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失憶
這下子安瑾妤驚悚了。這是什麽情況?為何吳迎一睜開眼睛就用這種茫然的眼神看著她?還問她是誰?那她能不能直接告訴他,她是他母親?噗,還是不要好了,安瑾妤看著吳迎那陰狠的目光與手腕上傳來他非人的力道,直接蹦出了一句:"我是你姐姐。"
"姐姐?"吳迎的眼睛漸漸地變得迷茫沒焦距。他用力的想了想,可是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就沒有這位姐姐與自己的印象。
吳迎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又問了第二個蠢問題:"那我是誰?"
"你?"安瑾妤這回真的是該偷笑了,她估算著吳迎從斷崖上下來八成是撞壞了腦子,可能造成了短暫性失憶。然後她睜著無辜的眼睛很坑爹的對他說道:"你麽,叫狗剩子。"
"狗剩子?"吳迎眨了眨眼睛,為何他對這名字完全沒有一絲的印象?還有他們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何會在河岸邊上?
"我們這是怎麽了?"吳迎掙紮著坐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遇賊了,然後姐帶著你跳入了河裏逃生了。"安瑾妤繼續睜眼說瞎話。好吧,難得吳迎這貨傻了,她不坑他一把怎麽對得起自己?
"遇到強盜了?"吳迎低頭看了一眼左肩處隱隱作痛的傷口,還伸手摸了摸額角。手指尖沾染上的鮮血讓他看著感覺有些惡心。
"是啊,我們好不容易跳入河裏才逃走的。"安瑾妤這話說的不假,隻是過程有一米米的出入。
"那你方才在我懷裏摸什麽?"吳迎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感覺不對似的,可是他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他的手依然還抓著安瑾妤的小手,兩人的距離有些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安瑾妤被濕一身後玲瓏曼妙的曲線。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別轉過臉去看向了遠處。
"拿藥給你敷傷口麽,藥膏在你的懷裏。"安瑾妤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曲線已經被暴光了,她對著吳迎解釋方才的行為。
"哦。"吳迎應了一聲,他終於心無芥蒂的放開了安瑾妤的手腕,然後用手在懷裏摸索了一下,摸出來先前從安瑾妤那裏拿來的小藥盒。他很直接的把藥盒拿到了安瑾妤的麵前對著她說道:"那你幫我敷吧。"
"自己敷。"他都已經醒了,憑什麽她還要為他服務?安瑾妤很幹脆的拒絕,她分別絞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與裙子上的水漬。
一陣夜風吹來,似乎要把她身上的暖氣都要帶走,她感覺有些冷的用手抱著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這裏好冷我們還是找個避風的地方躲一躲吧。"安瑾妤看了一眼吳迎,發現他正拿著藥盒發呆,那模樣有些呆萌。她不由的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了?怎麽不打開藥盒給自己敷藥?"
"姐姐是不喜歡我嗎?"吳迎抬頭看向了安瑾妤,點漆的黑瞳裏是滿滿地傷心之意,那樣子似乎誰欺負了他一樣。
"為什麽這麽說?"安瑾妤被吳迎這貨的呆萌樣給煞到了,這樣的吳迎與他先前陰狠毒辣時的模樣完全一個天一個地。她看著他那嫡仙般絕色的臉上帶著單純的呆萌表情,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此時的他純真的一如孩童一般,讓她不由的放柔了聲音。。
"那我要姐姐給我敷藥。"吳迎看著安瑾妤的眼睛,一瞬間在他的黑瞳中似是釋放出了燦爛的煙火,那閃亮的眸光耀花了她的眼睛。
擦,沒有想到吳迎這貨變傻了居然電力十足,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她那想要惡作劇他的念頭,不由減輕了幾分。
"好吧。"安瑾妤拿過吳迎手中的藥盒,把它打開,取了一些輕輕的塗抹到了吳迎的額頭上。由於兩人靠得很近,吳迎甚至可以隱隱地從安瑾妤的身上聞到一股子淡淡地處一子幽香。他不知道自己長得什麽模樣,不過在他的眼裏,此時的安瑾妤美得就如同九天仙女一般。
"好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安瑾妤給吳迎塗好了傷口,拉了他一把,讓他從濕地上起來,接著她的一隻揪住了他的一隻衣袖,這裏天黑又是荒地她心裏有些害,所以揪住吳迎的一隻衣袖好壯膽。
"我們在這附近找找有什麽可以避風的地方吧。"安瑾妤這會兒拉著吳迎的衣袖往前走,在這荒山野地的,又時至初春,各種蟲子已經從洞穴裏爬了出來。她最害怕爬蟲類的東西了,所以她是堅決不一個人在夜裏走這荒路的。
"好。"莫名的吳迎對於安瑾妤這般依賴他的感覺非常的不錯。他反手握住了安瑾妤的小手,拖著她向不遠處的山壁走去。
安瑾妤對於吳迎這般的舉動隻是微愣了一下,心裏想了想,反正她也不是那種老八股的女人,被人牽個小手就要死要活的。這非常時期,牽著就牽著吧。
原來這裏的地型是山脈向低走向的最未稍處,她們上岸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小山穀,小山穀裏雜草灌木比較多,樹木比較少。
吳迎帶著安瑾妤在山壁處找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小山洞,兩人走了進去,小山洞裏空氣比較流暢,沒有什麽異味。
安瑾妤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她眼珠子一轉對著吳迎說道:"狗剩子,你去撿些柴火來。"
"哦。"吳迎這會兒已經檢查完畢山洞的四周環境,確認過了沒有什麽危險。正好林彎叫他去撿柴火,他也就沒有反對。
很好,這樣的吳迎讓安瑾妤有種被欺負他爽了的感覺。就該這樣,她要他向東,他不敢向西,她要他向左,他不敢向右。這樣也不枉費她救了他的命,而且在他的身上,可是背負著她多條隱衛的性命。她會一一從他身上討回來。
就在安瑾妤與吳迎找到了落角點之後。
在斷崖的一角,君逸寒由孟言帶著他來到了安瑾妤與吳迎跳崖的地方。
"主子,吳迎就是帶著主母從這裏跳下去的。"孟言用手指了指崖底川流的江河縮了一下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