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北鬥七星
裏邊是一個年輕人,被繩子捆住了手腳,一塊破布堵住了嘴。
伸手把年輕人嘴裏堵著的破布給拽出來,細一看這個人的麵相,我還真是服了!
“不是黃叔你們在哪疙瘩掏登回來的這個精品啊,簡直是太磕磣了!”我無語的喊道。
一個瘦瘦的倒三角臉蠟黃蠟黃的像雞皮,浮腫的小腫眼泡子下一雙爛眼窟叉的小雞鬥眼。
塌陷的鼻梁下麵一個大蒜頭鼻子,上麵還疙瘩琉球的滿是暗紅的酒刺。
向外乍乍著的一個尿壺嘴,嘴片子還很薄,露出裏麵裏倒歪斜的一口大黃牙!
看得我直哢吧眼睛,看著男人的麵相,那不用說了,這還真是一個短命的鬼!
“這個…”看著一臉惶恐,滿臉鼻涕眼淚一大把的男人,我簡直無語了!
那費了這麽大的周章,把爺爺給整回來,那也不能連三年都不到,又死回去了!
“這也是沒招的事啊!”黃瞎子說道:“我和狐娘穴摸了半天,好容易的才穴摸到這一個,和老爺子生辰配得上的熊人。”
我無語的看著鬼娘,鬼娘搖搖頭說道:“承祖你是不知道,咱白家人的生辰都是卡在午夜十二點整的,能找到這一個,已經算是不錯了!”
說完轉身對著錢子貴說道:“子貴,你有那起屍的本事,這個人的命被白家借了以後,你就給他起個屍,帶在身邊做個陰人徒弟吧,也算是我們白家對這個人的一種補償!“
錢子貴還在不停的翻著自己的衣裳,在找他的鬼魔十三針。
聽見鬼娘的話,心不在肝上的“奧!”了一聲。
一陣“咯咯!”的雞叫,狐娘抓過來兩隻大公雞。
鬼娘抬頭看了看天,不禁皺起了眉頭。
今晚的天陰沉的要命,漫天的黑雲,沒有一絲絲的光亮。
“要不等明個再給爺爺借命?”我湊到鬼娘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鬼娘搖搖頭說道:“不能再等了,如果我估摸不錯的話,明個就會有大事發生了!”
雖然不理解鬼娘說的話,可是這做這麽大的鬼事,那沒有星星月亮可咋整?
那凡是做大的鬼事,都離不開這北鬥七星的宮位,可是今晚上這也沒有啊!
看著我抬頭望天,鬼娘拽了我一把說道:“老天不作美,那麽我們就逆天一回,自己創造出來一個北鬥星位。”
“這…”我遲疑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咋整。
鬼娘把手中的鴨魂獸扔給了我,轉身對著巧巧喊道:“巧巧,進屋把那快大黑布拿出來。”
鬼娘說完一揮手,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眼見著鬼娘常年睡覺的那口棺材帶著“呼呼!”的風聲,就飛了出來。
飛到了院子中央,“啪啪啪!”幾聲脆響,棺材板子碎裂了開來,平鋪在了地上。
“鬼娘!”骨嬋不是好聲的喊著,奔著鬼娘就撲了過去。
我一驚,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反身的也奔鬼娘跑了過去。
一絲鮮血從鬼娘的嘴裏吐了出來,鬼娘的頭頂上冒出一縷縷的霧氣。
“這真魂咋還跑出來了?”我慌亂的掏出一張定魂符,拍在了鬼娘的頭頂上。
鬼娘身子搖晃了兩下說道:“承祖快把定魂符拿下去,讓我的真魂出來!”
“這…”我乍著手不知道是該聽鬼娘的話,還是咋整,一時間呆愣在了那裏。
“快啊!”鬼娘喘著粗氣喊道:“白家的命脈最重要,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嗎?”
回身看了一眼躺在高台子上的爺爺屍體,再看看還滿臉懵懂的念祖,我咬咬牙,把鬼娘頭上的定魂符給揭了下來。
眼見著鬼娘的真魂,從頭頂上就遊離了出來,隨著鬼娘身子的倒下,鬼娘的真魂就飄在了半空中。
一塊黑布從巧巧的手裏飛揚了起來,漫天的鋪開,把整個的白家大院,就給籠罩在了裏麵。
鬼娘的真魂速度的撕裂,撕裂成幾塊,飄到了那塊黑布之上,變成了勺子形的北鬥七星!
“還差一個月亮,就讓我來吧!”隨著一聲喊,狐娘化身一顆閃亮的圓盤,也飛到了黑布之上。
“姐姐!”錢子貴這時候醒過腔來了,衝著頭頂上喊了起來。
看著倒在骨嬋懷裏的鬼娘,我知道多耽擱一分鍾,鬼娘就危險一分鍾。
直接的上前,把那個用給爺爺借壽的男人,給提拎了起來,按倒在了高台子跟前的凳子上。
“承祖,你知道咋整不?”錢子貴喊道。
我搖搖頭,這個壽咋借我還真不知道。
“你去把香火點起來,我來弄。”錢子貴手裏拿了一把小刀,二話不說,直接的把那個人腦袋往後一揪,照脖子上就是一刀。
隨著一聲慘叫,那鮮紅的血,就噴濺到了地上的那個白盆子裏。
“嗨!”我歎了口氣,這又殺人了!
點著了九根香火,插在了香米碗裏,還沒等著回頭呢,兜裏那個鴨魂獸自己飛了出來,直奔高台上的爺爺屍身飛去!
慌亂的飛身跟到了高台子上,眼見著那個鴨魂獸那扁扁的嘴巴張開,從裏麵飄出來一縷白色的青煙。
我知道是爺爺的魂魄出來了,趕忙的一張引魂符,拍在了爺爺的腦門子上。
“巧巧,點七星燈,踏七星位。”錢子貴喊完,把手裏的男人倒空了起來,甩巴了幾下,確認血都流差不多了,這才把男人的屍體,奔著高台子上扔了上來。
“承祖,把他套在西北方位的那個繩套上!”錢子貴喊道。
聽了錢子貴的話,我從高台子上扯起來那個死人,把男人的脖子就套進了西北方位的那個繩套裏,男人的屍體順著高台耷拉到了地上。
地上巧巧一陣的忙活,在地上按北鬥七星的方位,點起了七根蠟燭。
“承祖把這個也吊起來!”說著錢子貴從下麵把那兩隻綁了腿的大公雞,給扔了上來!
“把東南角給空出來就成了!”我正不知道吊在哪個方位的時候,下麵的錢子貴又喊了一句。
看著我把兩個大公雞也吊好了,那個錢子貴腳踏七星位,手裏不知啥時候竟然多了一根柳條枝。
閉著眼睛舞乍了一會兒,好像哪裏不對勁!
這個錢子貴又睜開了眼睛衝著我喊道:“白家有太少老君的律令沒有,快給我整出來一張!”
我一聽趕忙的招呼黃瞎子,進屋去把我的背包給拿來。
接過來黃瞎子扔上來的背包,我拽出一張太上老君的律令,口中念著咒語,把律令給扔到了空中。
一整張的大黃紙平鋪了開來,慢慢的飄到了錢子貴的頭頂,在那裏轉起了磨磨!
“這回成了!”錢子貴滿意的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我蹲下身子,緊緊的盯著那還在爺爺頭頂盤旋的魂魄,看著點別出啥差皮。
錢子貴閉著眼睛舞乍了一會,突然的蹦了起來,手裏的柳條枝沾著地上白盆子裏的血,對著那個死了的男人屍體,就開始抽打了起來!
來回的折騰了三次,錢子貴手裏端著那個白盆子,圍著高台子繞和了一下,最後還是踩著凳子,笨了哢遲的爬了上來!
蹲在了爺爺的跟前,錢子貴招呼我脫掉爺爺的外衣,把盆子裏的血塗抹在了爺爺的身上。
還真是奇跡了!隨著那鮮紅的血塗抹在了爺爺的身上,就像水灑在了海綿上了一樣,瞬間都被爺爺的肉皮子給吸了進去。
看著盆子裏最後一點血,都被爺爺的肉皮子給吸了進去,錢子貴回身把那個白盆子,給吊在了空著的西南角上。
一片華光閃現,爺爺嘴裏的那顆靈珠,突然的飛了出來,飛到了爺爺的身上,灑下一陣清涼的水滴。
那縷一直繞在爺爺頭頂的青煙,緩緩的奔著爺爺的頭頂心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