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悶了人的事
隨後便是沉默無語,丁成看著她,歎了口氣,似乎十分無奈:“倩兒,當年若非你父母不肯將你許配與我,我也不會…”
“大人,當年的事都過去了,便無需再提了!”王倩立即打斷丁成的話,眼眸深處卻泛著痛楚。
丁成臉色一沉,又歎了口氣:“好,好,我不提了,隻要你能明白,我所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王倩嘴角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卻沒有接話,吩咐丫環傳了晚膳上來,與往日一般,靜靜得陪丁成用膳。
另一邊,梁本金和君聖寒隨著那少女到了京城最為華麗奢侈的酒樓,少女十分熟絡的跟店小二打著打響,隨後到了酒樓最上層的包廂。
酒樓的掌櫃親自伺候著,自然不是因為少女,而是梁本金和君聖寒這兩位西戎國的大人物,而大堂的人聽聞這兩位大人物來了,都擠到了樓梯間,想一睹兩位公子的風采。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到了雅間,梁本金便安那少女問道。
少女一睜大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都忘了,我叫梁豔,公子可喚我燕兒。”
“燕兒…人如其名,同那春歸的燕兒一般活潑熱鬧。”梁本金笑看著梁豔,覺得她十分有趣可愛。
梁豔聽梁本金如此一說,白淨的小臉蛋立即通紅了起來,更是不好意思了,低聲問道:“還不知兩位公子大名?!”
“哦…我叫梁本金,他叫君聖寒。”梁本金邊回答邊吩咐掌櫃的將最好的酒菜上上來。
梁豔看向君聖寒,原來他就是那位君皇叔的弟弟,聽聞那位君皇叔長得像仙人一般俊逸,她原本不相信,如今見到了君聖寒,才相信,這對兄弟確實長得像仙人一樣。
“趙姑娘!”君聖寒安著梁豔拱了拱手,臉色依舊溫和,唐姓是天辰國的國姓,他和梁本金都已是確定了,這梁豔是天辰國王爺的女兒,是位小郡主。
“寒公子。”梁豔回了一禮,眼光又觸及到君聖寒身後的徐薔薇,暗想,這如仙的人,身邊的丫環也長得如此出眾。
君聖寒也看向了徐薔薇,溫和道:“徐姑娘,你也坐下吧,在此不必拘束。”
“是。”徐薔薇點了點頭,大方落坐,雖是鄉村姑娘,卻別有一番氣質,此時雖穿著丫環衣裳,卻也叫人不能忽視,在丁府之中若非她時刻低著腦袋,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定會惹人注意。
“徐姑娘…”梁豔有些不解的看著徐薔薇,這不是一個丫環麽?!
“燕兒姑娘,這位姑娘可不是寒弟的丫環,她的身份可不一般。”梁本金別有意味的解釋。
徐薔薇一聽梁本金帶著戲虐的話語,臉色一紅,低下了腦袋,並不說話。
梁豔一聽,眼珠子便在君聖寒和徐薔薇之間轉動,隨後點了點腦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明白了!”
君聖寒微微撇了眼梁本金,卻也懶得去與他多做口舌,隻是安梁豔問道:“梁姑娘是天辰國人士?”
梁豔點點頭:“嗯。”又疑惑的看著君聖寒:“寒公子是如何猜到的?”
“他不用猜,隻聽你是丁成的外侄女,又是姓唐,便知道了。”梁本金替君聖寒回答了,鬆鬆垮垮的倚在軟椅裏,十分悠閑的嗑著瓜子。
梁豔這才恍然,笑著點點頭:“原來如此,燕兒這姓確實不多。”
“梁姑娘一個女兒家,怎麽一個人從天辰國趕來了?一路路途遙遠,梁姑娘就不怕出什麽意外嗎?”君聖寒又問道,也確實好奇,極少有少女會如此大膽,西戎國更是講究名門閨秀,清白之名,一般大戶小姐都不會輕易出門,即使出門也會有丫環仆從跟隨,況且是從天辰國到西戎國如此長的一路。
“其實燕兒來的時候是有一大堆丫環侍衛的,隻是燕兒覺著他們太煩人,便一個人先偷溜來了,而且一年之中燕兒來西戎國有兩三次,大概有三四年了,都未出過什麽事。”梁豔笑著回答,說著,眼光一閃,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一時間頓住了。
“梁姑娘怎麽了?”君聖寒幾人都是看向梁豔,十分疑惑。
梁豔眼珠一轉,拍拍腦袋,看著梁本金和君聖寒:“我把那些東西扔在別人家裏了,還有一箱還在路邊呢。”
梁本金君眸一佻:“是方才驚了馬兒的那幾大箱子?”
梁豔點點頭:“嗯,正是,那些東西是太子哥哥叫我帶來給姑姑的,我甩開侍從的時候,把一整輛馬車的東西都帶來了。”
“太子哥哥…?”梁本金眼中露出幾分狐疑,立即察覺出其中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嗯…是我們天辰國的太子爺,燕兒一直喚他太子哥哥。”
“梁玉晴…!”不光梁本金,連君聖寒都微眯起了君眸。
“嗯,傅大哥認識太子哥哥嗎?”梁豔不知其中的情況,一臉天真,又緊著皺起了眉頭:“說來也奇怪,往日太子哥哥都不知道在西戎國還有這麽一位姑姑在,這次竟然叫我帶了七八大箱子的東西給姑姑,還都上了鎖,不讓我看!”
梁豔說著,梁本金看向了君聖寒,君聖寒也看向他,兩人皆是點了點頭。
“燕兒姑娘將那些東西放在哪裏了?若不介意,待吃了晚膳,我們陪你去取。”梁本金看向梁豔問道。
梁豔閃了閃眼光:“這…會不會太麻煩傅大哥和寒公子了…”
“梁姑娘客氣了,況且梁姑娘不都叫傅大哥了嗎?!”君聖寒難得打趣,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天辰國的小郡主是對梁本金上了心,就不知道梁本金看沒看出來了。
梁本金卻是沒有聽出君聖寒的打趣之意,點了點頭:“是啊,燕兒妹妹,你都喚我傅大哥了,這點小事便無需客氣了!”
梁豔聽梁本金也改了稱呼,臉色一紅,微微點頭:“嗯,那便麻煩傅大哥了!”
幾人說著,掌櫃的親自帶著小二上了一大桌的菜,還特意奉上了兩罐陳年好酒。
一頓飯,幾人隨意的聊著,徐薔薇也不時說上幾句,隻是終究有些食不知味,想著自己的娘親,也從君聖寒和梁本金的隻言片語中聽出,娘親的這件事似乎牽扯得很廣,又或是那丁成還有更大的事,所以…她必須先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