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無奸不商
說著,她走出電梯,穆斯年也張開手。
溫沫垂著頭,腦袋往穆斯年胸膛前貼。
她在他懷裏深深地吸了口氣,那股草木香充盈著她的鼻腔,悲傷的情緒才逐漸消了下去。
穆斯年抬手撫上她的腦袋,“沒事了。”
“很疼吧?”穆斯年問道。
溫沫點點頭。
“下次小心點。”
溫沫還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半晌,她才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道“我覺得我的手動不了了。”
穆斯年拂了拂她的發絲,“這麽嚴重?”
溫沫點點頭,“嗯,而且醫生說最近不能碰水,你說我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麻煩?”
“嗯,麻煩。”穆斯年又將她的手抬起來看了眼,眉頭就沒鬆開過。
“醫生說沒有半年可能恢複不了了。”
穆斯年“”
溫沫“真的,可能就吃飯啊,工作啊,都要人幫忙。”
穆斯年“給你放病假。”
溫沫點點頭,“放病假是肯定的,但是我一個人在家怎麽照顧自己呢?我傷的是右手。”
溫沫委屈巴巴,穆斯年沒有看她臉上的表情,倒是聽見她的語氣越發可憐。
溫沫“要很久才能好。”
穆斯年“嗯。”
溫沫“沒有照顧我的話,我生活起居可能都有問題。”
穆斯年“嗯,給你找家政阿姨。”
溫沫“家政阿姨多浪費錢。”
穆斯年“那你有什麽解決方法。”
穆斯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見她扭扭捏捏,不說話。
倒是穆斯年先猜到她在想什麽,“那我來照顧你?”
“可以嗎?!”溫沫回答得毫不猶豫。
“可以。”穆斯年也回答得毫不猶豫。
聞言,溫沫、立馬笑彎了眼,她抬手勾著他的脖子,身子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仰頭看著他,“你幹嘛這麽好。”
穆斯年抿了抿嘴,緩緩垂下頭。
溫沫見狀,以為他要親她,倏然閉上眼。
可等了半天,就是沒有等到來自他唇的觸意。
她睜開眼,就見穆斯年眼裏含著笑看著她。
隻是他神色卻依舊如常,語氣也有些嚴肅。
“晚上去收拾收拾行李。”
“要出差嗎?”
穆斯年搖搖頭,“搬來我家和我住,我才能更好地照顧你不是。”
不知是有意無意,穆斯年加重了照顧兩個字,怪讓人浮想聯翩的。
溫沫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穆斯年反殺了。
反正每每她想從他那討好處的時候,都會被他吃回來。
溫沫深刻認識到了什麽叫無奸不商這個成語。
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思考著自己怎麽突然就要去他家住了。
雖然他們現在在一起了,可是這麽快同居的話,會不會顯得她太輕浮了?
而且,她其實隻是想要穆斯年偶爾或者經常來她家看看她,這樣她才能耍賴讓他給她做點好吃的。
而且仔細想想好像照顧她和去他家,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吧?
思及此,溫沫一臉嚴肅地從穆斯年懷裏退了出來。
轉身就要往電梯走,穆斯年拉住她的手臂,眉頭微皺,“去哪?”
溫沫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他幾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在這短短兩分鍾裏,是思考很久了的。
“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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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溫沫怎麽可能拒絕穆斯年這麽好的提議。
她可是以吃掉穆斯年作為己任的女流氓不是?
她現在的狀態,不像是穆斯年的女朋友,倒像是她在追一個愛豆,而那個愛豆就是穆斯年這尊大佛。
就目前來說,她每天一想到可以見到穆斯年,上班的腳步都輕快很多。
一天裏能和穆斯年有不少肢體接觸的話,那她簡直會開心得起飛。
再回過頭看自己的表現,多半自己女流氓的形象依舊深入他心了,所以矜持什麽的,就算了,等會兒他又說她愛演。
別人都是對方走一步,自己也走一步。
而溫沫則是,穆斯年走一步,她直接以一百米速度把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給走了。
走沒兩步,溫沫又回過頭,見穆斯年還在原地,她噔噔蹬邁著小步子衝了過去。
她跑到他麵前,眼裏含著星星點點的笑,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怎麽?”穆斯年眉梢輕挑。
溫沫沒說話,抬手勾上他的脖子,以剛剛的姿態再次軟塌塌地靠在他身上。
她期待地看著他,“我想親你。”
穆斯年“”
說著,溫沫也不等他有什麽反應,一個用力,如櫻桃紅潤般的嘴唇就要往他的薄唇上貼。
隻是她沒想到,穆斯年竟然微微側頭,躲開了這個吻。
溫沫早已習慣他偶爾這副高冷的樣子,覺得他不過就是有點拉不下臉。
她知道他最聽不得她撒嬌的語氣,所以說話的時候故意帶著點委屈和嬌滴滴,“寶貝,就一下好不好?”
穆斯年“”
溫沫“好不好嘛?”
穆斯年還是沒說話,溫沫幹脆霸王硬上弓,捧著他的臉,硬湊上去。
可後者用力往後一仰,再次讓她撲了個空。
溫沫神色平靜,滴溜溜的大眼四處看,“你實話說吧,你是不是穆斯年?”
“之前那個會說情話的是不是不是你?你肯定還有一個孿生弟弟或者哥哥對吧。”
“你叫他出來吧,我和他談戀愛去。”
穆斯年整以暇地站著,倒是十分有耐心看溫沫在他麵前表演。
“別鬧,先回去吧。”
“我就想親你一口不行嗎?”
穆斯年“可以。”
穆斯年“我起反應了,你幫我解決。”
溫沫“???”
她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做出什麽反應才好。
想起之前在秘書辦公室的那次,那個東西抵在她小腹的感覺,她任然記憶尤深。
可再看一眼穆斯年,他卻一臉平靜,金框眼睛反射出她的倒影,他的眸中沒有什麽情緒,讓他看起來十分一本正經。
是的。
他就是這麽一本正經說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話。
溫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要從他臉上捕捉到不自然,就算是一抹也好。
可終是無果。
穆斯年迎上她的視線,抬手將領帶放鬆了些,頭向她湊近了些,“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