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打入天牢

  穆岑辯解都懶。


  “何況,那些奴才們的屍體也是在那附近發現的。”曲華裳臉上的冷意越發的明顯,而後,她看向了太後,“母後,這樣的人留不得。”


  太後沒說話。


  穆岑反倒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坦蕩蕩的“母後,就算是西廂房,難道就一定是臣妾放的?臣妾要放也應該是放在隱蔽的地方,就算西廂房蒙了灰,這些娃娃又豈能蒙灰?”


  穆岑麵不改色的反問“就算那些人是臣妾挖的心,臣妾終日都在東宮,不曾離開,又何來挖心的時間呢?”


  “你這個陰險之人,還在狡辯。”曲華裳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了穆岑,“巫蠱之術,還需要你親自出麵嗎?”


  “那臣妾就是被定罪了,母後既然不給臣妾任何解釋的機會,又何須在這裏演了這麽一出戲呢?”穆岑淡定的反問。


  “穆岑。”太後忽然開口。


  穆岑麵對太後的時候倒是冷靜了不少“臣妾在。”


  “這件事,哀家會讓皇後查個水落石出。”太後一字一句的說著,“如果你是無辜的,那哀家也會找到幕後的人,給你一個交代,給穆王府一個交代,如果這件事是你所為,那誰都保不了你。”


  “太後娘娘明鑒。”穆岑不卑不亢的應聲。


  曲華裳看著太後,有些不安,立刻開口道“母後,大周曆來對這樣的事從不饒恕,如果真的讓巫蠱之術盛行,對大周並沒好處,何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行了。”太後揮手,“先把穆岑關入天牢,別的事情,從長計議。”


  太後開口了,曲華裳自然也不好去忤逆太後,隻是她沒想到,太後竟然最終還是給了穆岑餘地,沒有第一時間定了穆岑的死罪,也僅僅是把穆岑打入天牢。


  但很快曲華裳就冷靜了下來。


  穆岑隻要是在天牢之中,曲華裳就有本事讓穆岑沒有翻身的餘地。


  而這件事走到現在,穆岑不死也要死。


  她不會給穆岑任何反口咬自己的機會。


  曲華裳的眼神陰冷了下來,看著穆岑,帶著一絲的殺機,反倒是穆岑很淡定的看向了曲華裳,似笑非笑的,好似篤定了自己就能從這片混亂裏起身,甚至不需要在意曲華裳的一言一行。


  曲華裳冷笑一聲,而後才麵不改色的開口“臣妾謹遵太後口諭。”


  太後沒再多說什麽,就這麽搖搖頭。


  “來人啊,把穆岑關入天牢。”曲華裳厲聲開口。


  侍衛不敢遲疑,立刻走上前,架起了穆岑“娘娘,得罪了。”


  穆岑倒是淡定“不用架著本宮,本宮自己會走。”


  侍衛還真的放了手,那是一種顯而易見的感覺,好似隻要靠近穆岑,你會不由自主的被穆岑牽著走,更不敢忤逆穆岑的話。


  穆岑見侍衛放了手,頷首示意的點點頭,就如同來時一般,挺直了脊梁骨,安靜的朝著鳳清宮外。


  在走出鳳清宮的時候,穆岑很淡的掃了一眼曲華裳,眉眼裏數不出的深意。


  曲華裳竟然覺得毛骨悚然。


  從她坐到後位開始,就不會再有人給曲華裳這樣的感覺,穆岑是第一個。


  她的呼吸跟著急促了起來,好似是憤怒,但是曲華裳卻很清楚,這是一種恐懼,讀穆岑的恐懼。


  一直到穆岑徹底的離開,曲華裳的恐懼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太後並沒走的意思。


  曲華裳看先給了太後,聲音跟著放軟了幾分“母後,臣妾知道您喜歡穆岑,這件事,臣妾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穆岑含冤,但是是穆岑的話,臣妾也絕對不會放過。”


  太後沒說話。


  不管是不是,最終的結果如何,太後心中都已經知曉,而這件事,太後就算想為穆岑說話,可也沒任何立場開口。


  最終,太後歎了口氣站起身“行了,這件事皇後處理就好。”


  “是。”曲華裳應聲。


  就在太後要離開的時候,宮外的太監前來通傳“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曲華裳的眉頭一擰。


  李時元在這個時間來,讓曲華裳不免有些不安。


  畢竟李時元對穆岑的喜歡,是宮內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先前的陪寢丫頭頂撞了穆岑,無視穆岑的存在,最終的結果就被李時元送入了蒸籠。


  蒸籠是一種酷刑。


  李時元在太子之位上,其實極少這麽光明正大的用酷刑,畢竟李時元還是要對外的形象的,一個仁慈的儲君,而非是凶殘的。


  但是穆岑卻讓李時元做到了。


  曲華裳有些不淡定,但是曲華裳表麵卻沒表露分毫。


  太後聽見李時淵和李時元來了,要離開的腳步停了停,眉頭微微擰著,很快李時元的身影也已經走進宮內。


  李時元帶著一絲的陰沉,鳳清宮內的氣壓又降低了幾分。


  ……


  彼時——


  李時淵並沒和李時元一起進入鳳清宮,除去避嫌不讓李時元懷疑外,更多的原因是李時淵看見了穆岑。


  穆岑被侍衛帶走了,那個方向是天牢的位置。


  李時淵沉了沉,這才朝著穆岑的方向走去。


  他很自然的走到了穆岑的麵前,攔下了穆岑“二皇嫂,這是要去哪裏?”


  李時淵全然不知的模樣。


  穆岑的腳步是被迫停了下來,一旁的侍衛看見是李時淵,一時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麽。


  穆岑沒回答李時淵的問題。


  一旁的侍衛這才應聲“啟稟四殿下,奴才們是送太子妃娘娘去天牢。”


  “出了何事?”李時淵擰眉。


  侍衛已經恢複了冷靜“這些事,屬下不清楚,是皇後娘娘的命令,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在宮內當差,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他們比誰都清楚,這種事沒下定論之前,他們自然不能說,何況,穆岑的身份擺在這裏,一個不小心,有心的人就可能牽連到李時元的身上。


  “這樣?”李時淵默不作聲的看向了穆岑。


  穆岑倒是淡定。


  李時淵沒和穆岑多說什麽,但是他的眼神卻不曾從穆岑的身上離開,帶著一絲安撫的力量,就這麽看著穆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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