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極度失望
隨著骨嬋這一聲喊,本來站立在月娘身邊的香兒,突然的一回身,一個巴掌對著骨嬋的臉上就去了!
看著香兒打骨嬋,骨嬋懷裏的小棺玉尖叫了一聲“你找死啊!”
手裏抖動鬼皮衣,可就奔著香兒的手腕子上纏繞了上去。
“別,棺玉快收回去!”我一見壞了,身形上前,就去拉扯已經被鬼皮衣給纏住了胳膊的香兒。
“啊,好痛啊!”隨著香兒撕心裂肺一樣的叫喊,鬼皮衣緊緊的纏繞在了香兒的胳膊上,同時在上麵延伸出來好多程亮的鋼針,紮進了香兒的胳膊裏。
“香兒!”地上的月娘一見,身形飛起,一條白綾抖動,奔著小棺玉的脖子上可就去了。
“都給我住手!”我一見大怒,厲聲的喊了一嗓子,對著骨嬋的肩膀上輕拍了一掌,帶離著小棺玉的身子,躲避開了月娘手裏的白綾。
“棺玉,放了香兒!”我隨著喊叫,從骨嬋的懷裏把小棺玉給抱了過來。
“我不,誰對我娘親下手,我就殺了誰!”小棺玉倔強的說道。
“骨嬋!”我不再說話,眼睛瞪了一個溜圓,毫不掩飾我此刻心裏的火氣。
這都啥時候了,我白承租都成了甕中之鱉了,而我最親的人還顧著自相殘殺,打架玩呢!
看著我鐵青著的臉,骨嬋也是被鎮住了,柔聲的喊著小棺玉把鬼皮衣給收回來。
等著小棺玉把鬼皮衣給收回來一看,香兒的整條手臂都被紮爛糊了,皮開肉綻,獻血直流,有好多的地方都露出來骨頭了!
“小棺玉!”我一見厲聲的對著小棺玉喊道:“你記住了,香兒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懂不懂,是親人,你咋能對親人下這麽狠的手?”
“要是再有下次,我絕饒不得你!”
“好了,別沒完沒了的了,看嚇到我寶貝兒!”骨嬋一見事不好,抱著小棺玉去香頭娃娃那裏去了。
“香兒,我的香兒啊!”看著香兒你鮮血淋漓的手臂,月娘心疼的身子打哆嗦,一雙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知聲,用意念召喚出來了靈珠,我要讓靈珠的甘露給香兒治傷,現在沒別的了,也隻能是試試了。
靈珠飛了出來,幻化成一把雨傘模樣,把痛苦中的香兒,就給籠罩在了裏麵。
細細的珠簾垂落,垂落到了香兒的身上,垂落到了香兒受傷的手臂上……
“穀主,你虧欠香兒的太多了!”月娘滿眼哀怨的望著我說道:“每次見到你,你帶給香兒的都是滿滿的傷害,這是咋了,是冤孽嗎?”
我沒有知聲,眼盯盯的看著那靈珠落下的水珠,滴落在香兒的傷口上。
隨著那水珠的滴落,香兒已經停止了喊痛了,隻是看著自己稀爛的手臂發呆!
看著香兒手臂上的傷口在慢慢的愈合,我知道沒事了,這才轉頭看了看月娘。
“月娘,你的寢宮連你自己都進不去了,別人是咋把這金膽瓶給弄出來的?”我問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反而的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慌,我慌了,那我的這些個老婆孩子,那心裏就更沒底了。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聽著我的問話,月娘似乎也從剛才的心疼憤怒當中走了出來。
“穀主,這個金膽瓶平時的時候,都是在我的床底下鎮著寢宮的,這除了我和穀主,基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月娘很認真的說道。
“嗯,是不會知道,我去過兩趟也是沒見著有這物件。”我說道:“月娘別急,我相信你不會合著別人來禍害自己人的。”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就沒有法子從這裏走出去了嗎?”
“沒有用的。”聽了我的話,月娘很肯定的說道:“出不去了,就算是把我們裝進來的人,也放不出去我們了。”
“啊,可是剛才我看見上麵開啟有洞口啊?”我疑惑的說道。
“沒有用,就是看著有洞口也出不去。”月娘還是搖頭。
看著月娘那咋說都是出不去的絕望眼神,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主人,我好了,一會兒等著出去了,我要用屍香迷倒他們一大片,好好的給主人出出氣!”小香頭娃娃恢複了以往的幹巴模樣,蹦跳著來到了我的麵前。
我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身邊,示意他坐下來。
空氣凝結了,現在也隻有幹擎著的份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看著香兒的手臂基本上恢複了,我收回來了靈珠,月娘拉著香兒,也坐在了地上。
“剛才傷香兒的是個啥物件?”坐在了地上,月娘問道。
“是鬼皮衣,小棺玉的護身寶貝兒!”我無心的應答道。
“鬼皮衣?”月娘驚訝的喊了一嗓子。
“你是說陰界裏戾氣最重的鬼皮衣?”
“嗯,確切的說是用藥師老頭人皮做成的鬼皮衣。”我說道。
“這…也許我們有救了,但不知道會在啥時候。”月娘聽了,喃喃的說道。
“啥意思,你是說鬼皮衣能放我們出去?”聽了月娘的話,我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不是能把我們放出去,而是看看用鬼皮衣上的戾氣,試著召喚那地獄裏的各路死鬼,讓地獄裏鬧騰起來,造成戾氣衝天,驚擾天庭的秩序,也許能給我們帶來一條生路。”月娘小聲的說道。
“這個…沒聽明白,月娘你再仔細點說說。”我坐在了月娘的身邊。
“就是利用鬼皮衣通十八層地獄裏的戾氣,串聯起來,讓十八層地獄裏的各路厲鬼造反。”
月娘說道:“這事一旦驚擾到了天庭,我那月老舅舅就一定會前來搭救我,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這鬼皮衣在這裏能串聯到那十八層地獄裏邊去嗎?”我不太相信的說道。
“這個就要看你那寶貝兒女兒的本事了。”月娘說道:“我們要等一個機會兒,一個這金膽瓶受到外力衝擊的機會。”
“受到外力衝擊,啥意思?”我一聽,疑惑的問道。
“就是有人在外邊擊打它,那樣這個金膽瓶就會產生震動和聲音,也許那個時候鬼皮衣就有機會把它的戾氣,通過這個震動給傳播出去…”月娘說道。
“這…小棺玉,這個你能不能做到?”我滿懷希望的問道。
“做到也不做,爹爹對娘親不好,我懶得管爹爹的事!”聽了我的問話,小棺玉奶聲奶氣的說道。
“棺玉,聽你爹問話呢,回答你爹。”骨嬋白楞了我一眼,哄棺玉道。
“通過聲音和震動,我倒是能把這鬼皮衣裏的戾氣給釋放出去,隻不過那力度要大,小了可不成。”小棺玉歪著脖回答道。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我一聽連聲的說好,興奮的起身在地上轉起來了圈圈。
可是這接下來我又坐下了。
咋地,這辦法是有了,可是那也得有人在外邊擊打這金膽瓶子才行啊!
眼見著這人鬼神的都跑我們白家附近去了,哪裏還會有人來閑得沒事,來打一個大瓶子。
“月娘,這個金膽瓶在外邊看,是個啥形狀?”我問道。
“在沒變幻使用的時候,這就是一個懸膽形的黑色花瓶子。”月娘說道:“可是一旦使用了,那就會跟周邊的實物混為一體,沒形狀。”
“啊,你的意思就是把它放到哪裏,就是哪裏的形狀,放到一排房子裏,就是一間房子的形狀?”我喊了起來。
“嗯,是這樣的。”月娘一句話,又把我剛燃起來的希望給破滅了。
那還玩啥了,現在這個金膽瓶很明顯的是被放到了凡靈閣主的這房子這了。
即使白福等著我不回去,出來找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著一所房子發力啊……
完了,我又泄氣的坐在了地上。
就這樣,傻老婆等蔫漢子,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念著阿彌佗佛,等著有人來踢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