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驚險
溫沫將電腦關上,趴在桌上思考人生,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她再次回到打車界麵,係統依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她將係統提示的界麵截了個圖,發到了朋友圈,正發出去她又匆匆刪除重新編輯。
差點忘了——僅穆斯年可見。
她配文道有沒有哪位好心人送一床被子來我公司?
點擊發表,現在隻能耐心等待了。
辦公區的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中尤為突出,溫沫看了好幾眼手機,還查了自己的電話費,以確保自己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是暢通的。
她趴了一會兒,然後又起來看了眼朋友圈,依舊沒有動靜。
穆斯年你沒有心!你無情!你冷漠!
溫沫憤憤地將那條朋友圈刪除。
不知過了多久,在溫沫早已陷入夢境的時候,一旁的手機鈴聲直接將她從夢中拉了出來。
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地按下接聽鍵,依舊趴在桌上,閉著眼說了聲喂。
“你好,我已經到達上車點了,您在哪裏?。”
“好,稍等一下。”
掛斷電話,溫沫將手機放進包裏,拎起包進了電梯。
溫沫到樓下時,依舊還有不少剛下班的人,她撩了撩頭發,雙手提著包東張西望。
等了幾分鍾,溫沫正想再打個電話過去時,有個人徑直走到她麵前。
她抬眼一看,是個滿臉通紅的男子,看模樣約莫三十來歲。
男子身上散發的酒味和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溫沫有些不適,她皺著眉後退了兩步,男子立馬拽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動彈。
溫沫心下一驚,大喊了聲“放開我”,便掙紮著將自己的手臂從男子手裏抽出來。
可她越是掙紮,男生抓的就越緊,臉上猥瑣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拉著溫沫就往一輛麵包車走。
男子的力氣很大,溫沫根本無法和他抗衡,她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綁架!你放開我!”
路上有不少人想上前幫忙,男子卻大聲說道“老婆,有什麽話我們回家說,家醜不外揚,別在外邊吵,聽話,我們回家。”
這句話成功將想要上前幫忙的人勸退,溫沫已經被嚇得直冒冷汗,眼見著裏麵包車越來越近,她更是用力地掙紮著。
“你誰啊!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臭女人,到車上我再好好教訓你!”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由於男子用力的推拽,溫沫的高跟鞋在地上擦出刺耳的響聲,連帶著溫沫的腳後跟也被摩擦得鮮血直流。
男子已經要踏上車,正準備先將溫沫拖上車時,他的肩膀被人重重一踢,疼得他立馬鬆開溫沫的手,抱著肩膀哀嚎。
下一秒,溫沫的手腕被一個溫暖厚實的手掌拉住,隨即,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張寬闊挺拔,讓人充滿安全感的背。
眼前的人在她麵前踢出一個漂亮有力的側踢,男子立馬就被踢暈了過去,他不再動彈,哀嚎聲也戛然而止。
男人轉過身,溫沫立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穆斯年!”
穆斯年見她那被嚇得蒼白如雪的臉,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套在她身上,握了握她顫抖的手將她擁進懷裏,大掌順著她的發絲,撫摸著她的頭,沉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是在安慰她,更是在安慰自己。
他要是沒有看到溫沫那條朋友圈,沒有駕車過來,那會發生什麽他根本不敢想象。
而溫沫已經完全呆滯在了穆斯年的懷裏,她的眼淚湧出眼眶,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浸濕了穆斯年胸前的襯衣,可她沒在啜泣,隻任由眼淚肆意流下。
感受到了來自胸前那溫熱濕潤的觸感,穆斯年無聲地將她抱得更緊。
溫沫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似乎還能感覺有人在拽著她的手臂。
良久,當她從驚嚇中恢複過來,熟悉的草木香圍繞著她,滿滿的安全感也圍繞著他,她狠狠地吸了幾口,情緒終於控製不住,在穆斯年懷裏放聲地哭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溫沫停止哭泣,腦袋暈乎乎地讓她都沒有了睜開眼的力氣,如潮水般的安全感圍繞著她,讓她在穆斯年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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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沫醒來時,她依舊還是迷迷糊糊的,眼前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間還有些不能適應。
這灰不溜秋的房間,她從來沒見過。
“醒了?”
溫沫聞聲看去,穆斯年正抱臂靠在房間的門框上看著她,“先別亂動。”
活落,他轉身離開。
溫沫掙紮著坐了起來,不小心擦到腳後跟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沒過多久,穆斯年回來了,手上還捧著碗小米粥。
見溫沫坐了起來,他眉頭一皺,“不是讓你別亂動。”
他上前幫她掖了掖被子,將小米粥遞給她,“喝點粥。”
溫沫接過,攪拌了兩下,低頭喝了一口。
她眨了眨眼,抬起頭問道“穆總,那個男的呢?”
“警察局。”
溫沫點了點頭,昏睡前的記憶突然湧進腦海裏,她記得穆斯年那兩腳可不輕,直接給那綁架犯給踢暈了。
那男的不會被他給踹死了吧。
要是穆斯年為了她背上個殺人罪,那會讓她愧疚一輩子的。
穆斯年看她那精彩的表情,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淡淡說道“沒死”,他頓了頓,“也就,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和輕微腦震蕩。”
聞言,溫沫簡直喜上眉梢,憤憤地說道“這都算輕的了,他應該直接變成植物人才好。”
說著,她揮舞了幾下拳頭,差點將手中的小米粥灑了出來,嚇得她趕緊將手中的碗端平。
穆斯年被她的反應逗到,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看著依舊活潑的她,他心情就不由得好。
他本來還擔心溫沫醒來會有驚嚇過度的症狀,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什麽事了。
“這男的是個慣犯,身上背著好幾條罪。”
穆斯年沒將那兩個字說出來,因為這兩個字實在令他惡心。
這樣的敗類,差一點,隻是差一點就又毀了一個女人。
想到這,穆斯年抬眼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讓人感到美好朝氣的女人。
即使穆斯年的話沒說完整,溫沫多少也心神領會。
她無聲地喝完碗裏的小米粥,將碗放在床櫃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了穆斯年,“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