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後院其中一具屍體
郝亮走訪排查總覺得這事不對勁,雖表麵上看起來合情合理證據確鑿,包括丁雨薇敘述的當時王躍生如何生氣,如何摔了酒瓶,摔倒,手裏的碎玻璃怎麽不小心紮進了李經理的脖子,一切在現場都是合理的。
可郝亮還是發現了漏洞,追問她,丁雨薇因害怕,當時就和郝亮承認自己說謊了。她甚至和郝亮說好了,第二天郝亮匯報後就去警局,可沒想到就是當天晚上,下著大雨,郝亮出了車禍,之後就沒回過警隊,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開始丁雨薇也想過自己主動去自首,去找郝亮了。可知道郝亮出了車禍生死未卜後,心裏就有種僥幸,回家等了幾天也沒人找她,要知道作偽證就算後來主動投案,也是要坐牢的。
誰想坐牢,丁雨薇就回老家了,一個月過去,半年過去,都沒人找她,再去打聽郝亮警官,說他辭職了。丁雨薇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這個情節嚴重的偽證就這麽算了,逃過一劫,之後她也擔心過,時不常的打聽郝亮,可始終沒有這個警員的消息。
聽人說他撞壞了,也許腦子壞了根本不記得她這件事,丁雨薇從害怕擔心到最後的逃過一劫曆經很久,而且當時陳鍾給她的錢也不可能還回來了,早給弟弟蓋房子娶媳婦了,而她自己也不敢在城裏呆了,這些年也攢了點錢,回鄉下嫁了個老實人,到如今都倆孩子了。
隻魏然等人去找她的時候,她自己都說遲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所以警方隻詐了一下,她自己就撂了。
據丁雨薇說,當時在包房裏的人不是她,是個女學生,經照片確認,正是徐曼妮。
不過更讓人意外的是,丁雨薇說,房間裏不止三人,還有別人,但具體幾個都是誰,她不知道。
她承認陳鍾找過她,給她錢,和她排練著怎麽回事,讓她在警方查麵前怎麽說。
至此,警隊重新立案偵查,並和陳鍾的案子合並了。
蘇甄詫異的看著方酌皺眉掛了電話,“為什麽和陳鍾的案子合並?是警方懷疑殺了李經理的是陳鍾?可不是攝像頭拍到了王躍生驚慌跑出夜總會嗎,那樣子,要是沒殺人也不至於驚慌的逃走,再也不出現在生意都不要了吧。”
方酌卻有些嚴肅的看著蘇甄,把手機舉起來,“魏然來電話前先給我發了一個報告單,陳鍾家後院的兩具白骨,其中一具已經查明身份,正是王躍生本人。
而且按法醫的說法,他死的時間正是差不多失蹤時期,也就是說警方現在重新立案,是因為王躍生被殺案,充分懷疑,陳鍾就是殺死王躍生的凶手。”
蘇甄一愣,拿過資料細看,捂住嘴,腦子瞬間串成一根線,“所以?”
“所以,有丁雨薇的證詞,陳鍾殺王躍生的動機很可能就是那天在夜總會包廂裏發生的事,記住丁雨薇說裏麵除了徐曼妮,還有別人。試想,如果裏麵徐曼妮,陳鍾,甚至還有小夥伴,李經理,王躍生這幾個人在就很說的過去了。
說到底,陳鍾王躍生李經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至於徐曼妮為什麽會在,最後到底是誰殺的李經理,就值得探究了。
之前因為丁雨薇的偽證,和外麵的攝像頭,先入為主包廂裏三個人,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王躍生失手殺了李經理,然後畏罪潛逃,再也沒出現,成為板上釘釘的凶手。再加上他一直沒下落,一直被通緝,這案子就這麽著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丁雨薇推翻了她的證詞,那麽,王躍生也許就不是凶手,那天在包房到底發生了什麽就是個迷,需要進一步調查,而且王躍生的屍體在陳鍾家後院埋著,說明王躍生跑出去沒多久就被陳鍾殺了,為什麽殺他?
很讓人懷疑李經理也許不是王躍生殺的,是陳鍾是為了洗清嫌疑,嫁禍王躍生才對他下手的。這個案子一下就複雜了。”
蘇甄還有點接受不了這突然轉折,王躍生竟然已經死了,而且就在陳鍾家後院,太荒唐了,“那另一具屍體呢?”
“另一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和王躍生有幾年的時間差,這也是警方最疑惑的地方。先挖出來的是他,陳鍾埋屍就可著一個地方,埋了兩具還是不同時段,但第二具白骨一直沒找到身份,但可以確定陳鍾當年真的是太狠了,殺了兩個人,也許還不止兩個。”
方酌眯著眼感歎。
“那麽問題來了。”
蘇甄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郝亮警官本來已經知道丁雨薇說謊了,他隻要報告給局裏,當年這案子就會被重新翻開,那時候陳陳鍾還沒失蹤,應該也好抓捕,可好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車禍,我不得不懷疑這場車禍是人為的。”
方酌點頭,“已經開始調查當年的車禍了,但你要知道,當年郝亮出了車禍第一時間可沒報警,據醫院記載他當時出事也沒去醫院,是第二天才進的醫院,撞的那麽重,他自己回家了?”
蘇甄張大眼睛,“有這事?”
“是啊,當時因為郝亮自己說的話,所以沒人去調查,現在案子被重新翻開了,警方第一時間就懷疑這車禍,一查才發覺郝亮的住院記錄是第二天下午的,那麽他一晚上一白天,這麽長時間,幹嘛去了?他撞的這麽重怎麽去的醫院?
當然因為當年是郝亮自己後來和局裏說的經過,局裏也沒調查,現在重新啟動這個案子,才發現漏洞。不過讓人想不透的是,他為什麽突然說謊。還有他當時明明已經醒了見到了警方,為什麽不和警方說自己之前的發現。”
蘇甄皺眉,“你不是說他當時傷的特別嚴重,很多事不記得了嗎?”
“對。”
方酌皺眉看著魏然剛才發來的資料,“按當時記錄,他幾次昏迷,是叫的救護車從家裏接出來的,腿骨骨折,內髒也受傷了,但當時已經處理了,手法很專業,應該是在醫院處理過的,但沒有記錄,所以沒有危險了。
接進來也在一會昏迷,幾天後才醒,也是他自己給局裏打了電話話,遞交了辭職信,後來警隊的人去醫院看過他,他迷迷糊糊的話都說不清。
警隊就給他放假了,因為他也沒人照顧,那時候他師父也在外地執行任務,隊員想過來輪流照看,他自己請了個護工說警隊太忙了,不必擔心他。
等他隊友幾天後騰出空來的時候,卻得知他轉院了。也是突然不見的,醫院都以為人丟了,後來他匯款給醫院結的醫藥費,自己到療養院去了,就是上午咱倆去的那個療養院。
警隊同事要看他,領導要看他,他都一律不見,直到他後來師父回來他才見了一麵,按那老刑警的話。他受傷導致頹廢瘦的和變了個人似的。再後來也是非常突然的從療養院走的,但醫療費都結了,人去哪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