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沉睡的太史令
秦彥在杜如晦的解釋之下已經認識了此刻太史局太史令軒轅瑞，目光再次回到了軒轅瑞和李二的身上。
此刻李二和軒轅瑞進行了簡單的寒暄之後，直接給軒轅瑞賜座，這在李二的大殿之上是很少見的一幕。
但是此刻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提出反對的意見，不僅僅是因為此刻的軒轅瑞德高望重。
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眾人認為此刻的大殿之上只有軒轅瑞可以解釋這樣的異象。
但是令秦彥感到十分尷尬的一點就是，李二賜給軒轅瑞的座位真好就在秦彥的對面。
兩名少年在軒轅瑞左右兩側站立，軒轅瑞端坐在正中央，目視前方。
此刻秦彥和軒轅瑞又是處於四目相對的感覺，秦彥瞬間便感覺到一陣尷尬。
就在秦彥不知所措的時候，軒轅瑞忽然緊閉起自己的雙眼，凹陷的眼眶此刻在秦彥的面前顯得更加明顯。
不過好在是沒有了剛才和秦彥四目相對的尷尬場面，秦彥這才沒有了之前尷尬的感覺。
但是秦彥仍舊是不希望看到軒轅瑞凹陷的眼眶，只好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金鑾殿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李二已經再次坐到了龍椅之上，掃視一下下方的眾臣，恢復了往日的威嚴。
「諸位，相信大家都知道，就在剛剛發生了天狗食日的異象。」
眾人紛紛點頭，甚至有的人已經在大殿之上開始討論剛才天狗食日的異象。
一瞬間，大殿之上就開始變得吵鬧異常，李二皺了皺眉頭。
「肅靜！！！」
在李二的威嚴之下，眾人紛紛停止了剛才的討論，大殿之上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天狗食日必有異象，不知道諸位愛卿有什麼看法。」
眾人面面相覷，在這個時候絲毫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什麼。
畢竟對於這麼敏感的問題，只要是稍有不慎，惹得李二不開心就是被殺頭的下場。
李二皺了皺眉頭，看到眾人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看向了軒轅瑞。
但是此刻軒轅瑞仍舊是緊閉雙眼，似乎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李二看到這裡也是頗感頭疼，現在在場的人之中，軒轅瑞明明是最權威的存在，但是此刻軒轅瑞彷彿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秦彥此刻看著軒轅瑞也是一臉疑惑，這老者莫非是睡著了不成？
實際上就連秦彥在內，都是期待著軒轅瑞的見解。
秦彥實在是想知道，大唐的太史局中的太史令對於天狗食月的見解到底和自己的認知有著多大的差別。
但是此刻大殿之上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似乎是都在等待著其他人的發言。
李二此刻不僅僅是皺眉這麼簡單，甚至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因為天狗食日的異象對於李二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特別是對於現在的大唐而言則顯得更為重要。
但是此刻居然沒有人能夠說出什麼有用的話，這是令李二十分惱火的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實際上程咬金早就已近注意到了李二情緒上面的變化，知道李二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程咬金眼珠子一轉，索性一咬牙來到了大殿的中間。
「啟稟陛下，臣認為天狗食日並不一定就是異象，說不定正好是預示著來年咱們大唐風調雨順的徵兆。」
程咬金說罷，大殿之上的眾臣雖然知道程咬金是在胡說八道，但是也紛紛點頭稱讚。
畢竟對於大唐而言，眾人更多的是要多一點好的寓意。
秦彥倒是沒有想到程咬金居然會來到台前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已經對程咬金十分欽佩。
因為在這個時候能夠站到台前說話的秦彥就感覺是十分了不起。
李二微微一怔，知道程咬金僅僅就是為了能夠活躍氣氛才說出這樣的話。
程咬金斗大字不識一個，哪裡會知道這些天文之上的知識。
並且在大唐人的眼中，天狗食日就是不好的預兆，哪裡來的祥瑞。
李二隨即哈哈大笑，之前的煩悶已經一掃而空。
眾人到了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壓抑的氛圍在大殿之上已經完全消失。
程咬金尷尬一笑，不知道李二是不是在笑自己之前的言論，一時之間在大殿之上竟然手足無措。
「愛卿所言甚是，但是感覺還是差那麼一點意思。」
李二一臉笑意地看著程咬金說道，程咬金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李二已經沒有了之前陰沉的臉色，索性退了下去。
隨後，李二便看向了坐在下方的軒轅瑞。
「不知道太史令怎麼看這一次的天狗食日？」
秦彥內心微喜，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因為秦彥知道，現在才是名副其實的重頭戲。
實際上不止是秦彥，此刻眾人心中的想法和秦彥的想法幾乎一般無二。
在李二問到軒轅瑞的時候，眾人就已經都看向了軒轅瑞，似乎想要從軒轅瑞這裡看到什麼。
但是此刻的軒轅瑞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完全沒有動靜，甚至沒有起身，似乎就是完全沒有聽到李二的問話一般。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軒轅瑞旁邊的兩位少年碰了碰軒轅瑞，甚至一人在軒轅瑞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這個時候，秦彥才總算看到軒轅瑞有了一絲反應。
只見這個時候的軒轅瑞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凹陷的眼眶之中雙眼緩緩睜開，看向了李二。
「不好意思，陛下，年紀大了，適才一不小心睡著了。」
軒轅瑞的話，讓秦彥等人大跌眼鏡。
特別是秦彥，內心早就已經將軒轅瑞大罵了一頓，自己本來只是猜想，沒有想到軒轅瑞居然真的是睡著了。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李二也沒有辦法說軒轅瑞什麼，畢竟軒轅瑞的年紀在眾人中間已經是德高望重一般的存在。
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是可以理解。
「沒事，看來太史令近日觀測天向已經十分勞累，出現這樣的情況朕能夠理解。」
秦彥微微一怔，李二的話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此刻這樣的話已經讓軒轅瑞沒有了絲毫的退路，
此刻要是軒轅瑞沒有辦法說出近日自己觀測到的天象，相信就已經下不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