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t一拍白夜的肩膀,打破尷尬氣氛,幹笑兩聲,“嗬嗬”忽地覺察不對,轉頭又想著要說點什麽,必須要說點什麽,使勁的擠了擠鼻子,大聲說著,“咱們誰跟誰,小意思,哈哈哈……”。
\t白夜此刻一頭黑線,不發一言的看著我,看的我有些脊背發冷,頭皮發麻。“呃,那個,咳咳……我想睡覺了。”撓了撓頭皮,那裏很癢,應該是受涼了,因為倫家剛才洗的頭發,還淋了雨水,此刻還被頭巾包裹的死死的。
\t偷偷的看著白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表情,著實來的有些不自然。
\t“呂姑娘,多謝!”白夜拱手,高大的身軀彎曲,恭恭敬敬,禮禮貌貌。
\t奶奶地,心理罵道。不知道,老娘我最受不了一本正經了,你這樣老娘哪好意思在你這裏蹭吃蹭住?
\t可是,但可是,這吃還要吃滴,住嗎!要一間大房間。不舒舒服服的,美美的睡上一覺,怎麽對得起我這個大美人,在這路途中的相伴,還有我供吃供喝呢!
\t“給我尋個大點的舒適的房間,越大越好。”說完,不等白夜有所反應。自顧自的轉頭,尋望著四周。
\t路過腳邊的雜亂,不免一死不安迎上心頭。
\t沉沉的歎著氣,隻怕安生的能睡上一晚也真是奢求了,方才的人剛走,指不定腿腳快的,沒多大會功夫就又來了一大群舉著刀槍的人要砍我的腦袋呢。
\t“這邊請……”
\t白夜提步而來,我尾隨而至。
\t望著宅院之內,一如既往的亮如白晝。而腳下的石板由著坑坑窪窪變成了一路平坦。各色的花草在那方淡紅色燭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晚風拂過,又似一個害羞的美人,搖擺著傲慢的身姿。好香!
\t好奇的四處打量著,路過一路斷裂的浮橋,踏著石階而上。轉頭路過一座奇怪的石林。頓時一陣豁然開朗,不禁讚歎,這裏還真是別有洞天。
\t但是,此處竟然也是處處亮如白晝。不禁,皺緊了眉,白夜這裏好生奇怪。
\t“你家裏蠟燭真多。”好奇的問著。
\t“白夜不喜夜晚,所以家中多是亮如白晝,故此……”
\t“故此你的名字也叫白夜了?”搶過話頭。
\t“是!”跟催利落。
\t偷看了幾眼他還算好看的側臉,怎麽地都比不過我家周啟好看。那個花傾城可不是白叫的,不過你打不過我家周啟也是注定了的。上天都是顏控的,你要是能長得再好看點,興許,大概,備不住就真的能打過了呢,咩哈哈哈哈……
\t“怪人。”但凡是有些奇特的人都是很怪異的。
\t“你方便不方便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周啟?”還是死也要死得明白的吧,不然,做了鬼魂也不知道去嚇唬誰。
\t“堂主的命令。”
\t“說說我聽聽,要很詳細很詳細。”指著白夜的鼻尖,轉身繼續走著。觀望著院落內已經有些蕭索的後院,卻唯獨那處處亮光依舊。
\t“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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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輾轉在床榻前,思前想後。望著門邊,那裏燭火搖曳,照亮的毫無一絲陰暗的角落上,隻有一隻古樸的木椅在那邊孤獨的呆立。旁邊一隻通體泛白的瓷瓶,孤零零的翹首以往外邊的月光。而,同樣亮人眼的外麵,射進來的也隻是那搖曳著的燭火。
\t輾轉間,裹緊了被褥,這一身寒氣何時能散去。想著方才白夜的所講。
\t冷峻堂,竟然是個殺手的組織。
\t周啟馳騁江湖多年,為人行俠仗義,卻也是行事詭異。而恰恰得罪了那個什麽鬼幫的幫主。鬼幫主為人邪惡,同時邪門邪派的冷峻堂竟然是鬼幫主的至交好友,得力於麵子,情誼。還有各方勢力的壓榨,冷俊堂便承接下了這門殺人的勾當。
\t而作為冷俊堂多年做事的手法,勢必要拿了錢財才會取人家人頭。所以,鬼幫主承諾會以幫主中震幫的一卷密集作為籌碼,目的就是要消滅這個做事毫無章法,卻處處與他們黑暗勢力敵對的周啟。
\t不管是朝堂,還是江湖之上,都牽扯不開的就是惡人與正派。一如既往的上演著你殺我,我打壓你的敵對場麵。周啟因為霍武的打壓和殘害,一直在拿出莊園內照顧父親,若不是因為受到消息,估計也不會在半路被白夜遇到。
\t白夜,是冷俊堂堂主的左右手,同是堂主的得意門生。這個棘手的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作為江湖之上出刀排行於周啟第二的他怎麽會對此不在意呢。
\t沒想到,在多日來的尋找周啟下落之時,在途中巧遇。可是,周啟急事催頭,無奈隻好激將法激怒了白夜素素出手。隻道是一次無名小輩不知死活的攔路取鬧。
\t在幾個回合下來後,白夜甚至都沒有碰到周啟的一根汗毛。可是周啟也不是小人之人,兩人約定,再來一個回合。點到為止,若是這一次周啟勝了,便當做無事發生,下一次同樣可以再來取他的人頭,隻要有這個本事。若是周啟輸了,那隨便白夜如何處置。
\t想到這,不免偷笑。周啟就不怕輸了不能救我出來嗎?混蛋!
\t轉念一想,周啟是誰啊,我的未婚夫,那肯定會贏的。
\t最後,白夜同意,同人敵對。
\t卻見到周啟隻是處處相讓,即便是出招,也沒有致命的招式。白夜心急,逼著周啟使出殺傷力最為厲害的一招,卻不想被周啟隻那單單一撥,便把自己打傷。一頭撞在了樹上,身受內傷。
\t當白夜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群山賊的山窩中,就這樣被他們當成了傻子,做著傷天害理的領頭羊,不知道禍害了多少黃花大閨女。
\t如今,若不是那三人前來。白夜仍舊是停留在那傻裏傻氣的階段,也不會因為刺激而記起之前的事情。
\t看來這一切都好似冥冥之中自由論斷一般。
\t我在床榻前,望著刺目的光,像塊煎餅被翻來翻去,無法入眠。更是不知此時是何時間,隻能看的見外麵依稀微亮的天,而久而久之未能休息,頭愈加的疼痛。
\t一咕嚕,翻身下床,對著些個蠟燭,一一吹滅。
\t滿意的拍了拍手,這才是有黑天的樣子嗎。裹著棉被,美美的睡去。
\t“黑奴,你看這朵花是不是像極了一個人?”揪著手裏奇怪的花朵,抬目問著上方那個黑乎乎的人影,又看了看手裏的東西。總是覺得這多黑色的花朵和黑奴有那麽點相似的地方。
\t黑奴不言,隻是低著頭,看著我手裏的東西出神。
\t“哼!”無趣,無趣的很!
\t黑奴總是這個樣子,煩透了。能不能多說一句話,你這樣子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與你相處,真是討厭,很討厭……
\t“黑奴,黑奴……”
\t漸漸睜開了眼,望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手臂無措的抓著,那是黑奴嗎?為何方才夢中的你那麽真實?
\t手臂被人抓住,不免更加緊張,擁緊,感受著此刻唯一的真實,卻見到了,“白夜?”
\t有些慌神,不明所以的看著麵前的白夜。何時進來的,此刻又是幾時?望著門外刺目的光芒,那應該是日光吧!
\t“你一直在喚著一個匈奴將軍的名字。”白夜說著。
\t漸漸的鬆開,同樣有些尷尬的看著白夜尷尬的臉。一黑一白,天壤之別。而我,為何夢到的又是黑奴?而不是周啟?有些頭痛,不敢去想,不敢去問,更加的不敢去麵對我心中那個角落。
\t黑奴,你此刻在皇城可安全。為何又再次來這個是非之地?你又是如何尋到我的?可有恨我?可有想我?可有仍舊惦念,我這個傷你,氣你,怨你的——呂瑤?
\t“白夜,現在已經天亮了嗎?”圍攏著身上的棉被,使勁的往身上裹緊。勢必要尋找點溫暖,不令此刻心中那方許的地方冰冷。
\t“已經晌午!”
\t竟然一覺睡到了晌午,哎……疲乏仍在,頭疼依舊,揉搓了幾下,不免有些惱怒。為何是這般情況,我來此的目的是尋找叢衝,而這一切,竟都改變了初衷。叢衝,你在何處?可安好?
\t“你有心事?”白夜問著。背對著我的身影顯得異常的蕭索落寞,而不知此刻他心中那塊地方是否依舊形單影隻,不知所向,不知所明。
\t“是”不可否認。
\t“說,我會聽,認真的聽。”
\t溫暖一笑,謝謝你白夜。不免一死傷感,縈繞心頭。還好,還好,有人陪伴。
\t“你可有喜歡的人?”不等白夜回答,繼續說著。想要傾吐心中繼續許久的陰霾,對著麵前隻管會聽卻不求回答的人聽,哪怕他會罵我朝三暮四。
\t“我有,但是我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什麽。隻因我不是我,而我的前世卻深愛著他,他一如既往,從一而終。隻是,隻是我最後還是傷害了他。因為我的愛,不許有雜亂,不容許有一絲的其他因素。”頓了頓,想著黑奴孤單的脊背,想著他昨夜奔走時的那抹回眸。
\t“可是,他就是他。而我卻不再是了。”是呀,我已經不在是那個我了。為何還要愛著那個曾經的他呢。
\t“可是,我想我喜歡的就是他了吧。隻是,目前我不能辜負了一個人!”
\t“周啟”白夜搶過話頭,說著。
\t“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