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村前小樓
“你起來!”我蹲下了身子對著哭咧的男人說道:“我們是玩鬼事的,看你大半夜的背著棺材板子走路,這才會攔住了你。”
“沒人想要你這破玩意,你起來,好好的說說這是咋回事?”
“額,你們真是玩鬼事的?”聽了我的話,男人疑惑的抬頭問道。
“嗯。”我盡可量的放低聲音說道:“你背著的是邪物你知道嗎?”
“知道。”男人慢慢的起身,坐在了地上。
“跟你們說吧,現在就別說是啥邪物了,那就是個吃人的妖精,我也要把它背回去。”男人歎了口氣說道:“家裏人等著它來救命呢!”
我沒招耳的聽男人說啥,隨著男人起身,我的眼睛就緊緊的盯在了那幾塊棺材板上了。
“吧嗒!”的聲音還在繼續,聲音淩亂聽著卻很是清晰。
“少爺,我看著咋不像是普通的邪物啊?”一旁的老鬼看出來了門道,一伸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木頭棍子,照著棺材板上就敲擊了過去。
這一棍子下去,隨著“叮咚!”的類似於山泉水濺落石壁上的聲音傳入到了耳旁,一股子藍色的輕煙升騰了起來……
藍煙中,一個白胖的小女孩,正咧著隻有兩顆小門牙的小嘴,在看著我們樂呢!
“這…”我一見這不認識啊,這啥邪物?
看了看老鬼,老鬼也是一臉的懵逼。
“媽呀,太可愛了!”一旁的骨嬋一見,那是立馬的蹲在身子,伸手就奔著小女孩去了。
我一見剛想攔著骨嬋去抱那個孩子,“叮咚!”的聲音突然的消失,眼前藍煙消散,小女孩不見了。
“你們…在幹啥?”看著我們幾個圍著那堆棺材板子看,男人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剛才的那一幕,小白人是看不見的,於是回過身來問男人道:“剛才你都說啥了,你細跟我們說說,這棺材板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又為啥的能救命?”
“這黑燈瞎火的有點太瘮人,要不你們跟著我回家去,到家了我再跟你們細說。”男人彎腰從旁邊拽了幾把狗尾巴草,纏巴纏巴擰成了一股繩,把那幾塊棺材板子又給打成了一捆,背在了身上。
“我家就在前邊那個村子裏住,我帶你們回家去。”男人說著,大步的向前走去。
我一歪頭,示意大夥跟著去。
“少爺,你看出來是啥了沒有?”老鬼小聲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還沒看出來。
“奇怪了!”老鬼接著嘟囔道:“你說是邪物吧,看著全都是靈氣,你說是靈物吧,卻是幾塊陰氣特重的棺材板子。”
“少爺你說奇怪不奇怪?”
“嗯,那個大魔頭說的對啊,自從這巨靈神樹現世了以後,這各路的邪靈都出來現身了!”我感歎的說道。
“少爺你那意思是,這個也是一個邪靈,也是奔著那財寶來的?”聽了我的話,老鬼詫異的說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棺材板子本身厚重又沉,幾根草繩就能捆起來,被一個小白人輕鬆的背在背上,這正常嗎?”
“對啊!”聽了我的話,這老鬼一拍大腿說道:“我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還說不上來。”
“這也就是說,這棺材板子是願意跟著這個人去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人在背棺材板子。”
“嗯,等到了他家,一切就都明白了!”我點點頭說道。
“夫君,我要那個孩子。”骨嬋上前摟著我的胳膊說道:“我不管著剛才那個是啥,反正我是要定那個小丫頭了。”
“我要讓她做我的女兒,撫養她長大,管你叫爹。”
聽了骨嬋的話,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骨嬋的手背。
骨嬋的心思我明白,白家由於壇主定下的規矩,那是代代的單傳。
做為白家掌門夫人的骨嬋,卻由於我跟貓王的一段孽緣,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她嘴上不說,那心裏肯定是苦的不行了,所以一見到剛才的那個小女孩,母性泛濫,就喜歡的不得了了!
“夫君,我說的話你聽沒聽著啊?”看見我不吱聲,這骨嬋緊追著問道。
“我們先看看再說,要是可以,隨著你的意思就是了。”我敷衍的說道。
“嗯嗯。”一聽這話,骨嬋樂了,大嘴巴照著我的臉上就“吧唧!”了一口。
“前邊就到了,小心村子裏的狗,都凶著呢!”男人說道。
放眼望去,村子不是很大,稀稀落落的坐落了能有一百多戶人家。
家家都是大院牆,紅專綠瓦的大磚房磚院套子,看樣子過得都挺富裕的。
村口的位置孤零零的佇立著一座小樓,小樓單獨的在那裏,看著很是孤單。
周圍一片的荒草,院落也有些的破敗,有幾處的院牆已經坍塌落敗。
看著裏邊影影綽綽晃動的鬼影子,我隨口的問了一句“這個樓房是誰蓋的,咋不住了呢?”
“死光了!”男人應聲道:“原來是我們村支書蓋的,那是一個有錢的主,可惜啊命不長久。”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了,一夜之間的全家八口人,都被人用刀給割脖子死了。”
“再後來他們家的親戚搬來這裏住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不到一年的功夫,全家五口人,接連的得暴病死了。”
“這村子裏的人都說是被村支書一家人家給取了魂魄,鬼上身了,所以也就沒人再敢搬進去住了,小樓也就閑置了下來。”
“再後來啊,這裏就變成了吃人窟了,沒人敢去嘍!”
“吃人窟,啥意思?”我驚疑的問道。
“就是活見鬼了。”男人說道:“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就跟中了邪一樣的,每個月都會有人跑到這個小洋樓上麵去玩跳樓,那是擋都擋不住…”
“擋都擋不住?”我一聽,不禁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小洋樓,這從表麵上看,也沒看出來有那麽大的邪氣啊!
“是擋不住。”男人接著說道:“最邪性的是,跑著來跳樓的人,那是四外哪個村子裏的都有,有的甚至是城裏的都跑這尋死來了,你說邪性不邪性?”
“而且還一跳一個死,那就沒有一個能救過來的。”
“因此我們村得了一個綽號,叫不歸路,這時間長了,沒人記得我們村子叫啥了,那一說不歸路,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後來大夥一合計,這名字太難聽了,整的跟陰曹地府閻羅殿似的,於是決定組織人白天夜晚的在小樓跟前看著,看著來人跳樓就給拽下來。”
“可是你們猜咋招了?”男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
“哎呀你快說,這咋還停下了?”一旁的老鬼催促道。
“反正是啥時候來人跳樓看不見,隻要聽到了噗通一聲,就一條小命又玩完了!”男人很無語的說道。
“那…跑這來跳樓的都是啥樣的人?”我問道。
“男女的都有,不過都是年輕的沒有成過家的。”男人說道:“造孽啊,真想抓住當初製造那場滅門血案的人,估計那樣就能把這股子邪勁給解開了!”
“奧對了,剛才你們不是說你們是玩鬼事的嗎,要不就給我們看看,看看那座小樓裏到底的是犯了啥邪氣了?”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你們就沒找頂香的人過來看一看嗎?”我疑惑的問道。
“找了,哪能不找呢!”男人說道:“找了快八十個了,一個個的來了看一眼就跑,那跑的比兔子都快,根本就連一個說法都沒留下。”
“不過有人告訴過我們,說離我們這幾百裏地之外有一個開棺材鋪的白家大院,說我們村子裏的鬼事,那是除了白家的人,別人都整不了。”
聽了男人的話,我瞅了老鬼一眼,沒有知聲。
說話間就走過了那座小樓挺遠了,這可就進了村子了。
還真像男人說的那樣,這剛一進村子,一陣狗咬吵吵的聲音傳了過來,幾十條大黑狗奔著各家的院落裏,就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