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見到鬼醫
安瑾妤轉過身回頭看向了她所要去的目的地,在她的麵前是一條容三人行的小徑,小徑的四周圍種植著各式的毒花異草。這些藥草有些安瑾妤在圖書上見過,還有極少部分居然連她都沒有見過。她的目光粗略的掃過這片藥園,這裏竟然有一半是種植的用於製作凝氣丹的草藥。看來這裏的主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醫了。
安瑾妤穿越過了藥草園,來到了一座竹屋麵前。
背對著她有個銀發作男子裝扮之人,正在用一隻小筒從水桶中盛滿水澆灌著一片火紅的花叢。安瑾妤放眼看去,心裏不由的微微吃驚,這片看似美麗的花叢卻是一片劇毒之花。
"請問,您是催前輩嗎,"安瑾妤不由恭敬的看著那名銀發之人。不知是不是這裏的陽光太過耀眼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安瑾妤覺得眼前的這個銀發之人的發色卻是與一般老年人蒼老變白的發色有著大大的不同。
那銀色的長發被隨意的挽起,用一根血玉簪子固定住。一襲銀白色的及地長袍不知由什麽絲線所織就,那似紗非紗如夢幻似的飄逸質感,不僅盡顯了那人修長俊逸的身形,更是讓人不由頓生出此人似仙的錯覺。
"到那邊先坐會,等我把這片花兒澆完。"一個清冽的聲音由那人身上發出。他隨手一指建在不遠處的一座竹製涼亭。遠看那裏已經擺放著一套煮茶用具。
"好。"安瑾妤沒有多說什麽,她的心裏已經斷定,這人就是傳說中的三大名醫中的鬼醫。隻是她有些疑惑,這鬼醫凶名在外,為何從他的背影來看,似乎氣質超然,並不似一個窮凶極惡之人。不過,現在她也不好枉下評論,畢竟她也隻看了人家背影幾眼而已。
安瑾妤走到涼亭處,找了一處能看到崔勝方向的椅子坐了下來。低眸掃過擺放在桌子上的煮茶用具,她發現茶爐裏正溫著小火,旁邊擺放著煮茶的山泉水與茶葉,看來崔勝似乎是未卜無知早就知道有人來,已經早就準備好了。
安瑾妤看了崔勝那邊一眼,發現以他的手法澆水的話,應該還有一會兒才會完工,於是她有些技癢的用手端起了放置在桌上的茶葉,放在鼻尖輕聞了一下,然後拿了一片細葉放入唇中細細地品味了一番。
"好茶。"經過安瑾妤的鑒定這桌上所要烹煮的茶葉實屬極品。
安瑾妤曾經與父親經常研究茶道,別看她年紀小,她對於茶道藝術卻是有著超高的天賦。
沿襲著古韻茶道的藝術,安瑾妤手式優美的開始煮茶。在她每一次的舉手,每一次的移動中都遵循著一種古韻的軌跡,直讓看著她煮之人,覺得她就是茶道,她就是茶道中的精髓。
不一會兒,茶香四溢,安瑾妤這才停下了手中的活動。
方才她完全的融入到了茶道之中,沒有覺出四周有什麽異樣。現在她的神誌從茶道中抽離,才發現隔著桌子自己的麵前不知幾何時已經站著那個銀袍之人。
她下意識的抬頭從銀袍之人的腰間向上看去。
"嘶。"安瑾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不由的傾斜抖了一下,差點把一隻握在手中的玉盞茶杯給摔了。
她這表現不是說來人的容貌有多醜,相反的,站在安瑾妤麵前之人一點也不醜,他的美似是越過了年齡,超越了一切可以已知的界限,那美的神一韻已經無法用任何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之人。
"小心。"清冽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隨後安瑾妤的手被扶穩,這才避免了玉盞茶杯摔落的悲慘命運。
"催前輩,"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似凡人的銀發美男,安瑾妤都開始不能淡定起來。這人就是那凶名昭著的醫死人不償命的鬼醫,這哪一點像是鬼醫的樣子麽,這其實的取外號的人太坑爹了,一定是沒有見過真正鬼醫樣子的人才取得這破名號。看眼前之人這個樣子,說是仙醫也不為過。
而這個時候崔勝的眼中略微泛起一絲詫異,不過很快的又無波瀾的掃過安瑾妤,隨後落在已經煮好的茶水上麵。
他就站在安瑾妤的對麵,優雅的入座,伸手拿過另一隻玉盞茶杯,端起玉製茶壺輕輕的倒出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先是拿起放置在鼻尖輕聞了一番,然後就著唇兒細細的品味。不錯,對麵這丫頭的手法居然比他還到位。看來她已經充分的領略到茶道中的精髓。
"找我何事,"崔勝在品完了一杯茶後開了口。
從崔勝的一舉一動中,自然流露出來的優雅韻律,讓安瑾妤再一次的看呆了,忽視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不要讓我重複問題。"崔勝輕蹙了一下好看的銀眉,要不是看在這丫頭煮得一手好茶的份上,就她這呆樣,他都想直接趕人了。
"哦,對不起。"安瑾妤下意識的道歉。
崔勝聽了又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然後頗有些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開始品茶不語起來。
輕輕地微風吹拂過周圍的藥園,隻聽得到草葉沙沙的輕響,空氣中迷漫著一股淡淡地藥香,偶爾有幾聲蟲鳴響起,涼亭中的兩人似乎已經融入了這幅寧靜的畫卷中。
不過一個是因為被眼前的美人給震憾到的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而另一個則是純粹的在細細品著茶香與享受著這午間的寧靜氣氛。
"前輩,小女子鬥膽,能否請教前輩一個問題,"過了好半晌,安瑾妤才再一次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好吧,她承認,她這次真的是被震憾到了。在如此一位超越了一切界限的美人麵前,失態一下也是正常的。
"說。"這會兒崔勝已是惜字如金。
安瑾妤的表現讓他察覺出一絲的好奇。他自知自己的外貌對於外間之人有著多大的震憾力,每一個初次見到他的人都會驚異於他的美貌,可是漸漸地他們發現他與眾不同的地方,便又會以異樣的目光看待他,似乎他是什麽妖孽精怪一般,久而久之,他就不喜用他的原容與人接觸,隻有待在這片藥園裏,他才會覺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