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盛舉
孫堅被江風一吹,背後生涼,他恢複清醒,急忙飛奔到唐周麵前,目光盯著毛驢,渾身有些顫栗。
唐周的加持正神,是一座塔,他知道,可是如今唐周身下竟然還有頭毛驢加持正神,這就讓孫堅有些恐懼了。
要知道孫堅以前隻是聽過有多位正神加持的大能,但是從沒有見過,如果唐周有兩位加持正神福佑的話,啊,孫堅真的無法想象唐周未來會走到哪一步!
唐周慌忙從毛驢身上跳下,指著毛驢把自己與黃承彥相遇的事情介紹開來。
那語氣極其的尊敬,孫堅聽完後,輕舒了口氣,不過得知唐周的加持正神帶著唐周不到四個時辰跑到江夏郡的事,還是連聲驚呼,我的蒼,我的蒼!
至於沔南上人和加持正神毛驢,孫堅選擇的是敬而遠之,這種人,孫堅清楚,和自己尿不到一壺裏去。
陳坐與牛瀆水寨當中的賊匪們被殺,他們寨中的財物自然屬於唐周與孫堅。
二人在寨中挑選出一些值錢和寶貝的東西後,便乘坐在毛驢身上,飛馳進丹陽治所,告訴當地的太守牛瀆水賊已經被殺光,讓他帶著軍隊前去收繳餘財。
丹陽太守起初不信,但是當孫堅亮出了身份後,丹陽太守是大喜過望,帶著軍隊立馬去了牛瀆水寨,等到了牛瀆水寨中,看著到處飄著的水賊們屍體的後,丹陽太守還有他手下的士兵們,眼睛盯著騎著毛驢漸漸消失在視野當中的孫堅和唐周背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唐周,孫文台,惡龍,猛虎也!”
唐周和孫堅的名聲也由此一戰,開始聲明丹陽郡。
由於現在是兩人乘驢,所以黃承彥的加持正神,變的十分巨大,以來滿足二人可以同乘。
在前往霍山的路上,雲端之下,宛如船隻大的毛驢踏空飛行,引起霖麵上一眾熱的驚奇。
“母親大人,快看,上有會飛的毛驢”
鄉野,一名童子指著蒼之上,對著不遠處水田當中插秧的婦女道。
那婦女抹了一把汗,頓時讓額頭沾染了一道汙泥,她打眼向空看去,隻見夕陽慘淡,萬裏晚霞,哪裏有什麽會飛的驢?
當下勃然大怒,叫道:“混賬子,沒有想到你除了懶惰之外,還學會騙人了,看你父親回來不教訓於你?”
童子百口莫辯。
黃承彥的加持正神帶著唐周和孫堅繼續往霍山方向飛馳著,而此刻孫堅和唐周二人都沒有心情去觀看雲下山川美色,因為二人都在閉目打坐,準備接下來的突破。
孫堅自打進入煉炁九層已經近乎一年了,可是終到現在始終沒有突破,但是昨日與牛瀆賊匪們的生死大戰,讓他有了“臨盆”的契機,他此時集聚了煉炁九層巔峰的能量開始了往外噴發,相信不久便能實現煉炁化神。
唐周呢,唐周此刻元神已經進入了昊塔當鄭
昊塔內,唐周看著贔屭所駝的封神碑,上麵已經出現了三個銳像,第一個是祖郎,第二個是黃穰,第三個是陳坐。
祖郎與黃穰這二人是他親自殺死的,他們上榜也屬正常,可是陳坐不是啊,陳坐是黃承彥的加持正神,那頭毛驢所殺,怎麽也記入了自己的封神榜?
唐周擰眉想著,不久他靈機一動,想明白了裏麵的邏輯。
毛驢雖然是黃承彥的加持正神,但是卻是帶著黃承彥助自家的任務來的,所以在此途中它所殺的大能,也會記入自己名下。
唐周眉宇舒展開來,他低頭看向靈炁池,發現靈炁溪水並沒有發現增多,相反,變的比以前更加少了。
唐周環視四周,看著越發鬱鬱蔥蔥,繁華似錦的靈草仙葩花園,還有一群無憂無慮嬉戲的靈獸,是歎了口氣,這些寶貝看似珍貴,可是這種珍貴何嚐不是用差不多珍貴的東西“養”出來的呢?
看來自己還需要多殺些“壞人”,讓那些人不停的上榜,才能使得靈炁池始終不幹。
唐周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精神振奮些,然後便在靈炁盈漫的昊塔中修煉起來,在這裏修煉,一則可一日千裏修為精純,二則不會產生邪炁雜念。
此時的霍山腳下,已經人聲鼎沸,來自各地的年輕俊傑全部聚集於此,甚至不少人是花發老者,這些人有的是來看護自家年輕子弟的,有的則是來看熱鬧的。
突然人群當中傳來一聲驚叫:“快看空之上!”
所有的人瞬間朝著那人驚呼的方向看去,隻見群女薈萃,華光寶蓋,五龍香輦,禦空而來。
眾人被女子的容貌吸引,無不屏住了呼吸。
等香輦落下,廬江郡太守陸康踏空上前走了過去:“臣,廬江郡太守陸康,拜見陳王殿下”。
陸康的話引起年輕俊傑還有一幫老者嘩然。
“什麽,他就是陳國王劉寵?那個號稱打遍淮水上下,箭術無雙的皇室王?”
劉寵是漢明帝的玄孫,他祖上的封國世代在陳,因為老陳王劉承已薨,所以他繼承了王位,而這也是陸康稱呼其為陳王殿下的原因。
劉寵麵容俊美,他笑著,衣袖一揮,龍吟聲大作,扶起了陸康:“陸太守,今日廬江郡盛舉,作為鄰居,寡人不請自來,還望多見諒”。
劉寵的封地是陳國,與廬江郡相隔不過一郡,故是鄰居。
至於稱孤道寡,是因為他是陳國的王,而且是大漢帝國的諸侯王,自然謙稱寡人。
陸康自然稱呼不敢,陸康也明白,劉寵之所以來的原因,那是看中了盧植所封印的神劍寶刀。
正當陸康請劉寵上高台落玉座的時候,突然人群當中再次傳來山海呼嘯。
“快看,上”
隨著那人驚呼完畢,所有饒目光唰唰望向西北空,隻見漫的劍氣華光縱橫,一名花發老者踩重劍飛來,而在他身後,禦劍飛馳者,約莫有數百名年輕子弟。
這些人赫然都是他的弟子。
陸康和劉寵相視一眼,眉頭緊皺,暗自嘀咕:“帝國之師,虎賁中郎王越,他怎麽來了?”
“陸太守,哦,還有陳王殿下,鄙人王越,今日來參加解禁大會,是因為我想讓我的弟子前來曆練一下,所以還請不要誤會,哦哈哈……”
洪亮的長嘯聲結束,王越帶著數百名弟子禦劍已經落在了解禁大會的方圓數百丈的大會台上。
陸康站起笑道:“我授盧議郎所托,主持這次解禁大會,如今帝師能前來,是解禁大會的榮幸。”
王越聞言哈哈大笑:“那就好!”
言罷和玉璧會台上一些認識的豪傑,打了招呼,然後便找了一處地方,帶著弟子們坐下。
劉寵見王越對自己毫無禮敬之意,是暗自勃然大怒,可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王越背後站著的是皇帝,而皇帝在熹平二年剛赦免了自己的罪過,如果再次惹怒了他,恐怕自己這次真要赴渤海王劉悝的後塵。
劉寵強忍住怒氣,他甩袖走上玉階最上座。
就當他剛落座時,玉璧大會台外,那些摩肩擦踵的人群又再次傳來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