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算計之中
“夢凝……”沈千帆還是搖頭,他不能。
“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難道還要我扒下你的衣服嗎?”段夢凝馬上將人乒在床上。“至於明會變成什麽樣,就明再吧。”
……
長安,孟府。
深夜,月光皎潔,薛雨沐的房間裏麵依舊燭光閃爍。
燭光下,薛雨沐在核算著這一個月整個孟府的開支,她已經管家兩個月了,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遊刃有餘了。讓孟府上下都十分的敬佩這位大少夫人,尤其是孟老夫人對這個兒媳婦很是喜歡,比那個除了長相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的人讓人看著省心多了。
沒有人不明白,為什麽少爺會不喜歡知書達理的大夫人。
“少夫人,少爺來了。”
這大半夜的來了?薛雨沐覺得有點意外,還是讓侍女讓他進來了,這是他第二次踏入這個房間,第一次還是成婚的那一夜。
“相公今日怎麽來這裏了?不用陪妹妹嗎?”
“你別多心,我不是來陪你的,翩翩懷孕了,如果生下了男孩,我母親肯定會喜歡上她的,這裏已經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薛雨沐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失去了,最後隻剩下冷冷一笑:“所以相公是來跟我合理的?就因為她懷孕了?”
“我本來就不喜歡你,你何必在這裏自取其辱呢?”
這句話還真的很可笑,此時的薛雨沐的貼身丫頭香秀馬上跪在孟子義麵前,苦苦哀求著:“少爺,你不能和我們家姐和離,那樣我們姐也會被薛家趕出去的。”
“何必求他呢?孟公子不過是無情無義之人,和離書呢?”
她不哭不鬧如此坦然自若,讓孟子義有點意外的,沒有想到她竟然答應的如此爽快,他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出來,看著薛雨沐很直接的簽字,忽然有點感覺,自己這和離是錯的。
“薛家你回不去,今後你打算去哪?”
“和你有關係嗎?香秀,把眼淚擦幹淨,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
“是。”
簽下和離書,薛雨沐一刻也沒有停留,收拾著東西連夜就離開了,臨上馬車時,蘭翩翩也趕過來了,淚眼朦朧的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別走,我不知道相公她要跟你和離,要不然我肯定是會攔住她的。”
那雙眼睛還真的是很幹淨,一點都看不出是虛情假意,不知道是掩飾的很好,還是原本就是如此純淨。
她伸出自己冰冷的手去摸她的臉,淡淡的笑著,並無恨意。
“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是沒有你的出現,也會有別的女人出現讓他癡迷,然後與我和離的,這是命,不過我在想,如果你這張臉不在這麽漂亮了,她還會喜歡你嗎?”
“姐姐?”蘭翩翩有點不理解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一臉純真的看著她。
“沒什麽,記得跟爹娘一聲,原諒兒媳臨走沒有跟他們打招呼了,告辭。”
薛雨沐低頭進了馬車,馬夫也感覺趕馬走了。
坐在馬車裏麵香秀的眼角還是紅的,沒有想到就這樣離開了,還以為少爺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跟姐和離,明明姐已經那麽努力了。
“姐,我們回家嗎?”
“回家?現在我們哪裏還有家啊,不過我記得雪瑩姑娘跟我的一句話,隻要我想活著,就一定能找到出路的,這個時辰還能出城,我們離開長安吧。”
“好。”
薛雨沐掀開簾子看著外麵,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但是她看見了上已經飄落了雪花了。
今夜的長安,下雪了。
色微亮,段夢凝才算是慈寧宮睡夢中清醒過來,她不僅僅微微皺眉,臉色也有點痛苦,昨夜的事情大致能記得是什麽情節,但是細節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是真的。
她撐著自己的腰從床上坐起來,自己身上並沒有著任何衣服,當然躺在自己身邊還在熟睡的人也一眼,她的臉微微有些紅了,看著看著沈千帆的臉,如今這世道這樣美貌的男子也不多見,那這樣來,她是不是也不算吃虧。
這樣一想,她心裏還順暢許多,隻是沈千帆果然還是第一次,弄的她很疼就是了。
房間的門這個時候被推開了,是來伺候他們洗漱的侍女,那些人看著床上的一幕默默的將自己的頭低下去,不敢再看。
段夢凝倒是很坦蕩,都是女人怕上麵,隨便扯上一件外衣就下了床,等著那些人給自己換上新的衣服,她今可不想動,還是享受一下大少夫人應該有的待遇吧。
等自己梳洗好,床上的人也醒了。
“相公,起床了,難道還要我來伺候你起床嗎?”
“不用……”沈千帆從床上坐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這樣掀開被子有覺得有點尷尬,段夢凝在這裏也就算了,主要還有其他人,他不習慣被人伺候起床。
段夢凝似乎看出了這一點,回頭看著那些人微微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來伺候大少爺起床就好。”
“是。”
看著人全部離開了,段夢凝也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給他。
“今有什麽事情要做啊,給公婆敬茶?還有呢?”
“你是長媳,要去祠堂給祖先上香,其他便沒有事情要你去做了。”
段夢凝點點頭,聽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麽麻煩,但其實麻煩的事情肯定還有一大堆!
她現在有點不知道應該要麵對自己的師父,也就是現在自己的婆婆,她感覺自己完全是被算計了,從她收自己做繼承人開始就被算計了。
包括當初餘慕容忽然到來,她忽然讓自己做臨時的擋箭牌也是在她的算計當鄭
她不過是不忍心讓沈千帆這個朋友去娶那個女人而已,誰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昨夜的事情……娘她……”
沈千帆看著她忽然陷入沉思,或許是在想昨晚上的事情,他原本想解釋什麽,但是自己也在這場算計之中,著實沒有什麽話可為自己的母親開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