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木槿花亂落，一地流年殤
\t“那麽，我就會稱了叢文的意！我死，你沒有了最大的籌碼。傳出去是你逼死了我，叢文的座位更加牢固，而你卻被慢慢的孤立。我想，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不會不知。”我緊了緊脖頸的彎刀。
\t“好……”霍武沒有絲毫的遲疑，點頭答應了。
\t我雖有懷疑，卻也沒有多想，隻要能放了身後兩人，以後的路還長，至少我在父皇在世之日是安全的。
\t“好！”我也點頭，慢慢的走向霍武。
\t“黑奴，記住，留著命！”
\t“呂姑娘”周啟焦急。
\t“帶他走”我重複著。
\t緩緩移步，一步，兩步，我慢慢前行，一瞬不瞬的望著馬上的霍武。生怕他中途返回倒戈，我們三人都跑不了。
\t“快走”我又吼道。
\t快要鄰近霍武身邊，說時遲那時快，霍武高舉長矛飛衝而去，我調身想跑，卻不想已經被霍武攔腰抱起，打馬飛身。轉瞬間，我望見黑奴嘴角猩紅一片，腹部便是霍武手裏揮出去的長槍。
\t眼見身後一縱士兵手中彎弓已經準備，焦急萬分。“快走”我大聲吼道。
\t“小人”周啟啐了一口，抱起黑奴，扛在肩膀，手中扇子左右橫掃，飛箭彈射，周啟幾個起落，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t“砰……”我被霍武重重的從馬上摔落，後背一陣抽搐的疼。
\t“帶走！”霍武淡淡的聲音自頭頂而起。這時，霍武狠抽馬背，馬兒嘶吼，飛騰的馬蹄在我頭頂飛過。
\t不多時，被兩人拖拽前行，身後拉著長長的一縱塵土溝壑，漸漸的迷離了眼，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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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水，水……”恍惚間，頭腦昏沉、酸脹，口幹舌燥。夢囈般了許久，卻一直未能感受到嘴角的甘甜，我費力的睜開眼。
\t麵前一片漆黑，夏夜的晚風在耳邊呼呼響，更加嘈雜的“咯吱”聲響有節奏的在耳邊回蕩。伴隨前方搖曳的火把，我才看清，一縱黑壓壓的士兵在身後整齊劃一的行進。而我卻被關在四方的鐵籠，被兩名士兵驅車行進著。
\t稍加移動，便是一陣痛感襲來，還好有一隻手臂可以支配，我吃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看清麵前的動向，卻對上了頭頂上霍武的一張威嚴的臉。
\t“拿水來！”霍武高聲命令著。
\t半晌，一個鏗鏘的回應，“是”遠遠的一陣腳步聲逼近，一個士兵手提水袋緩緩走來。
\t“嗯！”霍武輕輕點頭，示意著士兵。
\t士兵提著水袋走近我，我伸手去接。卻聽“噗”一聲，水袋爆裂，隻見，霍武收起手中飛來的馬鞭。士兵手上一顫，水袋掉落，伴隨四處揚灑的水滴，噴濺著我的臉。
\t“哈哈哈哈……”頓時，周圍一陣譏笑。
\t我無力的望著霍武，看著那張曾經我夜念的臉，此時卻是扭曲詭異，恐怖異常。
\t“原地紮營”霍武跳下了馬，高聲命令著。便聽一陣細密的腳步聲，過後黑壓壓的士兵一散而去。霍武摔過馬韁，幾步便走到了我身邊，透過遮擋的鐵籠欄杆看著我。
\t“夫人，本將要你侍寢！”
\t“畜生”我罵道。沒想到霍武竟是這般歹毒。
\t“來人，備好熱水，把夫人帶到我帳內”霍武轉頭沒了影子。
\t我望著霍武的背影，好陰險。父皇一直不信任與你，可見你的小人嘴臉窺見一斑。即便是你贏得了天下，也贏不得民心，霍武你會遭報應的。
\t我被兩人由著鐵籠內一路拖到地上，腿腳無力支撐，即便是磕絆到馬車木輪也渾然不知疼痛。在一處豁亮的帳篷前，迎麵走出來兩個村婦打扮的女子，一直低垂著頭，攙扶著我走近帳內。
\t我在詫異，哪裏來的跟隨丫鬟？並且，看著穿著打扮不像是府內之人。不由得趁著她們忙裏忙外之間，我細細的打量著，其中一個胖胖的夫人臉上赫然一道血紅，我想到了霍武腰間的那條馬鞭。
\t“你們是被逼的？”我問道。霍武你喪盡天良。
\t“……”兩人無語，仍舊埋頭繼續忙著手裏的動作。
\t“不要怕，我會想辦法放你們走！”我支撐在一邊，安慰著。為了滿足霍武的一時興起，又要連累其他無辜之人。
\t“……”兩人同時頓了頓，卻仍舊未語，眼神內充滿恐懼。
\t“快點！”帳外有人催促著。
\t“就來！”一個富人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t“快，夫人”一名女子過來扶我，低聲說道，“隻要夫人不為難我們，便是最好，我們的家人還在將軍手裏”
\t“嘿，不要講話”帳外又是那人吵嚷。
\t兩人相繼閉口。
\t我好似木偶，任由他們脫衣，衝洗，呆若木雞的望著木桶前發愣。我要時刻保持體力，不由得鑽進水內，大肆的灌著溫水。待我一猛子鑽出水麵，身後早已沒了人影，我奇怪的四處查找，卻見到了霍武端坐在我身後。
\t“……”我屏住呼吸，萬分緊張。霍武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碰觸了便會爆炸，周身一切人等四分五裂。
\t他沉默，我也沉默，氣氛緊張異常。桶內的水在一分一分的降低溫度，而我又絲毫不敢亂動半分，聽著發絲低落的水滴，滑落肩膀，慢慢衝刷，直至浸透皮膚。
\t“出來！”霍武突然走進我，抓著我的頭發，拉出了水外。
\t“砰”磕在了近旁的茶幾之上，甚至忘記了疼痛，我迅速的蜷縮身體，瞪大了雙眼望著霍武。
\t“怕我？”霍武走近我，咬著我的耳垂。
\t“不怕”我不怕你，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看你有多大本事。
\t“不怕？”霍武捏著我的肩膀，眼神向我身前看去。
\t“要知道，你是我的夫人”霍武警告著我。“是你那個沒有用的爹，親手送到了我手上”霍武咬著我的唇，從牙縫裏擠著話，嘲諷著。
\t我大力氣的咬著霍武侵略而來的舌尖，“是的，我有父皇，而你卻保護不了你唯一一個母親”我予以還擊。
\t霍武抬起頭，“哼！”突然掐著我的脖頸，另一隻在我身上粗暴的揉捏。
\t“我會慢慢折磨你的……”霍武鉗製著我的頭，貼近他的臉。“嘶啦”一聲，霍武身上鎧甲夾帶內衣一並脫落。
\t“你不得好死！”我已經失去了掙紮的力氣，卻隻能塗著一些嘴上的快感。
\t“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是怎麽個死法！”霍武突然大力氣的抱起我。粗糙的手繭在我身上滑動，停留在高聳，頓感一陣眩暈的疼痛，估計霍武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待我稍加清醒，下.體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霍武捂著我的嘴，我目不轉睛的瞪著他，伴隨上下起伏，看著霍武扭曲的臉，陰暗的臉上，布滿了惡魔的氣息。
\t我要記住今天這個恥辱的夜晚，記住霍武那張扭曲的臉上是如何的表情，記住這每一個因為霍武殘暴而帶給我的痛苦。終有一天，霍武你會雙倍償還。
\t“將軍，出事了！”帳外士兵高聲稟告。
\t“何事？”霍武暴戾的臉上依舊掛著寒霜，卻未曾停下身上的動作，捏著我的脖頸，力道一次比一次加重。
\t我身後的木椅，伴隨著動作的節奏，咯吱作響，夾雜霍武粗重的喘息，本應該很曖昧的帳內，卻是一片醜陋可怖。
\t“那些婦人想逃跑”
\t“殺”伴隨霍武最後一聲。
\t我脖頸的力道更重，腦袋嗡鳴，意識模糊，我以為我就這樣死掉。不想，頓感身子一輕，氣息順暢，撕裂般的痛感已經使我身體麻木。霍武抽離的身體，我無力的坐在木椅上，抬眼見到霍武赤.裸著身，正在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
\t低頭看見我腿間的猩紅，心裏怒火高漲。突然，迎麵一陣冷風襲來，霍武撿起我早已經髒亂不堪的衣衫，劈頭蓋臉的砸來。
\t“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霍武半蹲在我身前，怒瞪著我，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同樣低頭望著我腿間的猩紅，卻見他笑了起來，那笑猙獰無比，那笑可鄙異常。
\t“哼！”霍武甩頭想帳外走去，卻又停下了腳，“要知道我的手法”，便閃人沒了影子。
\t我無力的撿起衣裙，一件一件，當我整理妥當已經是渾身戰栗，冷汗涔涔。想著霍武說的話，我深知霍武的力道，肚子上那塊依舊突起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見證。他的意思是？不會的，不會的，我不禁沾濕了眼，黑奴，你一定要活著，一定。
\t想著黑奴腹部的長槍，和黑奴那帶著鮮血而怒吼的嘴，黑奴你要活著，即便是我已經不再是你的人，也要活著，活著！
\t我靠在冰冷的地麵，身上的薄紗衣裙顯然抵禦不了山間的寒冷，蜷縮著在帳內一角。時刻傳來的寒冷，使我更加的精神異常。抬眼便可看見的木椅，和近旁地上因為撕扯而混亂的泥土，叫囂著，嘲笑著。
\t“夫人，這是吩咐夫人換上”帳外走來一人，手裏端端正正的放著一疊幹淨素樸的農家衣衫。說完輕輕的放置在一旁，手持寬刀，“將軍請夫人換好後去將軍帳內休息”，說完，便轉身出了帳子。
\t我冷冷一笑，霍武，你的折磨還真是花樣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