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絕望
蘇甄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暈的厲害,是被刺眼的光弄醒的,想用手擋,可發現手被綁著,心一下就涼了,也瞬間清醒了大半,而旁邊並不見方酌。
蘇甄一下就慌了,迎麵是那種強光射燈,隱約能知道燈後站著人,可逆著光看不清,蘇甄叫著,“你們什麽人,這是綁架,你們想幹什麽?”
然後就聽到很陌生的男人聲音,“蘇甄,A城細胞研究所的研究員,可你丈夫失蹤後你就很放飛自我,你這次來桂林想幹什麽?”
蘇甄雖有些慌,可聽到這些腦子馬上清醒了,“我是來查案的,我丈夫失蹤了,牽扯出很多案子,我是配合警方查找真相的,你們什麽人,不對,你們肯定不是我要找的背後神秘人。”
“你怎麽那麽確定。”
“因為我始終相信薑旭東不會這麽對我。”
蘇甄不知為何說出這句話,那邊安靜了一瞬,蘇甄腦子轉的極快,“你是誰?綁我是想阻止我查下去,查什麽?查勤天集團的事嗎?”蘇甄此時智商真的在線,可能是越懼怕腦子越靈光。
對方一個勁問她問題,蘇甄隻能不停的回答。
這種詢問和高強光讓人招架不住,蘇甄很快就感覺極累,“我能說的都說了,你們這樣是犯法知道嗎?我已經猜到你們是誰了,用不著玩這種把戲,要麽弄死我,要麽開誠布公,這麽折磨人要幹什麽。”
啪,眼前的光一下滅了,蘇甄進入強光照射後的暫時失明狀態,就聽到一片黑暗裏,有人從凳子上站起來關上門。
屋裏一片黑,蘇甄想爬起來,奈何手是被綁在後麵的椅子上,她不能坐以待斃,往前蹭著,帶著椅子在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然而在這黑暗中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她隻能一邊蹭著,想摸到牆壁,一麵喊著,“方酌,方酌。”
終於碰到牆,捋著牆邊想找到門,可摸著摸著卻摸到一雙腿,蘇甄心裏一沉,“方酌是你嗎。”
再摸上去,那人似乎蹲下來,臉正對著自己。
“方酌?”
再往上摸到那人溫熱的呼吸夾帶著香煙味吹在蘇甄臉上,後者嚇得彈開,“你不是方酌,你是誰,你是誰?”
蘇甄往後退可惜她手還幫著,行動不便,椅子被那人抓住,她掙紮不了,隻覺得巨大的熱氣,壓迫感向自己襲來。
蘇甄渾身發抖心裏卻防備著,在那人撲過來的一瞬間側過身,隻雙手背壓住了,大叫著,那是出於本能的尖叫。一麵喊著方酌。
就感受到黑暗中有人掐住自己的下巴,“說,你們調查勤天集團是為什麽,如果說實話,就放了你,不然。”
那聲音極冷,隨後一雙大手撕開她的裙子。蘇甄嗷嗷叫著。“我剛才都說了,我都說了實話,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你在研究所工作,難道不是在幫愛蘭科技背後的人做實驗嗎。”
“我沒有,我說了我是受害者,我一直在追查。”
“你在說謊。”
對方步步緊逼,把她身上所有的可能性,所有和背後之人合作的可能性都問了個遍,問題密集極了,蘇甄招架不住,另一方麵那隻手冰涼在蘇甄身上摸著。
她除了大叫根本來不及思考,那人逼著她回答,她的答案幾乎脫口而出,不能有任何思索,蘇甄隻覺得自己所有的羞恥尊嚴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那是堪比地獄般的時間,仿佛過了幾輩子那麽長。
以前蘇甄曾看書和電影,那些古代行刑逼供的人沒幾下就招了,當時還覺得沒有風骨,此時才知自己真的太天真。
沒有底線的人,可以用你永遠都想象不到的惡心的殘忍的下作的手法逼你招供,而你所有骨氣尊嚴甚至意誌力,這一刻簡直就是個笑話。
“還是不說實話是嗎?”
那雙手把她從凳子上解下來,似乎還有人把她直接抬著不知去哪,蘇甄此時眼淚橫流哭叫了,那是她有生之年從未體會過的一種恐懼,被放在一處猶如手術台的床上,手腳甚至腰部被皮帶束縛動彈不得。
頭上被戴上了金屬質感的頭盔,冰涼的叫人渾身顫抖。
可蘇甄隻要有一個遲緩,那人的手就抓上來,倒不是摸而是輕輕地碰,那種等待死刑的感覺最恐怖,對方已拿捏順手,蘇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隻能不加思考的回答。
可對方似乎還不滿意,說要來點刺激的,隻感覺頭上一段電流,激的蘇甄小便都失禁了。顫抖不已,在這一片黑暗中,對方不停發問,發問,最後蘇甄控製不住的眼淚鼻涕全在流,可眼前隻有黑暗隻有絕望,在第三次電流過去後,她終於支撐不住暈過去了。
等蘇甄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退離了黑暗,此時身上收拾幹淨帶著清新的沐浴露味,衣服也換了一條白裙子,手腳也沒有綁著,她猛地坐起來,感覺經曆了一場所未有的噩夢,但她手上被繩子綁過的痕跡,肌肉不受控製的顫抖,都在說明那不是夢。
她甚至現在控製不住身體的發抖,感覺就在精神失常的邊緣。
“蘇甄,你沒事吧蘇甄。”
眼前突然一張掛了彩的臉,慘,比蘇甄還要慘,然而蘇甄隻是顫抖,看著眼熟竟然認不出。“蘇甄我是方酌啊,你看著我,說句話啊。”
方酌眼睛都紅了朝著四周站著的保鏢,“你們都瘋了嗎,對她做了什麽?是對付我那套嗎,我和她不一樣,她從小嬌生慣養,哪能受得住這些,你們對付我也就算了,對付一個女孩子也用這一套,有沒有人性。蘇甄,蘇甄你看看我,我是方酌啊。”
“方酌?”
蘇甄的腦子終於回魂一樣的轉動了,但還是很緩慢,半晌才有了表情,“方酌是你嗎,你去哪了。”
“蘇甄。”
方酌心疼的摟著她,在她顫抖不已的身上搓著,像是給她以溫暖,良久蘇甄才哭出來,這一哭,方酌才長呼口氣,“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同時抬頭看角落裏的人,“知道嗎,若是讓我出去我能告死你們。”
“可以啊,不就是找人替坐牢嗎,我們隨時都能有替罪羊,方酌你是聰明人。”
方酌咬著牙根,“沒天理了是吧。”
“別激動嘛。”
角落裏的袁昆站起來,一改之前的刻板混日子的窩囊經理樣子,和那種毛躁小心翼翼不同,此時的袁坤,還是那身普通西裝,可表情,蘇甄說不上來,就是那種看你一眼就可以讓你不寒而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