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倉庫
蘇甄站起來，“陳警官？”
陳立每次出現都跟著另一個警員，隻這次孤身一人，帶著滿眼疲倦，似乎話也懶得說坐下來也要了一碗麵，方酌遞過去一根煙，倆人到吞雲吐霧起來。
蘇甄皺眉，“陳警官為什麽在這，不解釋一下嗎？”
“蘇小姐應該先解釋吧，又一次瞞著警方私自離開A城。”
蘇甄啞口無言，方酌笑出來，對著陳立，“也不算沒收獲，至少證明薑旭東確實有問題，陳警官也可以把視線多放在這一點上而不是我和蘇小姐。”
蘇甄雲裏霧裏，可也不傻，此時看二人互動，一下站起來帶動椅子發出很大聲音，方酌拉她坐下，“你這也太引人注意了，萬一附近有人在監視。”
“監視什麽？我看你們就是把我當猴耍吧。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還有你陳李警官，你可是個警察，你怎麽，可以？“
“蘇小姐這話可不要瞎說，我沒有任何違背法律的行為。”
“是啊，對方把咱們引到警局，警方調查我們很正常，隻我當時偷偷和陳警官提了一點建議，將計就計，在對方以為咱們上當了的時候，趁虛而入，對方看咱們進了警局肯定會鬆懈的。
反正對小陳警官沒什麽損失，蘇小姐我一向做事本著遵紀守法的原則，我那麽大公司呢，你不會真以為我帶你出來抓人之前沒和警方報備吧。”
蘇甄雖的承認他做的沒錯，可為什麽隻有自己徹頭徹尾被當做小醜，她喝出去了陪方酌鬧，連警方都不顧，遊走於邊緣，此時人家告訴你早就報備警方，她心裏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賭氣的，“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
同時看向陳立。
陳立咳嗽了兩聲，“這邊的警方會找真的薑旭東做筆錄，還有他在南方的母親。這是個很大的線索，可對對案子的進展並沒有大的作用，相反甚至切斷了線索，現在我們連嫌疑人的身份都不知道了，案子恐怕。”
“恐怕什麽，就不找了嗎？”
蘇甄語氣尖銳。
“蘇小姐知道一個城市黑暗的角落有多少嗎，也許你吃著早餐的時候就有命案發生，我們不可能隻處理一個案子，但我可以保證我會繼續查下去。”
“繼續查，可你們查到了什麽？當初人失蹤調監控的時候你和我說什麽，說出了小區監控就沒了，你們那麽多天眼查不到？那都是納稅人的錢。”
方酌出來當和事佬，“陳警官，蘇小姐，別這麽針鋒相對嗎，好歹現在咱們在一條船上的了。”
“誰和他一條船。”
蘇甄和陳立異口同聲，同時瞪了對方一眼。
“別啊，蘇小姐，這個案子毫無頭緒陳警官也沒辦法，上麵都要停擺了他還繼續堅持，你該理解。
陳警官，蘇小姐丈夫突然失蹤，你也該理解理解她，何必針鋒相對呢，你看這次若不是我們，警官你也不能抓到這麽個大線索吧，有這線索，上麵對這案子肯定會重視起來的，甚至成立專案組，你這是立功了。”
“人民警察為人民，我不在乎立功。”
方酌挑了挑眉，“正義之士，高尚。可您現在是不是應該把監視我倆的撤了。”
陳立沒說話，末了站起身來，“蘇小姐，我覺得你對警方還是有所保留，沒有完全說實話，案子到了今天，也該明白自己得處境，薑旭東的身份是假的，你還為他兜著，不值得，希望你好自為之。”
蘇甄隻覺得火大，“陳警官你給我說清楚，這意思還是在懷疑我？放著案子你不查，失蹤人口你不找，你懷疑我？你們若是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耽誤找人時機，最後誰能負得了這個責任？”
陳立顯然不想多說，“總之，限你們今天會A城。”
“別啊，這麽不近人情，好歹我剛給你提供了線索啊。”
方酌靠在椅背上發牢騷，看他頭也不回，一身正氣凜然的背影，喊住，“你和我說好的呢？”
陳立腳步停了一下，“蘇小姐可以查一查自己名下的房產以及租賃關係，畢竟丈夫都失蹤了，別名下欠款的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蘇甄火大，站起來要追，“唉，他什麽意思？這是在諷刺我嗎？”
方酌卻叼著煙，“你冷靜點，他是個好警察，你再說說你這樣能不叫人懷疑？”
“方酌你注意你的言辭，我怎麽叫人懷疑了。”
“其實我也一直覺得蘇甄你在有所保留，你一定有什麽沒和我們說。”
蘇甄臉色變了，冷哼，“你們還真自以為是啊，以為能看清所有？”
說著拎上包就要走。
方酌玩世不恭的拉住她，“開個玩笑，別那麽認真嘛。”
把手機扔給她，“看你手機沒電了，打電話吧。”
“打什麽？”
方酌看看表，“八點半了，官方部門該上班了。查你名下的東西啊，剛才陳警官說的。”
“你？他那是諷刺，你竟然也？”
“稍安勿躁，陳警官這是好意提醒，你知道我這一晚上費多大勁給他提供這個線索，換點回報，你這姑娘怎麽一根筋啊。”
方酌手指戳了戳蘇甄的腦袋，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
蘇甄一下明白過來，陳警官雖為人死板，但絕不會說諷刺人的話，公務在身不可能給他們透露太多細節，但剛才的提醒。應該算是之前方酌和他提議演一場戲，然後在對方放鬆的時候追擊，隻他們沒想到這也是假的。
但陳立還是給了他們不知道的信息。
蘇甄從自己名下的資產關等等查起，到真查出了點東西。
抬頭看向方酌，“我名下竟然有一個租的倉庫，就在A城邊上，我完全不知道。”
“那就是薑旭東借你名義租的，走吧。回A城。”
因為是蘇甄名義租下的，所以找過去也沒費什麽勁，中介就給開了，還說之前警方已經查過了。
警方查過，看來倉庫裏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蘇甄有點失望了。這邊是A城郊區，說是倉庫其實就是一個老民區的庫眼。聽說這小區以前是工廠的家屬樓，後來工廠倒閉了，幾經轉賣，住的人不多，大多數是外地務工或者孤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