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她弱不禁風?
雖說在這天啟皇城裏她也能找到幫手,可她今日來此,就是要一人群毆尚書府的,這些人會是誰呢?
看他們身手矯捷,招式淩厲,出手幹淨利落,分明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風如歌那些暗衛對上他們,隻有被碾壓的份。
不過眨眼間,勝負已分。
四名年輕男子並列而立,清一色的黑色勁裝,玄鐵麵具遮顏,一身凜冽肅殺的氣息,宛若神兵天降。
論氣勢,真的是無話可說。
風千雪對著他們抱了抱拳,“幾位壯士,你們,認識我?”
四人同時看向她,且恭敬凜然的喚了聲,“夫人。”
“?!”
風千雪有些懵,難不成,他們是南宮夜的手下?這……不太可能吧?
風如歌問出了她心底的疑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我尚書府!”
與此同時,風如歌祭出了一支煙花,那是遭遇襲擊,求援的訊號。
火紅色的煙花在天邊綻開,一道風雪般寒涼的聲音幽然響起,“風尚書,這麽緊張做什麽?”
風千雪一怔,這聲音……南宮夜,他怎麽來了?
風如歌猛地轉過身,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人,眼神微暗,神色變幻不定,頓了兩秒鍾,抬手見了個禮,“南宮將軍。”
風千雪一溜煙的跑到南宮夜麵前,把玄風擠到一邊兒去,搶過輪椅,“將軍,你怎麽來了?”
“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走到這裏來?
風千雪對著他的後腦勺翻了個白眼,“不愧是將軍的人,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看把風如歌臉都氣綠了。”
南宮夜輕輕地‘嗯’了一聲,一語雙關,意味深長,“的確是打的一手好架。”
“南宮將軍忽然駕臨敝府,且來勢洶洶,這是擺明了想以勢欺人嗎?”
風如歌很不高興,南宮夜的屬下不請自來,在他的府上,當著他的麵,打了他的侍衛,這無異於公然打他的臉啊!
“仗勢欺人?”南宮夜眸色一凜,勾唇冷笑,“我若不來,風尚書是打算以闔府之力欺我夫人柔弱女子,孤立無援麽?”
風如歌:“……”
柔弱女子?那個逆女?她柔弱?!
風如歌險些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卻見風千雪伸手一指他,化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將軍明鑒,那老東西就仗著自己年紀大臉皮厚讓一群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若不是將軍及時趕到,我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真是嚇死我了!”
風如歌:“……”嚇死?你倒是死一個看看!
先前被她一招秒的侍衛們無聲的咽了咽口水,娘說的對!漂亮的女人最會偽裝,最會騙人了!
南宮夜輕輕握了下她白嫩的小手,低沉的聲線無盡溫柔,“是為夫來晚,讓夫人受驚了。”
“受驚?她受驚?!”
風如歌實在看不下去了,氣的胡須都快豎起來了,“她逞凶殺人時怎麽沒見她受驚?她迫害主母時怎麽沒見她受驚?她單挑侍衛時怎麽不見她受驚?現在你來了,她就弱不禁風了?”
麵對風如歌的靈魂拷問,南宮夜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家夫人本柔弱,若非為了救那失足的所謂主母,挽救風尚書搖搖欲傾的尊嚴,又何必與人動手?”
風如歌隻覺得呼吸不暢,臉上一陣陣的發熱,什麽叫失足?什麽叫挽救他的尊嚴?
倒不是他堅信秦氏對他有多麽的忠貞不渝,而是,即便她真要那什麽,起碼也要找一個身份,地位,相貌,才能,皆高於他的人吧?再看看那一堆,都是些什麽破爛玩意兒?也配綠他?
這個殺千刀的南宮夜!就算要維護那個逆女,也該有點底線吧?
很可惜,底線這種東西某人並沒有。
“風尚書不知感恩也罷了,竟還不辨黑白,汙蔑我家夫人,對她喊打喊殺,如此愚昧迂腐,著實令人歎服。”
而後轉頭對風千雪,溫柔道,“夫人以後再撞見這種事,隻當沒看見就好,許是尚書大人口味獨特,嗜好清奇,就喜歡這樣。”
風如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被氣的一陣牙疼,他喜歡被人戴綠帽子?!這是人說的話嗎?
可礙於南宮夜的官階高出他許多,也不好發作,緩了緩,沉聲質問,“究竟是我不辨黑白冤枉了她?還是南宮將軍有意包庇,歪曲事實為她開脫呢?”
南宮夜並未理會他,而是側目看了眼玄風,玄風立刻會意,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
很快,便有一名身著黑色勁裝,臉戴玄鐵麵具的男子拎小雞似的拎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對南宮夜行了禮之後將人隨手往地上一扔。
“哎喲!輕點兒輕點!”
那人一咕嚕的爬了起來,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卻生了一幅猴精猴精的麵相,尤其那雙小眼睛,精光閃閃的。
“胡老三?”
風如歌一眼就認出了他,京城有名的地痞,人野路子廣。
“南宮將軍,你這是何意?”
玄風立刻上前,對著胡老三就是一腳踹過去,“把你知道的老實交代,否則,打掉你的頭!”
“好漢息怒!別衝動!我說,我全都說!”
人在刀俎下,胡老三非常識時務,以最精煉的語言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的一清二楚。
風如歌聽完後卻是臉色難看,“胡老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胡老三順手揪了根草叼在嘴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斜眼看著風如歌,“我可沒胡說,的確是尊夫人的意思,要我找一批奇醜無比且武功高強的悍匪給她。接頭人是她身邊的李嬤嬤,雖然她蒙著臉,卻逃不過我的眼。”
“荒謬!既然人蒙著臉你又如何斷定是她?分明是在信口雌黃!”
而後轉向南宮夜,沉聲道,“此人不過一介地痞,品行卑劣,他的話不足為信。”
南宮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是與不是,把李嬤嬤喚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風如歌有些遲疑,“這,怕是不妥吧?”
南宮夜但笑不語,須臾後,便見一黑衣男子押著一個婦人走來,那婦人不斷地扭動掙紮,卻沒有發出叫喊聲,顯然是被人點了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