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冒血棺材
趕回白家大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進了院子一看,爺爺和黃瞎子一直都沒有回來。
心裏一慌,也沒顧上別的,趕著緊的就往那蔫王八家裏跑。
跑到了蔫王八家院子一看,屋子裏燈火通明的,看樣子還沒啥事。
進了屋,爺爺正坐在炕上抽煙,裏屋蔫王八那敗家媳婦,正不是好聲的叫喚著!
“回來了!”爺爺看了我一眼。
我就把跑出去多老遠,弄了一具死人屍體回來的事,跟爺爺說了一遍。
爺爺一聽,跳下炕窩頭就往出跑。
我一見,也跟著往出尥。
剛尥到蔫王八家的院門口,爺爺猛的站住了。
院門口站著一個人,我一看迷糊了,這不是剛才我拉回來的那個死倒嗎?
可是再一看不對勁了,這死倒的臉上掛著一層的黑氣。
沒啥尋思的了,我身形飛起,直接的跳到了死倒的身後,轉過身,一張定魂符就拍在了死倒的後背上。
這張定魂符是拍上去了,眼見著一個影子,就從死倒的身上飄了出來,奔著蔫王八家的屋裏就進去了!
黑影子剛一進去,伴隨著一聲女人的慘嚎聲,屋裏傳來了嬰兒“哇哇!”的啼哭聲。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死倒,我剛要往屋子裏去,爺爺搖搖頭,意思不要動。
“那影子魔進去了!”我指著屋子裏焦急的喊道。
爺爺還是沒有吱聲,定定的看著地上。
眼看著一排小腳印就從蔫王八屋裏走了出來,爺爺一揮手,白家的那口大棺材,帶著破風的聲音就飛到了院子裏。
看準了腳印的位置,直接的就把那一串腳印給扣在了裏邊。
耳邊就聽見從倒扣的棺材裏,傳來了一陣撲打翻騰的聲音,不過很快的就消停了!
爺爺跑到蔫王八家的屋裏,從裏邊提拎出來一個渾身是血,還帶著一條長長臍帶的孩子,走了出來。
我一看這孩子,還真給嚇了一條!
剛出生的孩子,咋長了一張大人的臉,竟然和門口躺著的那個死倒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把棺材翻過來吧!”爺爺吩咐道。
我們上前把棺材給周了過來,裏邊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來有啥,就像是清水裏倒了一瓶墨汁一樣,一縷縷的泛著黑絲囊。
爺爺二話不說,直接的就把那個孩子給扔了進去。
“咕咚!”一身聽到孩子被摔到棺材板子上的聲音,緊接著棺材口上,翻起一片片的血沫子。
爺爺轉身的叫蔫王八找來了一把大斧子,蓋上棺材蓋,七寸長的大釘子可就給釘上去了。
誰知道這一斧子下去,釘子直接就沒影了。
正在爺爺愣神的功夫,從那個釘子眼的位置開始“呲呲!”的往出竄血!
爺爺驚異的看著那個竄血的釘子眼,一張封印符文就拍了上去。
好像沒有用,那張封印符文一沾到那個血,眨眼的就燒著化成灰了!
“承祖!剛才你在五十裏以外,把咱白家的這口棺材給用了?”爺爺慌亂的喊道。
“沒有啊爺爺!”我說道:“我直接把那死倒給扔到拖鬥上,就回來了。”
“用倒是沒用。”文寶看著胭脂小聲的說道:“就是在路上你這個鬼老婆,嫌這死倒耷拉個舌頭說看著難受,就給扔棺材裏去了。”
“啥?”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下車的時候,光顧著跑來找爺爺了,根本就沒看那死倒在哪。
“我就是看著這死人,和我死的時候一樣,所以才不舒服,想著棺材不就是裝死人的嗎,就給扔裏邊去了。”胭脂小聲的說道。
“胡鬧!”我喊道:“我們白家的棺材,是不能裝五十裏以外的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說著死倒咋還跟到這來了。”
爺爺猛然的轉身,跑到蔫王八家屋裏,手裏拿著那幾塊沉香梅,就壓在了棺材蓋上,臉色鐵青的蹲到一邊抽煙去了。
我看了一眼胭脂,轉身的來到了爺爺跟前。
“承祖,你也知道白家的棺材,是不能給這大陰口以外的人用的。”爺爺說道:“那一旦給了小白人用,一準的會變鬼。”
“你知道我為的啥的,讓你們去找那個王家媳婦嘴裏說的,比文寶長的還好看的男人嗎?”
“這個影子鬼因為沒有實體,所以他要想著幹壞事,那一準的得找一個替身附體。”
“我從王家媳婦嘴裏,打聽到影子鬼附體的小白人的樣子,想著如果能把這個人找出來,我們也倒是省了不少的勁了。”
“隻要我們把這個小白人給控製住了,用鬼魔十三針定住了他的要害部位,那麽這個影子鬼也就得聽我們擺愣了。”
爺爺說這個我懂,那凡是找替身附體了以後的鬼,那也是要付出點啥的。
隻要附體了一回,那和附體的替身就血脈相通了。
要想擺脫這種控製,那就是用完以後,把替身給弄死或者吃掉,這就是被鬼魔了人就必須得死的原因。
“結果沒找到。”爺爺接著說道:“這我也沒太在意,想著隻要王家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在,這影子鬼也跑不到哪裏去。”
“可是那天早上,看見在你門口出現的追魂符的腳印,我知道這個影子鬼不簡單。”
“完了這功夫勁影子鬼,又和我們玩起了貓膩,打發人來定製棺材。”
“我也是想著那定製的棺材,一準的是給他撲到的那個替身用的,就著手的設計一個千網陣,把這玩意給困死在棺材裏也不錯。”
“那替身死了放進棺材裏,咋就能困住影子鬼?”我疑惑的問道。
“這叫過棺!”爺爺說道:“在陽世間你沒看到誰家的小孩子不好養活,放到棺材裏過一回棺,劫數就破解了嗎?”
“過了一回棺,就當是度了一次命,陰曹地府裏的生死簿上,那度棺人的名字就被勾了,這樣就可以長命。”
“啊?那照這樣說,把人都度一次棺,不就不會再死人了。”我驚疑的問道!
“哪裏會那樣!”爺爺磕打掉煙袋鍋裏麵的煙灰說道:“那沒有劫數的人要是度了棺,命可就真的沒了。”
說著把煙袋鍋卷吧卷吧揣巴到懷裏,站起身說道:“回吧,看看曉曉啥時候醒過來。”
我看著還在從釘子眼裏往外竄血的棺材,疑惑的說道:“那這個咋整,就扔到這了?”
“嗯嗯。”爺爺說道:“有沉香梅在這裏壓著,翻不起來啥幺蛾子了。”
正跟著爺爺往出走呢,身後的蔫王八一下子跑了出來,跪在爺爺的跟前哭咧的喊道:“白老神仙,你可不能就這樣子走啊!”
“我那孩子沒了,這媳婦你說啥也要幫我把命給度過來吧?”
“滾!”爺爺一慫打蔫王八的手說道:“我這不是回家給你準備棺材去嗎。”
“啥?這王家媳婦死了。”我喊道。
“瞎咋呼啥,死了幹淨,就這麽一個敗壞門風的玩意,死一個少一個。”
“可不敢這樣說啊!”蔫王八又爬到爺爺跟前,一把抱住爺爺大腿說道:“我媳婦是敗壞了屯子裏的風氣,可她人還是不壞的,求求你救救她吧!”
“黃瞎子拖開他,再耽誤一會這棺可就走不成了,人才真是沒得救了!”說完爺爺轉身的回去了。
我看了蔫王八一眼說道:“麻溜的回屋去,看著別讓貓啊啥的把你媳婦給撲了,要不然一會你媳婦詐屍了,連著你一塊堆的給吃掉。”
“啊…”我們幾個撇開呆愣在地上的蔫王八,轉身的回家睡覺去了。
一口白茬的棺材,爺爺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油漆盒子,蹲在地上親自的動手。
先給棺材度上一層無色的清油,然後手裏拿著一根毛筆,小心的在上麵畫著圖案。
我們幾個圍著爺爺,正好奇的看著爺爺能畫出啥圖案的時候,就聽見堂屋子裏的陰木棺槨傳來了“霹靂乓啷!”的拍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