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欠債不還,天理難容
空冥山脈。
霸主族群之一,噬魂魔蟻族。
巨大的山洞內。
森冷的氣息很是壓抑,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頭半人多高的噬魂魔蟻,奄奄一息的喘息著,任誰都能夠感受的到,這頭噬魂魔蟻的生命力正在瘋狂的流逝。
“勝兒,你會沒事的,相信我。”
“母親,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祁煌,噬魂魔蟻族族長,九級武尊強者,也是祁勝的親生母親。
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即將死去,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心中的痛無法言喻。
身為噬魂魔蟻族族長,九級武尊境,空冥山脈絕對霸主之一,如今隻能看著,卻束手無策。
嗡!
伴隨著空間波動蔓延開來。
一張空白當票憑空凝聚而出。
“母親,那是什麽?”
“你乖乖在這裏等我。”
祁煌看著麵前的當票,心意溝通,似乎能夠感受到當票傳來的意思。
“隻要能夠救我兒性命,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話音剛落。
祁煌的身影跟著當票一起消失在山洞之中。
~~~~~
乘坐風影雕,古大龍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鼎宗。
這次前往鼎宗,除了解決恩怨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解決典當的事情。
楊鼎在兩百年前,因為修煉被心魔反噬,向萬界當鋪典當靈魂換取一枚噬魔丹,百年不贖回,每隔十年多付一倍靈石,到如今已經百年,欠當鋪整整千萬枚上品靈石。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古大龍做了兩手準備。
整整飛行八時間,終於順利抵達鼎宗。
風影雕穩穩降落。
“你可以回去了。”
風影雕點點頭,立刻轉身回去,似乎知道對方要做什麽,風影雕可不想跟著一起送死。
看著遠處的通巨峰。
“鼎峰。”
鼎宗,正是落坐在鼎峰之巔。
遠遠望去,整座山峰猶如漂浮在雲層之巔,三麵都是懸崖峭壁,猶如一柄利劍直插雲霄,很是宏偉壯觀。
“鼎宗,我來要債了。”
鼎峰之巔。
清晨的曙光照耀著整座山峰,巨大的廣場人山人海,因為今對於鼎宗來,絕對是一個大日子。
今是鼎宗宗主楊鼎的大壽之日,空冥王朝的各大家族和宗門,紛紛趕到前來賀壽。
“心雨,他不會來的。”
楊鼎無奈的搖搖頭,對於空雲學院所發生的事情已經知道,對方仗著一件聖器,斬殺了自己的女婿,並且揚言要親自前來鼎宗。
對方敢來嗎?
憤怒的楊心雨雙拳緊緊握著,冰冷的眼神裏盡是奔騰如海的殺意翻滾,因為父親大壽的事情,她選擇返回宗門,卻沒有想到同時失去丈夫和兒子。
不可能放棄仇恨。
“爹,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放心,今日過後,我會陪你親自前往空雲學院,誰敢阻攔,殺無赦!”
不僅僅是報仇,最重要的是,此人手中竟然有著一件聖器,他要是能夠得到聖器,絕對是如虎添翼的事情。
穿戴整齊,將恩怨先放在一邊,今日是他的大壽之日,各大家族和宗門全部齊聚,他必須要親自出去接待。
嗡!
一道鍾聲響徹虛空。
楊鼎在楊心雨的攙扶下走出大殿,紅光滿麵,看著自己大壽之日,如此多的家族和宗門趕來賀壽,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這便是鼎宗的麵子,更是他楊鼎的麵子。
“皇城段家恭賀楊宗主大壽之喜。”
“恭賀楊宗主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各種祝賀紛紛而至,楊鼎作為鼎宗宗主,並且已經突破到巔峰武皇境,一旦晉級到武尊境,鼎宗的地位便會發生翻覆地的變化。
前來祝賀,舉手之勞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因為此事而招惹鼎宗。
楊鼎朝著眾人抱抱拳,笑著道:“楊某多謝眾位給足麵子,能夠降臨鼎宗,我在這裏承諾,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日後有用得上鼎宗的事情,楊某絕對不會推辭。”
“楊宗主客氣。”
“楊宗主有事盡管吩咐,我們必定赴湯蹈火。”
各種溜須拍馬,各種討好。
就在這個時候。
一位鼎宗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過來,直接單膝跪地,臉色驚恐的急切道:“宗主,出大事了。”
啪!
虛空一巴掌,直接狠狠的扇在此人身上,憤怒的楊心雨,怒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很是震怒,今日是父親的大壽之日,能出什麽大事。
擺擺手,阻止憤怒的女兒,楊鼎冷冷問道:“何事?”
楊鼎很清楚,不是什麽大事情,弟子肯定不敢如此,難道宗門真的出了事情?
“回稟宗主,外麵出現了十一具屍體,全部都是我鼎宗弟子。”
“什麽?在哪裏?”
剛剛完。
一具具屍體出現在眾人麵前,每一具屍體上,用鮮血匯聚成一個字,十一具屍體,十一個血字。
“鼎宗欠債不還,理難容。”
欠債不還?
所有人看著地上擺放著的一具具屍體,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和不解,實在想不通,到底何人敢如此挑釁鼎宗,並且還是如此挑釁。
冰冷的雙眼裏盡是無盡殺意,楊鼎身上爆發出的殺意,猶如來自地獄的冤魂,奔騰如海的蔓延而出。
在自己的大壽之日搞出如此事情,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如此挑釁,根本無法壓製心中的殺意。
“爹,是不是他?”
“誰?”
“空雲學院,古大龍。”
楊鼎從未想過對方敢來,單憑一件聖器,還不足以做到下無敵。
全場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家族和宗門,包括鼎宗的所有人,都有些蒙逼,誰都不曾想到,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是在打鼎宗的臉。
到底是誰?
“楊鼎,欠債還錢經地義,你卻遲遲不還,是何等的無恥,我會讓鼎宗付出該有的代價。”
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一位少年朝著廣場一步步走來,看似很慢,實則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