓音沙啞透了,曖-昧不明的壓低聲音:“脫個衣服而已,這麽抗拒,少帥以為我要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