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木屍指路
這一巴掌拍下去,“咯嘍!”一聲,從於子山的嘴裏,吐出來一顆烏黑的小圓珠子來。
老太太把那顆圓珠子給撿了起來,塞到了還不能動彈的於得水的嘴裏。
小圓珠子進了於得水的嘴裏隨後就化了,一股子土腥味。
“起來吧!”老太太說道:“麻溜的滾蛋,去白家村找白老爺子救命,到了那你就說木屍讓你去的。”說完扔給了於得水一張抽抽巴巴的白紙。
於得水哪裏還敢問別的,拿著那張紙連滾帶爬的就下了山,看著白紙上的路線圖,一路找到了這裏。
聽了於得水的講述,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
不是說他們家的這個事情蹊蹺,是這件事情咋就把木屍給摻和到裏去了?
木屍指名道姓的讓這個人來找白家,那絕對不是說為了讓白家救這個人的命,這麽的簡單!
可要是有了啥事情,那她咋不自己直接的回來?
“算不得!”半天爺爺說道:“這個木屍做事越來越離譜了,陰陽都不掛名的人,我還算不得她了。”
“現在咋辦?”我問道。
因為明個爺爺的那些反皮咒就要做好了,我還要去找那八個小人,去找這次玩掉包禍害白家的人。
想了一會爺爺說道:“木屍這個事先放一放,等辦完了我們的事再說。”
“可是…”我指了指那個於得水。
“這個人先在咱們這待一段吧,那麽遠的事,本來也和不著咱白家來管。”爺爺說道:“既然來到白家了,那就先在村子裏找戶人家叫他住下來吧。”
“不行啊!”於得水一聽不幹了,急忙的喊道:“我要救我媳婦啊,那妖孽見天的折騰呢,這說不好啥時候,把人可就給折騰沒了!”
“放心吧!”爺爺說道:“折騰不死,那不叫陰胎,那叫孽胎,是假的,不過一百天折騰不死人的。”
“得了,明個狐娘去走一趟,去用符文先把那孽胎給鎮住,順帶著去看看那個木屍,看她都折騰啥呢!”
第二天一早,爺爺走到了堂屋子裏,點著了香火,黃瞎子和鬼叟兩個人扯著一大塊黑布,就走了進來。
在房梁上栓了幾根繩子,把整麵的黑布給吊了起來。
看看都弄好了,爺爺反手把堂屋子裏的門給關上了,點著了七根紅蠟燭,緊接著打開了陰木棺槨的蓋。
我靠!裏麵有寶貝兒了。
紅彤彤的一片,陰木棺槨裏發出了異常妖豔的光!
紅光映襯在爺爺的臉上,我心裏一驚,因為我看到在這片紅光的映襯下,爺爺的臉上竟然像爬滿了蟲子,一道道的青筋直蹦!
就在我一愣神的檔口,還沒顧得上問呢,爺爺拿起一根燃燒的蠟燭,對著那塊黑布上就扔了過去。
燭火懸浮在了黑布之上,映襯出來一張爺爺的麵孔。
那張麵孔上也是一條條的青筋遊動,扭曲的駭人!
“爺爺,這…”指著那張麵孔,我失聲的喊了出來。
爺爺沒有回答我,眼睛定定的看著那陰木棺槨,嘴裏喊了一聲“起!”一顆紅色的骷髏頭,從裏麵飛了出來!
“不是,我們放進去的不是那個…”我又喊了起來!
爺爺擺擺手,製止了我的喊叫,眼看著那個紅色的骷髏頭,就和黑布上的那張爺爺的麵孔,合在了一起,停在那裏不動了!
爺爺接連的往黑布上扔蠟燭,黑布上映襯出來一張張爺爺那扭曲的青筋直爆的麵孔。
紅色的骷髏頭也接連的從陰木棺槨裏飛起,一個個的飛到黑布上,與那張扭曲的麵孔接合在一起,掛在了黑布之上。
一共七個,看看都完事了,陰木棺槨裏也不在有紅光出現,爺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把陰木棺槨的蓋給蓋上,並且給下了封印。
撤掉了蠟燭,爺爺指揮黃瞎子和鬼叟兩個人,把黑布給卷起來,從懷中掏出來白家特有的符文,一道道的就貼了上去。
一共貼了七道,爺爺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一張引路符挑在桃木劍的劍尖上,爺爺嘴裏喊了一聲“起”手裏一搖,那張引路符在劍尖上迅速燃燒了起來!
“嗖!”接連的幾聲風聲飄過,在一看那塊黑布,碎碎糟糟的一堆,破布片子被小風帶了個滿地都是。
“承祖你也該走了!”爺爺背著手走了出去。
打點好了行囊,進屋看了看還在作鬧不止的念祖,我擔憂的上前說道:“念祖,我…”
我本來是想告訴他,我是他爸爸,可是這咋出口?
三年不到,兩個不一樣麵孔的人,都來告訴念祖是他的爸爸,這事放到我身上,我也不信啊!
“你放心的去吧!”爺爺說道:“一家子人看住一個混小子,還不是啥難事。”
又告別了鬼娘,帶著鬼叟采兒剛打算著走,骨嬋身後背著一個背包,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我要跟著夫君去。”骨嬋喊道:“我也算是看好了,這夫君的臉越變越年輕,我要是再不夫唱婦隨腚跟腚的跟著,說不好哪天都敢給我整回來個十歲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骨嬋,那天晚上我對采兒…”我的意思是當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啥,也許是自己情緒上的一種發泄吧!
“采兒你也是,你不是有那咒語來約束我嗎,當時你咋不念?”
采兒立馬的給我回了一句“我沒舍得…”
就這一句話,骨嬋冷哼了一聲說道:“她巴不得生米煮成熟飯,上了你的道道呢!”說完大踏步的頭裏先走了。
無語的告別了爺爺和鬼娘,由鬼叟帶路,我們決定先去老鬼找到念祖魂魄的那個殯儀館去看看。
“老鬼,三年前在那個凡靈閣破廟,我把你和曉曉給弄丟了,當時你們是去了哪裏?”
“不知道!”老鬼搖搖頭說道:“當時我一直是死著的,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回白家了。”
“這事我也問過曉曉,可是她一直就沒說。”
“曉曉!曉曉現在咋樣了,最近回來過白家嗎?”我問道。
“幾個月回來一次,挺好的,就是還一個人,還在為尋找她親生父親的事跑著。”鬼叟說道。
“苦了她了!”我歎了口氣說道:“三年前我意外的掉進了還魂穀裏,整到了今個,還把自己給弄丟了!”
“要不然曉曉父親的事,也許早都弄明白了!”
“少爺不用惦記,我聽說舅爺子一直在幫著曉曉再找,應該會找到的。”老鬼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錢子貴?”我說道:“也好,這樣起碼有個幫手。”
“老鬼,你對木屍打發人回來這事咋看?”
“你讓我說實話嗎少爺?”老鬼很認真的說道:“二十幾年前,少爺沒遭難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文寶不地道。”
“一直到這次我醒過來,聽說了文寶的魂魄又出來了,還跟那個木屍合體了,我就感覺特別的別扭。”
“本來那木屍,就屬於三行不管五行不留的老油子,還好本身沒有腦子,這下好了,加上了文寶那一肚子壞水,花花腸子,這要是禍害起人來,那可是不服天朝管了!”
“嗯。”我說道:“你說的這些,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爺爺也說過了,找到合適的時機,看看把木屍給毀了,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這個於家很明顯的是幹了陰損的事,遭了那狐狸的詛咒了,可是那木屍咋就摻著到這裏來了。”
老鬼說道:“明知道白家不管方圓五十裏以外的事,還打發人回來求救,這裏麵的真假程度,還真是不好說。”
“是啊!這裏有好多說不通的地方。”正說著呢,前方的骨嬋突然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