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手段還是習慣
如果不是知道她媽媽是不可能和穆斯年的親戚有關係的,不然溫沫一定會認為她媽媽這些形容詞就是在形容穆斯年。
聽溫沫這裏久久不說話,溫媽媽又開始自顧自地叨叨起來。
“那不然你就和媽媽說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好了。”
“世界這麽大,媽媽還不都給你找來?”
溫沫無奈打斷道“媽,我真的不想去。”
“那你想幹嘛?不然你就和媽媽說喜歡什麽樣的,媽媽也好幫你物色物色。”
溫沫又看了眼穆斯年,舔了舔嘴角,嘟囔道“我上次給你發過照片了。”
下一秒,電話徑直被溫媽媽掛斷。
嘟嘟嘟
溫沫一愣,把電話拿下來看時,顯示對方已掛斷。
緊接著,幾條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溫沫點開一看。
王母娘娘看來你還在做夢。
王母娘娘媽就不打斷你了。
王母娘娘什麽時候醒了和我說。
溫沫重重歎了口氣,她親愛的媽呀,什麽時候她才肯相信穆斯年真的不是活在電視裏的明星啊。
客廳裏又安靜了下來。
半晌,穆斯年轉過身,卻不出聲,就這樣直直地盯著溫沫的小臉。
溫沫總覺得他好像聽到了她和她媽媽的談話內容。
她被他看得又是緊張又是心裏發毛的,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最後隻好咽咽口水,說道“穆總,不然你先坐?”
穆斯年的目光從他紅潤的小臉上漸漸往下,見她不安地攪動手指,直接了斷地出聲問道“又是相親?”
溫沫“”
什麽叫又!
尬笑兩聲,溫沫說道“不、不是,我從來沒相過親。”
“是嗎?”
“是啊,我媽打電話就是問我要不要幫我找一個保姆,可以在這裏照顧我。”
穆斯年點點頭,“這樣。”
溫沫薅了薅頭發,“穆總,我想吃你燒的菜了。”
穆斯年挑眉,“你保姆呢?”
溫沫沒說話,反而靜靜地看著穆斯年,那眼神好似在說不就在這兒嗎?
難得精明的穆大總裁在這件事上犯了迷糊,他後知後覺,目光立刻就暗了下來。
溫沫察覺,立馬做回沙發椅上,捂著肚子道“好難受,好難受,穆總,肚子疼。”
說著,溫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揮了揮手,看起來十分無力的樣子。
穆斯年移開眼,她總是這樣,在察覺到他的不悅時就開始裝傻賣慘。
可是,他偏偏就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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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早上溫沫起來,就發現自己渾身沒勁,自己探了探額頭才發現,好像有些發燒。
她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到客廳裏翻出醫藥箱,找出體溫計,夾在腋下,在沙發上靜靜地坐著。
五分鍾後。
溫沫將體溫計拿了出來,果然如她所料,不僅發燒了,而且燒得還怪厲害的。
她在想,剛剛她要是沒有醒,會不會就直接燒死在床上了。
她從藥箱裏翻出退燒藥,一口悶了下去。
窗外下著蒙蒙細雨,家裏也顯得有些暗蒙蒙的。
溫沫拖著虛浮的步伐,走到房間,拿起手機給穆斯年發了條微信。
溫沫穆總,我今天請假一天可以嗎?
消息發過去,溫沫又重重地倒回床上,就在她睡眼朦朧時,手機震動了幾下。
溫沫解鎖,是穆斯年發來的消息。
穆斯年怎麽了?
溫沫在輸入框上打了兩個字有事。
她並不是一個愛向別人訴苦的人,昨天晚上算是出乎自己意料吧。
其實說白了,那些都是想要接近穆斯年的手段罷了。
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這句話的確是真理。
至少目前為止,在自己身上,她確實體會到了穆斯年的親近。
可是漸漸的,這個手段,好像慢慢成為了習慣。
這有些偏離溫沫自己所想象的道路。
她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他。
好像現在,她和穆斯年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溫沫將那兩個字刪除,思考良久,她最終在消息框上輸入了三個字生病了。
發送那一刻,溫沫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的期待。
她懷著這樣的期待,被藥後的倦意慢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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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年提著藥在溫沫家門口敲了好久的門,卻遲遲得不到她的回應。
電話撥過去,那頭也是無人接聽。
他正要聯係林晨時,門被打開了。
穆斯年回頭,隻見溫沫病怏怏地靠在門上,有氣無力地看著他。
她的聲音氣若遊絲,“穆總。”
看著她這副模樣,穆斯年的心好似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上前,扶住溫沫即將倒下的身子。
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的溫度燙得嚇人。
怎麽會燒得這麽嚴重。
他將她打橫抱起,低聲問道“吃藥沒?”
懷裏的女人難受地閉著眼,點了點頭。
將她放在沙發上後,穆斯年才注意到客桌上的藥盒,他拿起來一看,立馬沉悶地出了口氣,這退燒藥都已經過期兩個星期了。
他眉眼帶著無奈和不悅,垂眸看了眼溫沫,弓著腰又將她抱回房間裏。
半個小時後,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出現在溫沫的床頭櫃上。
剛剛推開房間門,入眼便是亂七八糟的床鋪。
被子下有一團小小的隆起,走近後才看見枕頭上散亂的長發。
也不知怎得,他竟然上前探了探溫沫的鼻息,確定她還有呼吸時,才收回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溫沫影響到了,穆斯年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簡直是弱智。
他將粥放下,掖了掖被子,讓溫沫的臉露了出來。
由於被子的溫度高,她又發著燒,此刻她的臉蛋就像剛摘下的紅富士蘋果,紅得可以滴血。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穆斯年本想抬手將她糊在臉上的發絲撥開。
見她眉頭輕皺著,他動作一頓,拍了拍她的肩膀。
“溫沫?”
即使眼睛都沒睜開,溫沫也不忘回應他,“嗯?”
“起來喝粥。”
溫沫在被窩裏點了點腦袋,然後沒了動靜。
穆斯年隻好大手一撈,將她從被窩裏撈了出來。
溫沫這才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後,身子沉沉地往他身上一靠,又皺著眉閉上了眼。
穆斯年單手端起桌上的粥,吹了吹。
“張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