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養狗狗嗎!
第二天,溫沫到公司時,林晨追上溫沫,見她走路都虛浮,拉住她想問昨天的事兒。
整個公司都知道,剛上任的穆總昨天推了全部行程,帶著公司的美女秘書出去了。
溫沫一邊將員工卡塞進背包,一邊聽著林晨在自己耳朵旁邊使勁叭啦。
“溫沫同學,昨天和穆總哪去了呀?”
“你沒看群消息嗎,我昨天去找你核對信息,一群八婆堆在休息室討論你呢,說你剛來就勾引新上司,你猜怎麽著,我出去把她們懟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溫沫一想到昨天的經曆,就覺得肚子已經在開始翻江倒海了。
“別提了晨晨,我昨天命都差點丟了。”
“說說?”
溫沫把昨天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林晨聽得哈哈大笑。
溫沫嘟著嘴盯著林晨,她溫沫怎麽有這樣的朋友?
“對了!”
林晨突然停下腳步,拍了拍自己的頭。
“怎麽了?”
“我有東西落在人事部了,你先走吧。”
“好。”
溫沫到辦公區時,習慣地泡好一杯咖啡,端著往總裁辦公室走。
“穆總?”
“進。”
溫沫推開門,穆斯年抬頭看她,卻把溫沫嚇了一跳。
眼前的穆斯年哪有什麽矜貴可言,他咬著嘴唇,額頭上冒著細汗,似在隱忍什麽。
溫沫趕忙上前放好咖啡,捧著穆斯年的臉和他對視。
“穆總,穆總,你怎麽了?”
溫熱的觸覺從臉上傳來,穆斯年有些失神地看著溫沫,但也隻是一瞬間,他就撥開了她的手。
“幫我買一些胃藥。”
“好。”
幾分鍾後,溫沫再回到辦公室,穆斯年靠在老板椅上閉著眼,眉頭緊鎖。
溫沫將早餐和藥都放下,叫了聲穆總,椅子上的人毫無動靜。
她又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也沒動靜。
她抽了幾張紙巾擦拭他額頭冒出的細汗,湊近看著他,慢慢地越來越近,溫沫的心不知為何突然狂跳,果然下一秒,穆斯年就睜著眼睛看著她。
溫沫像是幹壞事被抓包了般,眼神閃躲,後退了幾步。
叫他的時候不醒,不叫他的時候醒得但是挺快!
她指了指桌上的藥和早餐,“穆總,先吃早餐再吃藥哦!”
穆斯年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看來昨天不僅沒能讓她學會收斂,今天還更得寸進尺了。
就在溫沫要合上門的一瞬間,穆斯年薄涼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溫沫,我不介意換秘書。”
溫沫:“!!!”
這話似乎戳到溫沫的傷心點,她確實動機不純,但穆斯年這麽直接地點破她,讓她突然不知道是難堪還是難受。
溫沫在辦公桌上趴了一會兒,換了個姿勢想要繼續思考人生時,不知碰到了額頭的哪個地方,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估計是昨天在穆斯年喪心病狂的漂移下,撞到了哪裏。
進了廁所,溫沫將額前的碎發撥開。仔細查看,確實有一塊額頭和發際線銜接的地方青了,還有些腫。
她剛升起對穆斯年的愧疚心,在這一刻又被她全部掐滅。
正當溫沫準備出去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三兩聲嬉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溫沫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收回了打開隔間的手,仔細傾聽門外的動靜。
女廁所就是一個八卦圈,這裏有你想聽的和不想聽的,在這裏,擁有著公司裏一線八卦新聞。
“你們聽說了吧。”
“怎麽了,馮總監。”
“可不就是我們溫秘書嘛,穆總讓她核對合同,她失職就算了,還讓公司損失了不少呢,本來我們分部就不是很有前途了,她這麽一捯使,我看啊,我們穆總再有能力也得被這顆老鼠屎給破壞咯!”
“那她會被穆總開除嗎?”
馮薏婷笑了笑,“嗐,我看啊,她絕對挺不過三天,名牌大學出來的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沒有實力,我看啊她之前能在我們公司待這麽久,八成就是用她身子換的。”
“這麽肮髒?”
“那可不是嘛,我看啊……”
溫沫眉頭緊鎖,所以出了這樣的事,穆斯年也沒有對她發火嗎?
就……額頭的傷比起丟飯碗,也不是什麽大事了。
她推開隔間的門,走到她們中間。
馮薏婷和兩個員工楞在原地,注視著溫沫,看著她洗了洗手,抽出紙巾將手上的水擦幹,接著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一套動作下來,無一不透露著女性的知性美。
溫沫笑眯眯地盯著鏡子裏錯愕的馮薏婷,“馮總監,怎麽了,不繼續說了嗎?”
馮薏婷已經不僅僅隻有說別人壞話被抓包的心虛,還有害怕被溫沫揭露什麽的恐懼。
“馮總監,你養狗狗嗎?”
馮薏婷沒有弄清楚溫沫問這個問題的意圖,眼神閃躲著回答:“沒有養。”
“這樣啊,沒養哮天犬,就別學二郎神開天眼,東看西看,不如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樣。”
話落,溫沫的神態不變,卻轉過身盯著馮薏婷,而後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另外兩名員工對馮薏婷一句話說不出的樣子感到奇怪,隻是以她們的身份,也不敢說什麽。
溫沫挑了挑眉,她當然不奇怪馮薏婷害怕的樣子,早些年馮薏婷剛進公司勾搭上司,就被她抓了個現形,隻不過這種時常在職場發生的現象,她一點也不想管,甚至覺得無聊。
而初出茅廬的馮薏婷就這樣有了把柄在別人手上,當然對溫沫心存忌憚,甚至她現在爬到了總監的位置,也依舊如此。
她害怕溫沫把真相說出來,怕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怕被別人指指點點。
溫沫拍了拍馮薏婷的肩膀,笑著說:“加油哦!”
語氣那叫一個溫柔,還向兩名女員工i
k了下,踩著高跟鞋,十分有節奏地離開,還順手帶了個門。
隻是一出門,她臉上的笑意就崩了,心裏是緊張和害怕,公司虧損和她可脫不了關係,剛剛還想非禮穆斯年,簡直是雪上加霜。
不然她主動一點,遞個辭職信?
可穆斯年除了說了句,“我不介意換個秘書”也沒有什麽表態了。
難不成是在等她自己承認錯誤,然後再一聲令下——“你可以卷鋪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