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打道回府
一聲女人的尖叫,狐狸化身一個戴黑色麵紗的女子,不斷的躲閃蹦躂著,想要掙脫出包圍圈。
“少爺,扔符文。”鬼叟喊著飛身就衝了上去。
掏出三張紅色的符文,指尖加力,符文筆直的就飛了出去,圍繞著狐狸的外圍打起了轉轉。
看樣子妖狐很是害怕這幾張符文,不停的躲閃著,發出一聲聲驚叫!
我一見又掏出三張紅色符文扔了出去,眼見著那妖狐發髻散亂,在圈裏直張跟頭。
“少爺,看樣子這妖狐支撐不了多大會了,我也去湊湊熱鬧!”說著黃瞎子也衝了上去。
就在幾個人混戰成一團的時候,妖狐大叫一聲,張嘴吐出了一顆紅色的內丹。
內丹升起,泛出瑩瑩的光暈,光暈裏現出朵朵的梅花,藍色的火焰熄滅了,小棺材打著轉的又飛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靠!咋回事?”我驚訝的喊道,同時看到了鬼叟和黃瞎子隱身到了朵朵梅花裏頭,漸漸的模糊沒了蹤影…
消失了,什麽都消失了,文寶嘚瑟亂顫的拽著我,嚇得就差癱在地上了!
一聲輕笑,妖狐化身的女子站在了我兩的麵前,撩開麵紗,張揚著小巧的下巴,勾魂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們。
“美人,我來了!”文寶慢慢的鬆開了我,誕著臉傻笑著向女人走去…
看著走過去的文寶,我一機靈清醒了過來,把手裏的小棺材奔著女人扔了過去,反手把文寶給拽了回來,撒腿就跑!
“別跑啊!你認為能逃出我的手心嗎?”身後傳來了女人媚骨的聲音,還沒跑出兩步呢,就被女人給抓住了。
定神瞅了瞅,傻眼了,陰匙也沒影了!
“別害怕白家少爺!”女人趴在我的臉上說道:“抓了你回去跟我生個鬼娃,那白家可就是我的了!”
我一聽心裏這個叫苦,這下好了,逞能不但把鬼叟他們都搭裏去了,弄不好還要禍害白家!
心裏正亂著呢,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一股血就淌了出來!
小棺材出現了,“嗡嗡!”叫著圍著我的脖子轉了兩圈,上麵沾滿上了我的血,鑽到了我的胳肢窩下麵,死命的撞擊了起來。
妖狐愣了一下,猛然的把我和文寶扔了出去,轉身的就想逃跑。
胳肢窩嗖嗖的冒著涼風,一顆紅彤彤的珠子飛了出來,迎頭就奔著妖狐砸了下去。
接下來的場麵把我驚呆了,妖狐沒了蹤影,現場隻看見隻見兩顆珠子纏繞在了一起,一大一小,一明一暗,紅彤彤的相互撞擊著,發出慘烈的嘶嚎!
“棺材少爺,這是咋了?”文寶爬將了起來湊過來問道。
我搖搖頭,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慢慢的紅光漸漸的消逝,兩顆珠子合在了一起,“嘭!”的一聲,一隻火紅的狐狸掉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狐狸的肚子裂開了一條縫,兩縷輕煙升起,鬼叟和黃瞎子出現在了我麵前。
“少爺,你是咋把我們救出來的?”鬼叟激動的喊道:“我以為這一次算是徹底嗝屁了呢!”
我指了指半空中那懸浮著的紅色珠子,點點頭。
沒想到鬼叟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掉轉頭撒丫子就跑,突然腳下一個趔趄,直接來了個狗啃屎!
隻聽見鬼叟哭咧的喊道:“都這麽多年了,我好容易的逃了出來,你咋還陰魂不散啊?”
“我求求你了成不成,你放過我吧!你害得我人做不成,現在我做鬼了,你咋還不放手啊!”
“不是鬼叟,你是給嚇傻了咋地?”黃瞎子低頭拍打著鬼叟說道:“念啥鬼磕呢,在跟誰說話。”
看著空中的那顆紅珠子,我想起來了,這個不就是鬼叟巢穴裏那顆狐狸的內丹嗎?
難道真的是她出來救了我們的命?
紅珠子圍繞著鬼叟轉了又轉,返回身飛到了我的嘴裏,咕嚕一下子滑進了肚子裏。
“老鬼行了!”我衝著還在鬼聲鬼叫的鬼叟喊道:“人家都回到我肚子裏了,看把你嘚瑟的,就你那樣子鬼才會看上你!”
“麻溜的死起來看看那梅娘哪裏去了?另外的這妖狐死了,那梅家的寶物梅屏也沒見著啊?”
“對啊!”鬼叟一骨碌爬了起來,上前拎起妖狐的屍體,兩膀子一用力,就給撕吧了稀碎!
老腸子老肚子的掉了一地,沒見著那啥梅屏的影子!
“算了!”我說道:“這離家也這麽久了,梅叔一家也死光了,我也該回去給爺爺交差了。”
“不是,你還打算走著回去啊?”文寶喊道:“你給我點路費,要走你們走,我可是要坐車回去了。”
“我也算看好了,跟著你們說不上哪陣子,小命就得混沒嘍!”
“你特媽的不說話能死啊?”我恨恨的罵道:“爺爺又沒說回去不讓坐車,這話讓你說的,真特媽的難聽,怕死以後就別跟著我混!”
說完,我轉身就奔著大路走去。
天亮了以後,坐上了通往市區的大客車,想著到市裏轉站做火車回去。
大客車上一共就十來個人,顛顛簸簸的也沒人說話。
昨晚鬧騰的也沒睡覺,我迷迷糊糊的依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盹。
正迷糊著呢,文寶悄悄的湊了過來,用胳膊肘子捅咕我,我皺了皺眉頭,懶得理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接著眯愣。
“棺材少爺!你看看那邊的那三個人,看著好像不正常。”文寶趴在我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道。
我一把推開了文寶,跳起來喊道:“我說你能不能刷刷你那大板牙,可特媽的熏死我了!”
“真特媽的煩人,唐僧,我求求你了,讓我消停的眯愣一會行不?”
“惹事的是你,怕事的還是你,這好好的坐車,你說說人家咋就不正常了?”
我這麽的一喊,滿車的人連帶司機,都齊刷刷的向著我看了過來。
文寶雙手捂臉,從手指縫裏偷偷的給我使眼色,意思讓我看看靠窗的位置。
靠窗的位置坐著三個男人,前邊坐兩個,後邊一個,三個人都穿著一身軍大衣,臉上帶著墨鏡。
前邊靠裏坐著那個人,依靠在外麵那個人的肩膀上,臉上除了墨鏡還圍著厚厚的毛線圍脖。
歪靠在旁邊那個人肩膀頭上,看樣子是睡著了,整張臉捂了個嚴嚴實實。
看了看,也就是比別人捂的嚴實點之外,也沒看出來咋地,狠狠的瞪了文寶一眼,找了個空座又坐了下去。
沒想到文寶捅捅咕咕的又湊了過來,小聲的說道:“你咋沒看出來,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一定是個死人!”
“啥?”我驚叫了一聲,文寶趕忙的捂住我的嘴巴,擠眉弄眼的嘟囔道:“你能不能不詐唬?你看看那隻耷拉下來的手是啥玩意?”
我推開文寶,歪著頭仔細的一看,一隻幹癟烏青的手耷拉在男人的腿間,像一隻被吊幹了的老鷹爪子。
“我靠!”我小聲的罵道:“咋還把死人整上車了,這會害了滿車的人的!”
死人是不能上活人車的,那是有說法的。
死人咽下最後一口氣,脫離了陽世,帶著對陽世的留戀和不甘心,一隻小貓小狗都能讓死人詐屍,何況是一車的生人!
凡是死人用車來拉,事先必須在車上撒下五穀雜糧,以斷絕死人對塵世的留戀!
“咋整?”文寶問道:“這鬼叟和黃瞎子都不在,我們咋辦?”
我怕鬼叟的鬼樣子嚇到人,所以讓黃瞎子陪著他,兩個頭裏走了。
“這弄不好會詐屍的,就是不詐屍,這麽多的人吸入了死人的陰氣,回去輕了大病一場,重了陰氣壓肩膀頭子,會倒黴運的!”
特媽的,這叫啥事啊!虎不秧的上了這樣一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