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死人遺像
這正說著呢,遠遠的就飄過來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形,那不用看都知道是骨嬋和小棺玉。
兩個人神采奕奕的飄到了我的麵前。
特別是骨嬋,那高興的腮幫子都快要裂開了,一見到我就是大喊“夫君,成了成了,我們找到了一個陰陽投胎鬼,我靠!還是個現成的。”
我一聽這心裏糾結了一下,想著不會是這槐安剛才跟我說的,他的女人和那個孩子吧?
於是回頭看了槐安一眼我問道:“在哪裏看到的,這麽湊巧!”
“就在那個…”骨嬋說到了這裏,看了看我旁邊的槐安,這話頭可就打住了。
“爹爹我知道,是在一個大樹上,在大樹上掛著呢!”一旁的小棺玉接過話茬說道。
“額,在大樹上掛著呢是個啥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這個人是誰,夫君你找到了那個死孩子了?”骨嬋趕著說著,低下了身子就抖落那個黑絲袋子。
“嗯,找到了,就等著晚上那吊死鬼來,給她跑一趟地府就行了。”我說道:“至於他嗎,是我新收的徒弟,叫槐安。”
說到槐安,我也是撓頭了,這骨嬋和小棺玉碰到的那陰陽投胎鬼要真的是他要找的人,我咋整?
我嘴上說是收了他做徒弟,那也就是那麽的一說,誰知道他心性咋樣,會不會也是奔著我白家的巨靈神樹來的。
我之所以這樣的跟骨嬋介紹,就是想著先把這個人先留在身邊,先控製在自己手裏再說。
“徒弟?”骨嬋一聽,瞪著溜圓的眼珠子,把個槐安給上下打量個遍。
“這個…是師母吧?”槐安倒是會看火候,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了。
“師母在上,受槐安一拜!”槐安接連的行了三拜九叩大禮,這一下子把骨嬋給整樂嗬了!
趕忙的上前把槐安給攙扶了起來,嘴裏一個勁的喊“好好!”
看著骨嬋對槐安的那個熱乎勁,我都感覺好笑!
轉身的我蹲在了地上,對著小棺玉問道:“能告訴爹爹,那陰陽投胎鬼咋會是在樹上的嗎?”
“是在樹上,掛著呢!”小棺玉嬉笑著說道:“哎呀說不明白,爹爹跟著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嗯,好!”我說道:“等著,等著爹爹把這死孩子的事處理完了,就隨著你們前去。”
就這樣,一行人都靠在樹底下歇息,那槐安跟骨嬋聊了一個熱乎,我在地上畫畫給小棺玉玩。
很快的就等到了天黑,那個吊死鬼一陣風一樣的就來了。
來了以後身子直接就撲到了地上的孩子身上去了,抱著那個死孩子就是一頓的大哭。
我們誰都沒有攔著,也沒有勸,都理解她的心情。
這吊死鬼抱著死孩子大哭了一通,突然的就雙膝跪倒在了我的麵前。
“謝謝你,你真的把我的孩子給找到了,我們母子兩個出頭的日子到了!”
吊死鬼哭泣的說道:“隻是那害我們的女人,就這樣的消停的過她的日子,我這心裏還是不甘心!”
“行了!”聽了吊死鬼的話,一旁的骨嬋終於的忍不住了,起身的問道:“你說,你把前後的事都說一遍,要是真是冤屈太大了,我幫著你去弄死她。”
“哼!竟敢欺負我們陰界的人欺負到了這種程度,弄死她!”
我知道這骨嬋的心性。
這你要是來橫的,那她死活是不會管你的,甚至是適得其反,反過來弄你。
可是你要是來軟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一煽情,骨嬋立馬的那英雄氣概就出來了,心柔軟的像那熟透了的柿子,一碰就塌坑……
“嗯嗯,謝謝各位大神!”吊死鬼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輕聲的問我能不能把她孩子的魂魄給她看一眼。
我點點頭,扯掉那個鎖魂符,把孩子的魂魄給釋放了出來!
這回熱鬧了,吊死鬼樓抱著自己孩子的魂魄,那又是一頓的大哭,直哭了一個昏天暗地。
“好了,我們還有好多的事要去辦呢,快點的說說咋回事,你也是真慫,做鬼這麽久了,連一個人都弄不死!”骨嬋這回是一心的想替這吊死鬼出氣了。
“我叫葉玲,和我的丈夫是同歲的人。”聽著骨嬋的叫喊,吊死鬼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這個葉玲在幾年前嫁給了那個後背上背著投胎鬼的男人叫楊木,兩個人是經人介紹走到一起的。
少女懷春,這葉玲也是帶著一個美好的憧憬嫁給了這個楊木的。
新婚頭兩個月還好,一切都似乎的挺順當的。
那個時候葉玲和楊木的家,並沒在那個大院裏住,而是在城中心的一所樓房裏。
楊木家境富裕,本身還開著一家倒賣一些小古董玉器的行當,對葉玲也還好,
一晃的三個月過去了,這葉玲也就身懷有孕了!
也就是在葉玲懷孕後的一天晚上,楊木說是有應酬今晚不回家了。
由於楊木的父母走的早,所以家裏也沒個老人,楊木再不回來,這葉玲一個人也覺得沒啥意思,所以也就早早的洗漱睡覺了。
洗漱完畢,這葉玲就打算按照以往的慣例,走到楊木母親的遺像前去上柱香。
這個是楊木和葉玲結婚前,楊木要求葉玲做到的規矩。
說是他父親在他沒出世的時候就死了,是母親一個人把他給拉扯大的,所以他要一輩子供奉母親,一天不得落下……
楊木母親的遺像,就被設在了一樓的書房裏。
說是書房,其實就是專門的給楊木母親設置的一個小靈堂。
平時的時候房間的門都是緊鎖著的,隻有上香的時候才打開。
裏麵擺放著一圈的花圈,還有一些紙人紙馬之類的死人靈物。
在紙人紙馬的中間靠牆的部位,擺放了一個很窄很高的一個長條的立櫃,在那個立櫃之上放著的就是楊木母親的遺像。
遺像高能有一尺半,那寬下也得有半尺左右,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沿花邊的偏大襟的衣裳的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嘴巴憋憋著,滿臉的皺紋,看著咋地也得有七八十歲了!
那從年齡上來推算,這老太太的年齡跟楊木的年齡來推算,咋地也不像是楊木的母親,要說是奶奶還差不多。
從見到這張遺像的第一眼開始,這葉玲不但感受到了一股子深深的恐懼,同時的還對這件事情起了懷疑。
於是就在背後問楊木,這楊木的母親在楊木二十歲的那一年就離世了,按年齡來說,楊木的母親在死的時候,那也不過是四十多歲的年紀,那這遺像咋會拍的這麽的顯老?
可是楊木聽了葉玲的問話,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說他的母親生他的時候就已經是四十幾歲了……
看著楊木不悅的神情,似乎也是不太願意提起他的母親,所以從那個以後,葉玲就再也沒有問過。
平常楊木在家的時候,那每到了晚上,都是楊木進到那間書房裏去上香,可是今個楊木不在,那上香的事自然就落在了葉玲的身上了。
俗話說見怪不怪,這時間久了,葉玲也就對這間屋子不感覺到了害怕了!
洗漱完畢來到了樓下,輕輕的用鑰匙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按著了門旁邊的燈開關,葉玲閃身的就走了進來。
屋子裏白亮亮的,那些個紙人紙馬的都安安靜靜的佇立在了那裏。
葉玲很隨意的走到了那個遺像的麵前,向著那個遺像裏的老太太掃了一眼。
也隻是這一眼,就讓葉玲的後脊梁骨冒涼風,渾身機靈就一下子打了一個寒顫!
因為葉玲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她竟然看見,那遺像中的老太太眼睛竟然是閉著的,而且還從眼角的部位,躺下來兩條刺目鮮紅的血線……
“啊!”瞬間的葉玲的身子向後倒退了一步,一個趔趄就載到在了那堆紙人紙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