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努力活下去
這會兒冷凝雪的人生自由算是徹底控製在安瑾妤的手裏了。
"啊呀,你說現在該對你怎麽處置才好呢?"安瑾妤這會兒拿著從冷凝雪手中奪過來的匕首,用刀身輕輕的刮過冷凝雪的臉頰。那冰冷的刀身劃過冷凝雪臉頰的時候,冷凝雪那眼神就如同被人宰割的動物一般,充滿了驚恐與懼怕。
安瑾妤看著冷凝雪那個慫樣心裏總算是出了一場惡氣,這貨真的是以為她不能拿她怎麽樣了?其實吧她還真就不想就這樣把她給放了。
"這樣吧,你先前一門心思想要挖我的眼睛,而我呢,也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就在你臉上劃兩下就當是回禮了。"安瑾妤說完手腕快速的一動,冷凝雪的一邊側臉之上便多了一個血淋淋交叉的十字。冷凝雪這會兒見安瑾妤真下刀,頓時兩眼一番暈了過去。安瑾妤看了看冷凝雪的另一側臉,隨手又劃了一個小交叉的十字。
"好了,女版的浪客劍心哈。"安瑾妤把冷凝雪翻過來用手托著下巴看了看之後肯定的點了一下頭說著。
現在她把冷凝雪這個丫頭毀了容,安瑾妤覺得還是盡快的離開這裏才是正途。她把冷凝雪拖到房間的角落裏,讓她靠坐在那裏,然後自己躡手躡腳的走向了房門口。剛想要邁腳走進去,卻是從外間走進來一個人把她給堵在了房間裏。
冷凝雪愕然的抬頭望向了攔門之人。當她看清來人,一下子便愣住了。君名!怎麽會是他?她下意識的朝後看了一眼被她毀了容的冷凝雪。看來他們這個梁子是越結越大了。那麽接下來君名會對她怎麽樣呢?
"這就想走?是不是太隨便了?"君名雙手抱胸的看著眼前作紫苑打扮的安瑾妤,從她那雙漂亮的杏眼他便一下子已經認出了安瑾妤的身份。
"那太子爺是想怎麽樣?"安瑾妤見唯一的逃生之路被堵,索性也就不再多說開場白那種沒營養的話,直接與君名麵對麵談。
君名看了一眼被放置在角落裏的冷凝雪,看著她被滿臉鮮血遮蓋住的臉,看不出來分別了這幾年這丫頭倒是使得一手挺狠的手段,冷凝雪那張臉倒是被她毀了一個幹淨。在君名的心裏對於冷凝雪其實在這婚後幾年中的耐心已經被她磨了一個幹淨。贗品畢竟不是真品,若是赤雪顏在世的話,估計他不會任其這樣,而對於冷凝雪麽,可以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早就後悔娶了她。
"跟我走。"君名對著安瑾妤伸出了手。
"跟你走?"安瑾妤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君名伸出來的手,他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不肯跟我走嗎?你以為這裏是哪裏?這可是冥門冷血的地盤,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想他會怎麽樣對你?"君名堅定的向著安瑾妤伸著手,絲毫沒有想要收回的意思。
可是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安瑾妤心裏在腹議著,不過她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紫苑給她弄的易容似乎很不到位啊,怎麽這一個兩個的仇人全都認出她的身份了呢?其實她是不知道,這君名與兆贏已經把她刻在了自己的靈魂深處了,他們隻要看到她的一個眼神便已經可以完全的認出她來。
君名與安瑾妤兩個人就僵持在門口處,君名想要進去,而安瑾妤想要出去,然兩個人在這個時候卻是誰都沒有再往前走出那一步,隻是兩兩相望互相注視著對方。
不過這裏畢竟不是僵持的好地方,君名考慮到兆贏說不定還會隨時回來,於是他先動了,如白玉般的手掌瞬間向前五指如勾抓向了安瑾妤手腕的方向。
安瑾妤見君名動了,她的整個人自然向後退。隻是現在她的內力被禁錮住無法發揮,退的速度當然趕不上君名的速度。
眼見著那隻如白玉般的手掌快要扣住安瑾妤的手腕了,卻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間,門口處突然閃過一道紅影。
眨眼間,安瑾妤的整個身子便已經落入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君逸寒這個時候如天神臨世一般突然而至,他左手環著安瑾妤的蜂腰在其腰後輕撫了一下以示安慰,而此刻他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眼神卻是輕挑的看著君名。接著他的唇兒微勾說了一句:"太子殿下倒是很有閑情意誌,半夜三更的來逛尼姑庵?這是想要私會哪個尼姑麽?"
"哼,你個叛臣賊子,倒是舍得出現了?"君名也不相讓,他盯著君逸寒,多年欲殺之而後快的仇敵就在眼前,平攤的手掌早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
"哦,你說我是叛臣?這個笑話未免太可笑了吧?"君逸寒看著君名那表情好似他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接著他輕飄飄地說出了一句話:"父王未死,你這廂便已經迫不急待的假傳聖旨想要替位了?這要是讓此處的百姓知曉真相,還真不知道倒底誰才是叛臣賊子呢?還是你打算殺了我之後,回去就真的把父王這駕崩的消息給坐實了?"
別看君逸寒此刻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其實他的言辭十分的尖銳。而他的手臂稍一使力,把安瑾妤的整個身子攬在了他的懷中,這樣看起來安瑾妤就像是緊貼在君逸寒的身上似的,相對於君逸寒的尖銳言辭,這畫麵更像是一把刀似的直刺君名的心髒,讓君名的臉色變了變。
"哼,你管以後那麽多做什麽?"君名這個時候卻是不怒反笑,"難道眼下你以為還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嗎?"
"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呢?你我之間總是要有個決斷出來才是,這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並解決了吧?"君逸寒的神情倒是篤定鎮定得很,說完之後他低頭對著安瑾妤柔聲的說道:"娘子,你且先站在一旁,我和他之間還有些帳要總清算一下。"
安瑾妤看了看君逸寒再看了看君名,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好"之後,便退到了一旁。她家男人來了,這戰場就讓給他吧。她也看出來,她家男人與君名似乎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就讓他們兩個在這裏做個決斷也好。
兩人沒有撥出隨身武器,隻是單憑肉掌互相弈搏,不過由那內力掀起的掌風,絲毫都不輸兵器所帶來的劍風。安瑾妤隻是站在一旁都覺得被那餘風刮在臉上感覺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