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瓶瓶罐罐
麻痹的,我幾個問題一下子把老太婆給問沒了,一時間沒緩過來神來,傻愣在了那裏!
這哪能行啊!啥事還都不知道呢,這曉曉和老鬼咋樣了在哪裏也沒說,老太婆就沒了!
伸頭看了看眼前的茅草屋,想著這個霜頭鬼母,解開這一切事情的關鍵,咋地也得把這老太婆給找出來。
邁步來到了茅草屋裏,屋子裏黑漆漆的,散發著一股子腥子毫的氣味!
地上擺放著好多個瓶瓶罐罐,在每個瓶瓶罐罐的口上,用黃紙封住,上麵畫了一個長條的紅色符文!
看了看,黃紙上麵的那個符文我還真沒見過,想著還是先別動的好。
繞過瓶瓶罐罐,靠裏邊就是一張木頭床。
可能是多少年沒人住過了,整個床體歪斜,床板子都掉落在地上幾塊了。
床上一雙破舊的被褥,腐爛的都看不出來模樣了!
四處的看了看,屋子裏除了這些,再就沒看見有別的物件。
看了一下地上那些瓶瓶罐罐的擺列,擺放很是隨意,並沒看住來有啥規則。
唯一不太一樣的是在屋子的四個角上,各放了一個仕女的燈台。
走上前去對著一個燈台,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燈台可能這是這整個的屋子裏,看著最值錢的物件了。
整體都是黃銅燒製,仕女雙膝跪倒,身子直立,手裏捧著一盞黑漆漆的油燈。
麵部表情豐富,明眸皓齒,麵帶笑容,頭上頂著一個抓髻。
四個牆角的仕女燈台我都看了一遍,都是一個模樣,用手按個地方捏吧了一下,也沒找到啥特別的地方。
無語的走到破床邊上,正打算把那掉落下來的木頭床板子給拽下來,看看床底下有啥的時候。
突然的從那床底下,伸出來一隻手。
這隻手很小巧,一看就是一隻女人的手,白皙的都能看見裏麵的血管。
我稍微的愣了一下,趕緊的把破床板子給拽到了一邊,趴下身子一看,“媽呀!”一聲,差點沒給我嚇坐地上。
要不要這麽嚇人啊!因為我一趴下身子,正好跟一個女人圓睜的眼睛對了一個正著。
我靠!自己罵自己一句,這再平常不過的死人,咋還能把自己給嚇成這個熊樣!
定了一下心神,也別趴那看了,直接的伸手抓住女人伸出來的那隻手,想著把女屍給拽出來!
我這還沒等著使勁呢,就聽得“哢嚓!”一聲,女人的手從手腕的地方,就斷裂了下來。
咋會是這樣?我愣愣的看著手裏的那隻手,還沒等著反應過來呢,一股子黑煙冒起,手裏的女人手不見了!
特媽的,竟碰著沒影的事了!
我一急眼,上前就把整張的床給周了起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床底下的女屍,整體是個啥樣的。
破床是讓我給周翻起來了,可是在看那床底下,哪裏有啥女屍啊,除了灰塵,連個毛都沒有。
“啪啦!”一撒手,泄氣的把破床給扔在了那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啥玩意就得啥對待,我也給你玩陰的吧!
想到這裏從兜裏掏出一把把的五穀糧,衝著屋子裏的各個角落“啪啪!”的就砸了出去!
這一砸不要緊,好多個瓶瓶罐罐封口上的黃紙,那可是讓我給砸漏了。
聽著那裏邊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感覺到了不好,飛身的就想著往門口跑。
還真是邪門勁了,那幾個被我砸漏了封口的瓶瓶罐罐,突然就像活了一樣,快速的移動到了門口。
隨即整體碎裂了開來,從裏麵掉出來一個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並且還隨著掉落出來數不清的白色虱子,密密麻麻的折羅在了門口,形成一堵白色的牆。
我靠!捅了虱子窩了。
我恨恨的罵了一句,伸出手掌,奔著門口的虱子牆就拍了出去!
這一拍,就覺得自己的掌風拍在了一個棉絮上了,一點的聲音都沒有。
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再抬頭看了一眼那堵虱子牆,竟然發現門那裏變成了一堵死牆,那所有的白虱子都趴在了牆上。
不但這樣,那本來蜷縮在地上的女人,一個個的跪起了身形,張開嘴巴,衝著那堵已經沾滿了白虱子的牆上,一口口的噴濺著透明的汁水!
隨著汁水噴濺到了牆上,就像是事先約好了一樣,屋子裏那所有的瓶瓶罐罐都倒在地上,骨碌到了門口那裏。
一聲聲的碎裂,一個個的女人從裏麵滾落了出來,也爬出來了無數的白虱子!
這算是掉進了虱子窩裏來了,不過讓我感覺稍微安心一點的是,那所有的虱子並沒有向我圍攏過來,而是一窩蜂的趴到那牆上麵去了!
這特媽也太麻癢人了,幹嘔了幾口,我忍不住的低頭狂吐了起來!
這一吐差點沒把苦膽給我吐出來,我喘著粗氣,抬頭再一看,在那麵牆上竟然出現了一副圖案。
那不用說了,圖案是那白虱子列成的,一個手裏托著兩個大霜頭蟲的老婆婆,正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西北牆角的那個仕女燈奴看。
這不是剛才帶自己來的那個霜頭鬼母嗎,她盯著那個燈奴看啥?
難不成那個燈奴有古怪?
我疑惑的向著那個燈奴走去,蹲下身子從仕女的腳趾蓋捏到了頭頂心,也沒捏出點啥來。
站起身恨恨的衝著那個仕女燈奴踢了一腳,還特媽的好疼!
這功夫勁可能外麵的天已經擦黑了,屋子裏的光線越來越暗了。
想著拍開牆壁走人算了,又一想不對勁。
不把這個霜頭鬼母給找出來,那所有的謎團還真就解不開!
想到這裏從兜裏摸出來打火機,撥弄了一下燈奴捧著的煤油燈芯,把煤油燈給點著了!
綠豆一樣的小火苗著了起來,看了看屋子裏還是不亮堂。
也不知道咋搞的,我本來不用光亮,這眼睛就啥都能看到。
可是這功夫勁,就是感覺黑的邪乎。
轉身拿著火機,把另外的三盞煤油燈也給點了起來,屋子裏頓時的亮堂了起來。
點完最後一盞煤油燈,我還沒等著轉身呢,身後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啥不斷掉落的聲音。
我回過頭一看,是出現老太婆圖案的那個牆麵,在碎裂坍塌了下來,那個消失的門口又出現了。
緊接著地麵也跟著震動,屋子要塌了,我趕忙的從門口跑了出去。
整個的茅草屋都在搖晃,不過沒有坍塌,而是一陣搖晃過後,在茅草屋的屋頂上,伸出一個大土包來!
這特媽裏麵埋著啥啊,也太大了吧!
還沒等著探頭向屋子裏看看呢,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的煞氣,從屋子裏撲了出來!
是墳包?我詫異的感覺到了來自陰界的氣息。
“撲棱棱!”土坷垃滾落的聲音,屋門口的地麵,破土升上來一塊石頭墓碑。
墓碑能有一尺半寬,一米多高,通體的瑩白,厚度能有三公分。
上麵有幾個黑色的大字,霜頭鬼母之墓。
靠!這咋還死了,都入了墳塋地了。
又一想想不對啊!那在車上的時候,我還摸到這老太婆的脈象了呢。
就算是閉了脈象,那凡是有脈象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死人!
再者說了,如果老太婆是死人的話,那我老早就能感覺到了,絕對不可能!
胡亂的琢磨了一下,再抬頭看的時候,那個茅草房不知啥時候不見了,眼前隻剩下了這個比房子還大的大墳包!
這有墓碑有真像,也容不得自己再懷疑啥了。
得了,既然這個老太婆都已經死翹翹了,那就自認倒黴,先回去白家再說吧!
想到這,剛要轉身離開這裏,就覺得褲腿子一緊,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