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t“張三哥，我自有分寸。”
\t此仇不報，天地難容！
\t“張三哥，你……”生怕隔牆有耳，無辜殞命的又何止是宮內的那麽多美卷。故意放低了聲音，卻被他搶了話頭。
\t“小公主，哎……”一把扔掉手裏的木柴，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龐大的身軀堵在門口，小小的屋內已經擁堵不堪。碩大的屁股棲身在一塊小小的木凳之上，摸了摸後腦，臉上的表情甚是難耐。
\t“說吧，隻有你知，我知。”就知道你們知曉一些事情，叢衝的下落外人不知，也就隻能有一個地方，就是宮內。皇宮是什麽地方，是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地帶，即便是你想破了天，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裏也隻是家常便飯。
\t“太子，太子被關押在天牢，帶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是前不久才得來的消息。哎……”
\t“前不久？”思想之下，前不久會是多久？自我上次被救，直到現在已經是近兩月，那個時候李大人與叢衝是有聯係的，那麽就是在我走後不久？
\t“還知道什麽，都告訴我”拍著懷裏已經有些困倦的程天，小小的身體軟綿綿，在懷裏不安的忸怩。眉眼間似乎看到了三姐姐那雙慈善的目，隻要對上你的眼，一切的調皮思想頃刻便都被打消。
\t“來給我。”張三哥看了看，伸手接過程天。
\t四歲的孩子，正是營養各方麵都急需的時候，瘦弱的身子，著實令人心酸。
\t“就在小公主進來的前幾日，消息是李副將與我吃酒的時候說走了嘴，哎……聽說，聽說霍將軍前幾日還去親自審問，說是要什麽東西，具體的咱也不敢說問，這個弄不好是要砍頭，更何況是不是太子還真不好說，一直傳聞太子就是詐死，這個說不準……”
\t“嗯！”重重點頭。好人想要活長，就要少聽，少問，少說。
\t“張三哥，夜深了，睡吧！”拍了拍屁股，抱著熟睡的程天，頭也未回的進了我的屋子。
\t熟睡的程天甚至可愛，不禁想起了那個同樣命苦的雲兒，不知道她在新家裏麵過的如何了，抱著肉團團，蜷縮在一角。
\t望著頭頂上方投注而來的一束月白，青天白日，月白閃耀，上蒼怎可忍心看著一切事態嚴峻繼續，草菅人命的霍武，手段陰損的叢文，還有後宮這些攀權附勢的花容少女，一輩子也就是如此了。
\t明日，明日定要想辦法出去，受困於此於叢衝的境況又有何異樣？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一定。
\t今夜無風，點點辰星在遠處閃爍，跳動著不安的音符。隱藏在陰雲下的明月，彈出半個頭，嬌羞的暫露頭角，又突地轉身跑回到陰影中。
\t屋內時而明亮時而陰暗的月白，灑在程天蒼白的臉頰，映襯著小小臉蛋上的睡顏，鍍上了一層最為原始的純真。這份純真，會不會隨著他年齡的增長消散，隻望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所要麵對的竟然是這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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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是牙疼分割線（糖吃多了，兒童節過得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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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楓菊，你過來。”扭捏著腰身，踩著如棉絮的羊脂絨毯，端著手裏已經快要仍在地上的碩大托盤，裏麵滿滿的盛著沁人卻油膩不堪的湯汁。還真是搞不清楚，為何這些個嬪妃就愛喝這個東西，油滋滋的香氣聞著久了，著實一番頭疼。
\t“嗯，不錯，張三那手藝倒是見長。”麵前細嫩白淨的手指，輕輕掀開了湯碗，細細的聞著。媚眼裏含笑，頭上精致的花簪，晃得人眼痛。
\t“嘿嘿，何貴妃，您呀就是有口福。趁熱喝吧！這涼了就沒有那個味道了，別光顧著誇我師父了。”還沉浸在我那難聽的名字之中，被何貴妃身上獨特的香氣熏得有些恍惚，這一聲輕語，還清醒了不少。急忙提起十二分精神拍著馬屁，珍惜我這得來不易的好機會。
\t若不是我執意，指不定現在仍舊抱著程天在那小院子內望著頭頂上巴掌大的天愣神。事情緊急，算計著周啟來的日子越來越近，寒夜的消息沒帶到還好，若是帶到了，即便是我住在耗子洞，周啟都能翻出了。總得叫我在有限的時間裏做點什麽才好。
\t“你呀，這小嘴就是和你師父一個樣，總是沒喝著這湯，就被誇得碰上了天去，調皮。”何貴妃舔著肚皮，由著身邊的丫鬟攙扶，一步一搖的望另一側踱步。
\t望著那圓滾的屁股，尋思著，叢文喜歡大屁股扭啊。難怪宮內第一個有喜的就是這個何貴妃了。何大人那個膽小的樣子仍曆曆在目。
\t他是父皇那時候的老臣，膽子唯獨小，雖不是牆頭草，也不是有主見的人，這女兒倒是生的水靈，隻是，嫁進來宮內，可惜了。
\t隻怕，這孩子也隻能活到個把月了。眼下風聲緊得很，霍武直接住進了宮內，叢文榴蓮與酒色，估計這孩子就成了各方勢力的眼中釘。搞不好就是夭折，哎，可憐的帝王家。
\t隻是，這個何貴妃的性子倒是溫和，對待身邊的人都是一片和藹，隻怕是這樣柔弱的性子在這種情勢下，若不是叢文的寵幸，早就死在了這裏。紅顏薄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憐的這一大一小了。
\t“楓菊？”
\t“啊，何貴妃，何事？”正自惋自哀中，被輕聲喚著。抬目，對上何貴妃一如既往的那抹笑，臉上溫和一片，卻，為何不開心。
\t“嗬嗬，隻是想著方才師父交代的事情可還有忘記的，嘿嘿……”找著蹩腳的理由，還不忘趁機拍著馬屁。
\t“就屬你丫頭鬼點子多，你呀，別整日就賴在那爐灶前，沒事呢，就到我這後宮走動走動，我獨自一人身邊少了貼己話的，還真是苦悶。”
\t卻是苦悶了，你已懷上孩子，叢文就來過兩次。還叫我丫頭，我可是比你大上十幾歲的，還是照顧好你們自己吧，隻是，我還真是幫不上什麽，隻能很小心很小心的防著這湯裏沒有攙墮胎藥。
\t您這肚子，都快五個月了，這要是一墮胎，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t思量下，還真是懷念我的孩子。未出生的孩子，寄望下輩子再次投胎，能安得一個好的母親身上。
\t“嘿嘿，好，隻要何貴妃不嫌棄我太吵太鬧就好。”撓了撓後腦勺，這時而機靈，時而傻頭傻腦的樣子，裝的我快要吐血，五髒六腑快要報廢了。
\t不過，若不是這樣，這裏保不準就被哪個眼裏放不下任何人的小人抓了小辮子，那我可就翻不了身。難得能在這裏混得還不錯，霍武沒察覺，叢文不知道，那些個暗中的明著的，看到了我就好像看到了瘟神，誰也不敢招惹這一身騷。
\t“去吧，湯先留下。今個，總是覺著身子疲乏。”纖細的手指揉搓著額頭，微閉雙目，靠在桌案旁，一身疲憊頓時湧現。
\t“呃……好吧，楓菊告退。”稍有遲疑，每次都是看著她喝光了才走，就是怕小人得了空子，我先一走，後頭就來了個是壞的，那我不就做了替死鬼。可也隻好如此，頓了頓，委身一擺，出了屋子。
\t出了屋子，便不再是那個乖巧的楓菊了。說起這個難聽死的名字我就氣憤，為何要有菊字？怎麽總是菊花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頭痛。我一路歡唱，不用在那個悶死人的地方繼續待下去。
\t近些時日還真是打探到了叢衝的下落，也得知了一個最為不幸的消息：下個月，鄰近春節隻有三天的時候，執行死刑。
\t罪責不過是另加上的苛刻刑法：喬裝故去的太子，擾亂軍心，霍亂皇宮。而這最為氣氛的卻是，這些都是叢文加上去的。霍武卻鬧得清閑，不過，細細分析來，叢文還真是有點腦子的，想借此來樹立威信，隻怕這也隻是一個笑話吧。在他那個昏庸無道的史書上，增添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嗬嗬，可笑之極！
\t想著那些奢華的別院，抬目望了望遠處仍舊在大肆建築的宮殿，叢文與霍武的可惡行徑有什麽分別。
\t“姨娘，姨娘，你看你看……”進了院子，程天歡快的舉著手裏的物什，笑眼眯成了一條縫。近日來張三哥到處弄來的好吃好玩，越來越多的見到了程天作為一個小幼童應該有的笑臉。
\t抓著手裏那張髒兮兮的東西，黑乎乎一團，還真是沒有看清楚是什麽。詫異的望了望程天開心的臉，虎摸了那顆小腦袋瓜，“程天，這是什麽？姨娘沒見過呢！”
\t“哈哈哈，程天會幫姨娘做事情了。”大笑的臉上一片欣喜。
\t頓感覺不妙，幫我做事情，能幫我做什麽。
\t扯過程天手裏的東西，在眼前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t我靠！
\t小小年紀，你就有偷拿女性內衣的習慣嗎？隻是，隻是，老娘那可是柔嫩的粉紅色，小家夥，你用的墨水洗的嗎？怎麽這麽黑？
\t心裏一痛，看了看程天天真的笑臉，臉上一痛，無語凝噎，抬頭望天，蒼天啊，收了這個妖孽吧，他偷我奶.罩。
\t“嘿嘿，程天，姨娘是大人了，大人的事情要大人來做，這種事情呢，小孩子是不需要的懂嗎？”使勁的攥在手裏，再使勁。我新近改良的奶.罩，我那親愛的奶.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