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嘴腥臊
鐵皮爐子在院子裏支了起來,上麵放了一口十二印的大鐵鍋,這爐灶下麵木頭板子可就架上了。
鍋裏填滿了水,燒了一會兒,眼看著那滿鍋的水可就翻花了。
爺爺招呼著黃瞎子,提拎起來一個正在滿地骨碌的大圓球子“撲通!”一下子就給扔了進去。
一個圓球子就撲棱了一鍋,伴隨著水翻花的聲音,瞬間那個表麵還挺光滑的圓球子,就變得抽抽巴巴的,像個要咧嘴的核桃!
“弄出來!”隨著爺爺的一聲喊,黃瞎子手裏拿著一個大鐵鉤子,把那個燙抽吧的圓球子給挑了出來!
這一給燙抽吧了,這個圓球子的體積起碼小了三分之一,變成了一個蜷縮的人那麽大。
看著又一個圓球子被扔進鍋裏去了,我終於忍不住的上前問道:“爺爺,這都是些啥玩意啊,為啥要用開水來燙啊?”
爺爺看了一眼鍋裏的那個圓球子,囑咐著讓黃瞎子看著點火候,被給煮大勁了,回身的衝著我一擺手。
這邊老鬼早都搬出來一口大缸,裏麵放滿了清水,把那個剛燙抽吧了的圓球子,給泡在了裏麵。
爺爺一把刀子拿在了手裏,從冷水裏提拎出來那個圓球子,扔到了一塊木板子上。
“承祖你看,這個就是人皮咒!”說著爺爺揪起一塊褶皺皮,手裏的刀子可就割了下去。
隨著冒出一股子黑紫色的血,我看到了在足足有一公分厚的褶皺皮下邊,好像是人的肉皮子。
爺爺看了我一眼,開始一刀一刀的順茬扒了起來。
隨著褶皺皮被一點點的扒開,裏麵露出了蜷縮在一起的,已經泡噗囊了的,慘白慘白的人的整體軀幹來。
隻是一個人的上半身,沒有胳膊腿,也沒有頭顱,看樣子脊梁骨被撅折了,蜷縮彎吧在一塊堆,形成一個圓球!
“這個…”我不知道為啥要要幹這麽殘忍的事,把人給禍害成這樣?
爺爺冷哼了一聲,把剝下來的整張褶皺皮,給披在了木板子上,告訴鬼叟在弄一個大缸來,把那剝下來的皮再給泡上。
“我讓你看看這個人皮咒有多禍害人!”爺爺一邊說著,一邊反轉著那個沒頭沒尾的身子,像是在尋找著啥?
找了一會,隻見爺爺手裏的刀子,對著那個蜷縮成一團的身子中間挑了下去。
耳邊隻聽見“嘣!”的一聲,像是緊繃的線繩被挑破的聲音,那個蜷縮在一起的人體軀幹,猛地自己彈開了!
這一彈開我可是算長了見識了!
這肚皮這個圓,就像一個懷了雙胞胎的孕婦。
一排細細的針眼,整個肚皮從脖腔的位置到腰部,那都用白色的絲線交叉的縫著,從上到下,歪歪扭扭的隆起一個大的褶皺。
“這…”我指著那圓鼓鼓的肚皮,真不知道這裏邊還能裝點啥?
“承祖你猜猜,這裏邊應該有啥?”爺爺蹲在地上,用刀背拍的那肚皮“啪啪!”的直響。
我看了看軀幹胸前那跟黃豆粒大小的小奶頭,那不用說這是個男人。
那既然是男人的,那肚子裏就不應該是孩子。
“難不成這肚子裏裝著的,是這個人剩下的那些零件?”我疑惑的喊道。
爺爺點點頭,手中的刀子“嘣嘣!”直響的把那些個緊繃的絲線繩,都給挑斷了!
這一挑斷,可是看見讓人惡心的事來了!
那可不是咋地,從那散開的兩扇肚皮裏邊掉下了的,不是手腳,就是那內髒。
等所有的東西都掉下來差不多了,最後從裏邊骨碌出來的,才是一顆睜著眼睛的人頭!
可是當看到那顆人頭的時候,我除了感到惡心,還感到了深深的怪異!
因為這顆人頭就像是被染了色一樣,不是那種泡在血裏掛上去的紅色,而是那肉皮子色本身就是紅色的。
上麵沒有一根毛,光光的,通紅通紅的,就像過年家裏用來供奉祖宗用的,用紅紙印紅的豬頭!
“承祖,這回你知道那盞在紅影子裏著著的燈,是啥玩意了吧?”爺爺提拎起那顆人頭說道。
“這所有的秘密都在這顆人頭上呢!”趕著說著,趕著把那顆血色的人頭,給按趴在了木板子上。
手中的刀子慢慢的從人頭的頭頂心,向下滑落,劃開了頭皮。
奇怪的是裏麵並不是我想象的是白森森的頭骨,而是一個雞蛋那麽大的,一個圓溜溜的鼓包!
爺爺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伸手把那個鼓包,給小心翼翼的掏了出來!
“真不賴!”爺爺大笑著說道:“這才叫賠了個老逼朝天,這個給咱白家下人皮咒的人,咋地也沒想到,人沒害成,還搭上了這麽難得的陰精丹。”
看著爺爺手裏的陰精丹,正不知是啥物件的時候,爺爺手裏的刀子劃破了那個圓蛋,從裏麵擠出來一個圓溜溜的肉皮子色的玩意,直接的就塞到了我的嘴裏。
我靠!好腥臊。
“這…”還沒等著我問這是啥玩意的時候,爺爺前邊一捂我的嘴巴,後背“啪啪!”就是兩巴掌。
“咕嚕!”一下子,那個玩意奔著我的嗓子眼,就滑落肚子裏去了,把我給噎的一咯嘍!
“不是,這啥玩意味道這麽怪?”我拍著胸脯子,一陣劇烈的咳嗽!
“人的精蛋子!”爺爺冷冷的說上一句,把人頭扔到了那堆碎屍上邊,又回身的去提拎下一個圓球子。
“啥?我的老天爺啊,我說咋這麽腥臊!”這一句話把我給徹底的惡心完了,低著頭嘔吐了起來!
“不是,爺爺你咋給我吃那玩意嘎哈?”
“看把你美的!”爺爺頭也不回的忙活著說道:“那別人想吃還吃不著呢!”
“想當年我爺爺那會兒,為了救人,揚哪的掏登這玩意都沒掏登著。”
“爺爺你就唬弄我吧!”我無語的喊道:“那破玩意不有的是,哪個男人的褲襠裏邊不當啷著兩個。”
“胡說!”一聽這話爺爺不幹了,扔下手中的刀子對著我喊道:“你去給我當啷幾個我看看!”
“這個叫陰精丹,隻有那被腰斬了的男人,才會成了這個玩意,這玩意數火性,隻要吃上一個,你就滿身的都是力氣,永遠都不知道啥叫累!”
聽爺爺這麽的一說,我晃動了一下子身板,也沒覺出來那股勁在哪呢!
看著我疑惑的樣子,爺爺過來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說的是在婆娘床上不會累…”
“爺爺你…”我麵紅耳赤的看了一眼爺爺,發現這老頭子這會的,有點興奮!
“這個陰精丹啊,那形成可是不容易!”
爺爺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那擱在以前,凡是聽說了有判腰斬了的犯人,那玩鬼事的人都一窩蜂的往刑場那跑。”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爭死人的這兩個蛋蛋。”
“這你也知道,那凡是被判了那麽重刑的人,那都不是腰斬時候死的,都是在沒行刑之前,看到那斬自己的陣勢,都先給嚇破膽嚇死了!”
“這人死的時候,那魂魄最先是藏在人的肚臍眼裏邊的,這個你是知道的,可是偏偏這個腰斬而死的人是例外!”
“這總想著自己上下分家了,所以那魂魄在人要死之前,就找到了它認為最安生的地方,那就是男人的兩個小蛋蛋裏。”
“這些玩鬼事的人求的就是這個,提前的為了這兩個蛋蛋就爭個亂套,打得冒煙咕咚的。”
“最後誰戰勝了,誰才有資格去賄賂行刑官,事先的在要被行刑的犯人的兩個蛋蛋上,就畫好了符文。”
爺爺講到這裏,又興奮的從一個紅彤彤的後腦裏,掏出了一個蛋蛋,抓在手裏一陣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