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高內侍進宮出惡氣
柱子後麵的人見躲不過,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
“大姑娘……張.……張大人。”
“春喜?”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和姑娘私會的事,告訴太子妃,告姑娘一個行事不端?”
那張大人陰惻惻的笑道,他眯縫起的眼睛裏,看不出打的是什麽主意。
“不不不……”
“那你就是去,姑娘已經發現嘉興郡主在撒謊,她明明看見延平走過,卻沒看見?”
“不不不……”
“那就是,姑娘已經掌握了,她派人去殺了養鵝太監的證據……你在這裏,不就是監視姑娘,抓住姑娘的錯處,好隨時向太子妃匯報?”
花蕎:你的前麵那幾條,我一條也不知道.……
張大人伸手從樹上折了根樹枝,手一擼,葉子便全掉了下來,成了一根稱手的鞭子。
他笑道:“你之前欺負姑娘的事,別以為沒人知道,姑娘花自己的銀子,都要被你打折扣。這筆賬,今跟你結一下,往後再敢欺負姑娘,我用的,可就不是樹枝這麽簡單。”
他正要動手,門口走進一個人,他憤怒的到:
“讓我來!”
花蕎心裏一陣激動,不由自主的朝門口走去。
高身著豆青色盤領衫,那正是東宮內侍官的服飾。平時看慣了他一身玄衣,這猛的一看,像是變了個人。
他一見花蕎,眼圈都紅了,卻隻攥緊了拳頭,擠出一絲笑容,給花蕎行了個禮:
“碧春宮首領內侍高興,向大姑娘報到。”
“你這個傻子!”花蕎的兩行淚滑了下來。
看見姑娘為他掉淚,高反而有點高興,他聲:“姑娘別哭了,以後這裏都交給我,看誰還敢欺負您!”
完,他越過花蕎,向春喜走去。
“你在宮外就整尋姑娘的不是,趁著我們不在,就拚命作死!”
他從旁邊圍觀的灑掃內侍手上拿過掃帚,踩著掃帚頭使勁一拔,手上就多了一條竹棍子。
“你!你們不能在宮裏用私刑!”春喜看見棍子也慌了。
高平時少言寡語,如今寧可受宮刑都要進宮,更明他是個不要命的狠人。再加上旁邊還有位,在皇宮裏都能橫著走的張大人。
她隻希望,秋悅早點去吧太子妃娘娘給搬來。
高一棍子打在春喜的屁股上,張樾就笑著丟了鞭子:“原來是內行!”
春喜趴在地上大呼叫,也沒人敢去扶她,高連續打了幾棍,把棍子一丟,環視著周圍的內侍、宮女們:
“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今後誰敢再給姑娘上眼藥,春喜就是你們的例子!”
“好好好,這下碧春宮有個樣子了。”張樾在一旁拍手笑道,他走到花蕎旁邊,低頭聲道:
“既然太子妃有心壓下這件事,你不去鬧,是對的。聰明的人,才能在宮裏好好活下去。明白了嗎?”
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秋悅正跪在太子妃麵前,她什麽都不肯再回碧春宮。
“去吧,看看春喜擅怎樣?若是擅重了,剛好治她一個濫用私刑、管教無方。若是輕傷,你們也消停點,這事過了,等到張樾不在碧雲宮摻和,本官自然有話。”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
秋悅走後,嘉興郡主可不淡定了,她焦急的:“母妃,若是張大人抓住我不放,那我……”
“你這個傻孩子,眼睛長在你臉上,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事情又不是你做的,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你是嫡郡主,別被他唬住了。
今日,他在碧春宮裏的那幾句話,就是故意給母妃聽的,他要母妃領他這個情。不就是一個情嗎?母妃還得起。”
聽母妃這樣,嘉興才安了心,但她對花蕎的心,怎麽也回不到當初了。
秋悅回去看了春喜的傷,才知道什麽叫做“恐怖”。
春喜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可從外表看,竟然一點傷都沒櫻秋悅甚至懷疑,是春喜誇大了疼痛哄太子妃的。
這下兩人才知道遇上了真閻王,再不敢往花蕎跟前湊。
高和七的到來,確實讓花蕎多了些快樂,隻是官台山那邊一直沒有消息,花蕎隻覺得希望之火,正在無情的熄滅。
轉眼就連貺節,也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太子變得很忙碌,常常和太孫兩人關著門在書房裏密談。花蕎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也感覺得出宮裏的緊張氣氛。
高雖不,但花蕎知道,他的傷不是一兩能好的。所以除了偶爾去請安,她也盡量不出門。
“姑娘,難得今兒氣涼爽,不如我們到花園裏去走走。”
花蕎剛想推托,高也在一旁逗她:“進宮那麽久,的還沒見過東宮花園長什麽樣呢,不如姑娘賞一個?”
都這樣了,三人便出了碧春宮,向花園走去。
可花蕎一看見水就走不動路了,被七硬拖著往前走。
忽然他們聽到湖對麵傳來嬉笑聲,中間還夾雜著動物的哼哼聲。花蕎聽出,那是延平在話:
“管它是哪來的狗,淹死它,看它還敢在我鞋子上撒尿!淹死它!”
聽到這三個字,花蕎猛的生出一股怒氣,甩開七的手就往池塘對麵走。
七和高並不認識延平,見花蕎怒氣衝衝的過去,也緊緊跟了上去。
“放開它!”花蕎怒喝道。
高這在看清,內侍用繩子綁著一隻黑色狗的四條腿,吊在柳樹伸往湖麵的樹幹上,繩子這頭還拽在手裏。
旁邊站著的正是延平郡主。
延平看見花蕎先是一驚,後又不屑,她挑眉道:“我還以為是誰呢?這隻狗冒犯了我,我自然可以處罰它。我可不是春喜,能讓你隨便打!”
“它還那麽,又是你自己去招惹它。何況,隻是在你鞋上撒尿,你就要它的命,還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那我問你,我又做錯了什麽,值得你那麽狠心推我下湖!”
這件事不但讓自己差點送命,還讓指證她到過現場的內侍,白白搭上一條命。別饒命在她的眼裏就那麽一文不值?
高這才知道,這位貴女,就是害了花蕎的延平郡主!
延平可不管那麽多,上次出事她也很慌,尤其是發現自己的金釵不見了以後。可後來又發現,不但嘉興包庇她,就連那個見過她的內侍也忽然不見了。
朱瞻堈便笑著:“你們就放心吧,既然是太子妃娘娘,幫我們掩蓋證據,諒那個張樾,也不會傻到再繼續查下去。”
果然,沒兩那件事就偃旗息鼓,沒人再追究了。
延平放了心,就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一樣。哪知今花蕎舊事重提,她才知道,花蕎早就知道是她,隻不過無可奈何罷了。
這樣一想,延平更得意了,她昂著頭衝著花蕎喊:
“是又怎麽樣,你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