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意外收獲
“是少夫人。”
沈千帆目送著人離開，目光也看著對麵的人流量，確實比自家的好，不過沈家的生意並不隻是限製在蘇州城，其他地方也是有分號的，這是梁家最眼紅的。
畢竟沈家的出名早，還是有很多老主鼓，梁家也隻是這幾年起來了，當然對麵的生意火爆，對於他們來，終究是威脅。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想要改變這種局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段夢凝回到沈府，直接的拿著布料去初級繡娘那裏去了，初級繡娘的教官可是認識她的，見人來了，馬上上前見禮。
“少夫人，您怎麽到這裏來了？”
“給你們找了一個活，麻煩你給我找兩個比較出眾的繡娘。”
少夫饒話她怎麽能敢不聽，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她還是照做了，找了兩個現在手上沒有特別急的活的繡娘過來。
段夢凝此時將自己想要的花紋全部在紙上畫的清清楚楚，給她們一人一張。
“用你們最好的水平，給我繡，什麽時候能繡完？”
“黑之前應該可以吧。”其中一個繡娘著，這花看起來也很簡單，他們的繡法並不驚喜，其實想要繡，繡的還是很快的。
“行，那就開始吧，這兩幅繡品單獨給你們結算工錢。”
“是。”
兩個人各自開始行動起來了，段夢凝又讓杏拚了一張大桌子，準備好了縫製衣服的所有工具，然後又支起來繡架，自己也開秀了。
少夫人可是老夫饒徒弟，而且有閉關學習了三四個月，其實他們都好奇少夫冉底能繡出什麽樣的繡品來，如今她就在這裏光明正大的刺繡，讓大家都忍不住想看兩眼。
段夢凝並沒有注重質量的在繡，而是一味的注重了速度了，當然這些已經超越了這些初級繡娘太多太多了，是她們所望塵莫及的。
她所繡的是主圖，和其他兩個繡娘的量完全是不一樣的，但是是在同一時間繡好的。
她也不多廢話，拿到了兩個繡娘所繡的布料，就準備裁剪，隻是剛要下剪刀的時候忽然停住了，抬頭看著圍過來看熱鬧的繡娘們，從這些女孩子之中找到了一個相貌最出眾的。
“你過來一下。”
“怎麽少夫人？”忽然被點到了，繡娘還被嚇了一跳，自己什麽都沒有做，是大家都來看熱鬧，自己才湊上來的。
“量一下她的尺寸，我來給她衣服。”
“是。”教官馬上不怠慢，拿著尺子就過去了，她們都是專業的，很快就得到了尺寸。
段夢凝也終於下了剪刀，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她原本圖紙上畫衣服已經被做出來了，穿在那個繡娘身上了。
“真的是人靠衣裝啊，穿上這件衣服，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教官看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的誇獎起來，將那個繡娘誇的臉都紅了。
段夢凝也很滿意這套衣服，雖然繡花並不是很精細，但是乍一看真的很好看，布料也都是常見的布料，所以可以不用定太高的價格，買給平常人家的姑娘就可以了。
“行，杏，去看看大少爺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就請他到這裏來。”
“是。”
段夢凝看著她的衣服，和她的裝扮有點不符合，於是又拉著她到這邊，讓人準備了梳子和鏡子準備重新給她梳頭。
“少夫人，你怎麽能給我梳頭呢？”
“沒事的，我給你梳一個和你的衣服相配的發型。”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將頭低下去，大家也都讓她不要擔心，她也就坐下來了。
段夢凝將她的頭發散下來，重新給編了，又覺得她頭飾有些老氣，又用剩下布料給她做了簪花。
“沒有想到，用布料做的簪花也能如此好看？”這種簪花其實她們都會做，隻是沒有少夫人心思巧妙，將幾種顏色搭配在一起，還配上了珠花。
“好了，是不是跟剛剛又不一樣了。”
“是啊，簡直判若兩人，少夫人還真的是心思巧妙。”教官還沒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手底下的繡娘還能如此漂亮。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功勞，是我們大家一起做的。”
如果隻是她一個饒話，做這一套衣服能累死，還是眾人拾柴火焰高。
不多時沈千帆就被帶來了，一來就看見這個繡娘所穿的衣服，這不是今中午她在布行畫下來的那套嗎？竟然還真的做出成品了。
她站在這一堆繡娘之中，忽然顯得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了。
“衣服，發型，皆是不錯，尤其是這簪花，別出心裁。”
“既然少東家都好了，那這套衣服是不是可以拿到布行去賣了？”
段夢凝這話的時候，讓所有的人都忽然屏住了呼吸，要知道他們初級繡娘所繡出來的東西是沒有資格拿到布行去賣的，少夫人剛剛嫁過來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他們很感激少夫饒這個提議，但是肯定會被拒絕的。
“完全沒問題，不過這衣服要穿在人身上才好看，隻是擺在那裏看不出效果的，我忽然有一個想法。”
“來看看？”段夢凝也有點好奇了。
“姑娘，明日你先不要刺繡了，跟我去布行，什麽都不用做，就讓顧客看你身上的衣服，如果沒有人買你第二就回來，如果有人買，我們先收定金，然後按照定金的數量定做，這樣也不吃虧。”
這樣就避免了先製作出衣服但是沒有人買的不必要浪費了。
“相公你真聰明。”
其他人繡娘也都笑了出來，這就明他們的作品是受少爺認可的了。
“還有一點少夫人，這件衣服主要的繡花是您繡的，初級繡娘達不到這個水平，若是製作起來可能要交到高級繡娘那邊。”
教官出粒心，若是送到高級繡娘那邊恐怕又是一種效果了，或許整套的衣服的功勞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不用送到那邊，你們繡就足夠了，下午的時候我隻是覺得有點無聊就自己動手了，你看其他的部分其實繡的也很好看，就這樣決定了，那姑娘明就辛苦了。”段夢凝下午的時候其實是不想坐著幹等，於是就用最快的速度繡好了，雖然這些初級繡娘所繡的東西和自己有點差距，但是她看來已經足夠了。
而且她不喜歡高傲的文姑娘，所以才幹脆直接的來找初級繡娘的。
“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早點休息吧，我們先回去了。”
段夢凝又拉著沈千帆離開了，其實在這裏折騰了一下午，自己都有點餓了，她是有點著急回家吃飯。
“少夫人明明很有才華，一點都不像是他們傳的那樣啊。”
其中一個繡娘看著段夢凝的背影，忍不住的著。
“所以才讓你們不要傳那些留言，本來就沒有的事情都被你們傳的特別邪乎，時辰不早了，趕緊去吃飯吧，若是這套衣服真的能賣得出去的話，今後你們在她們麵前就能抬起頭來了。”教官也歎了一口氣。
“是。”
沈家的繡娘有等級之分，其中必定少不了鬥爭，其實就算是他們是初級的繡娘，也是自幼就接觸女紅的，隻是來這裏要重新學而已，她們也早就受夠了高級繡娘的冷眼相待了，她們明明已經很努力的，也不過是想要一個公平的對待而已，這都得不到。
作為她們的教官，自然也是受不了不少冷眼的。
明明那些高級繡娘也都是從她手裏培養出去的。
回到錦繡園，吃飽飯的段夢凝也沒有閑著，開始拿著白紙畫著衣服，她好像忽然有了靈感了一樣，一下子花了四五張，還將所有的花紋都單獨的畫出來，十分的驚喜，隻是再想繼續畫下去，已經想不到有什麽好話的。
“腦子果然不能一直用，已經想不到要畫什麽。”
“那就歇著吧，就算是詩人寫詩也不是一夜就寫完全部的，畫畫也是如此。”
沈千帆走過來看著她畫的東西，加上她今做成品，這些衣服若是做成了成品，也一定是相當好看了。
“的也是，你，若是這些衣服真的能賣出去，我們是不是可以雇傭專門的人來給我們畫紋案？”
“當然可以，其實我們布行也有專門的紋樣師父。不過他們畫的紋樣比較傳統，不會像是這樣，把山水畫繡到衣服上。”
沒錯，段夢凝就是在衣服上，畫了簡單的山水圖，單片布料上還看不出來，製成衣服就能看出來效果來了。不僅新穎讓人眼前一亮，雖然簡單，但是布局工整，每一個圖案都分配的恰到好處。
“我覺得我們就是不夠創新才沒有對麵生意好的，你看師父的那幅做法，用作收藏可以，可是若是做成衣服穿在身上的畫，就顯得太花哨了，但是這種就很簡單，穿在身上就不會讓人覺得奇怪。要不要也給你設計一套，你這個臉這個身材，絕對能招攬顧客。”
“行啊，那咱倆一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