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翻臉太快
"哦,這件事啊,我當然沒忘,不過門主可曾把凝氣丹帶來?我和門主已經談妥了的,出發之前先給我第一顆凝氣丹。"安瑾妤當然也不是在裝傻充愣,近期催無命讓她壓力很大,方才她隻是一時間沒有往那方麵想而已。
"這是自然。"兆絕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催無命的表情。因為這個凝氣丹可是催無命提供給詭魘閣的,不過看著催無命貌似根本就沒有想要發表反對意見,那麽他就放心大膽的去說了。
"好,什麽時候動身?"安瑾妤一聽到可以立馬拿到凝氣丹,趕緊的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迫不急待的樣子。這也不能怪她急麽,她隻是擔心君逸寒的傷勢。她已經想好了等他們一到達外麵,她就會跟她的隱衛岩溪聯係上,讓他拿著凝氣丹回到吳國,去救治君逸寒。
"就今日吧,現在算起來,離那洞府外圍大門開啟的日子已經非常近了。你們要趕在洞府開始之時,進入裏麵,拿到本門主想要的東西。"兆絕對著安瑾妤說道。
"你要的東西是什麽樣的?能給我說說?"安瑾妤對於兆絕想要的東西非常的好奇,是什麽樣的東西能讓詭魘閣的門主這麽看重?錢財?奇珍?這些他都不缺麽?那麽他是江湖中人,莫非看中的是功夫秘籍?安瑾妤在等待兆絕回答的時候,在心裏開始猜測。
"這個等你與催護法成功進入到裏麵之後,催護法自然會告訴你,本門主要的是什麽東西。"兆絕這一手使得可是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他把問題推給了催無命。
安瑾妤聽了兆絕的話後,轉臉就盯著催無命瞧,那眼力勁兒似是想要把催無命的腦袋劈開,想要看看那個東西倒底長啥樣的?能讓詭魘閣主這麽記掛著。
催無命被安瑾妤直瞧得心底有些發毛。淺銀色的眸子不由的瞪向了兆絕,似乎在怪兆絕什麽時候把他們要找尋的東西說給他聽了?他完全的沒有告訴過他好不好?
"這是一份通往洞府的地圖,還有一封信箋,催護法等你在路上看了就明白了。"兆絕從桌子上早就拿起了一張陳舊的地圖與一個信封遞給了催無命。
"是。"催無命接過兆絕遞來的東西,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把它們塞入了懷中。
"馬車已經備好,一切吃喝用度全都已經打點好了,你們即刻就可以出發了,我就不送你們了。"兆絕把要交待清楚的東西全都交待好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那架式就要送客了。
"啊,門主大人,你似乎忘記什麽了吧?"安瑾妤見兆絕已經打算送客了,她一時間情急起來,這凝氣丹還沒有給她呢,他怎麽就想這樣打發她走了。熱了處吧。
"安姑娘,這凝氣丹之事,為了避免路上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自然要延後一些時日再給你,不過你放心,你若是隨著催護法到了洞府外麵,便會由他直接的給你,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不得不說這個兆絕已經精得跟個人精似的。他已經先前一步的考慮到防範安瑾妤拿了凝氣丹就走人這一情況出現,所以隻在洞府門前給她,就是要逼得她全力跟隨催無命出發,杜絕她在半路上逃跑的可能性。
擦,這個老殲巨滑的東西。安瑾妤自然是知道兆絕肚子裏打著是什麽主意。敢情她在防著他的同時,他也在防著她呀,她不由的心裏在咒罵著兆絕。不過現在她也沒有辦法不是?這兆絕手中拿捏著凝氣丹,就算是現在她有機會逃跑,也不可能不拿到凝氣丹就逃跑了。這血蓮花她可是打聽過了,這是在詭魘閣禁地裏的血池中每過百年才盛開一次的特殊靈草。聽說花期在二十年前開過一次,這下一次估計得八十年以後了,她可等不及這麽久,君逸寒更等不起。所以偷花這種計劃開沒有開始就已經流產了。
"走吧。"催無命帶著安瑾妤走出了兆絕的書房。
"我們這就走了嗎?要不要回去取些衣服用具?還有你的那些個藥草毒蟲怎麽辦?就放任它們自生自滅?"被安瑾妤照顧了近兩個月的東西,自然是對於它們有了一些的感情。這取衣服用具是假,她就是擔心他們就這樣一走離開,那些個花草毒蟲會不會死啊?
"我不在的時候,自然是有人會照顧它們的。"催無命耐心的回答安瑾妤。
"啊,那你身邊有藥童?"安瑾妤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她現在忽然有了被兆絕欺騙的感覺。
"自然是有的。"催無命奇怪的看了安瑾妤一眼,這麽多年來,他雖說不怎麽出門,可是好歹也是偶爾有機會會出去遊曆尋找新的藥方與挖掘新的靈草的,有幾個懂種植與伺養的藥童也很正常啊。
"那為何我在的時候,他們一個都瞧不見?"安瑾妤覺得她的小宇宙正在急劇的漲一大憤怒中,隨時都有引暴的可能性。
"那是因為你來了,地方太小了,所以被我派到外麵去采摘靈草了。"催無命回答的理所當然。
"哦,不是吧,居然是這樣?"安瑾妤這會兒斜眼看著催無命,真相總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事實證明兆絕又一次的把她給成功的忽悠了,他讓她以為催無命是沒有藥童的。這是誤導,徹徹底底地誤導。可是現在她還有冤沒處申去。白做了這近兩個月的苦力了。
"怎麽了?不舒服嗎?"催無命這會兒快速的拉過安瑾妤的右手腕,他眉頭輕皺了一下說道:"脈相平和,應該沒有沒病啊。"
"呸,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安瑾妤被催無命這麽一"詛咒",心裏老大的不爽。她麵孔一板,反正已經見到前方停在那邊隨時準備出發的馬車,所以不再理催無命,直接就徑直坐了進去,
催無命不知自己這是哪兒得罪安瑾妤了,他這不是關心她嗎?怎麽她就像是六月裏的天,說翻臉就翻臉的?這也太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