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偷梁換柱
曉曉歎了口氣說道:“哥哥你們先聊,看天色晚了,我該回去做飯了。”
“要不要還是找你那鬼娘和鬼老婆幫幫忙,最起碼能晚上和曉曉一起住,那就把握多了。”文寶出主意道。
“毛線!”我擺手道:“我試過了,鬼娘告訴我說曉曉就是給人家養的,是注定了的事,所以這事去求她們沒戲。”
“這樣,文寶你從今個起去和我一起睡,這樣多個人多個耳目也好,萬一有點啥事,咱們也好一起行動。”
日子消消停停的過了兩天,胡家爺兩個每日裏的除了吃喝,就是和爺爺出去溜達去,也沒有人再提起曉曉嫁人的事。
“這麽平靜似乎是哪裏不對!”我說道:“頭兩天我們鬧的那麽不愉快,這咋說沒事就沒事了!”
“不行,我得去問問曉曉去,這胡家爺兩個是咋來到我們家的?”
曉曉正在堂屋子裏忙活著,頭發散亂,神情看著很是疲憊!
也難怪,自從這胡家爺兩個來了以後,曉曉基本上每天都是以淚洗麵,看著就心疼。
“曉曉,你出來。”我喊道:“大家都到我屋子裏來,我們再合計合計。”
進得屋子,我示意文寶關上房門。
“曉曉,我問你,那胡家爺兩個是咋來到咱們家的?”我問道:“我也是奇怪了,也就是我轉身溜達一圈的功夫,這人就在咱家院子裏了。”
“是從那陰木棺槨裏來的。”曉曉小聲的嘟囔道:“爺爺說家裏來人了,然後他們兩就從那棺槨裏頭鑽了出來。”
“是啊!”我沉吟了一下道:“想來也就是從那裏來的了,想當初我的那個鬼老婆也是從那裏出現的。”
“我明白了,咱家和那個胡家的所有聯係,都是通過這口陰木棺槨了!”
“曉曉,我就是搞不明白了,這陰木棺槨到底是啥來頭,到底是個啥玩意?”
曉曉搖搖頭道:“這是天機,打死也不能說的,哥哥以後會明白的。”
也真是鬱悶,每次觸碰到這口棺槨問題的時候,家裏人都搪塞我。
“好好好!”我擺手道:“我不問了行不?。”
“我想說的是,我的鬼老婆是從那個陰木棺槨裏出來的吧!那胡家的人也是從那裏出來的。”
“那麽也就是說,將來你被帶走的時候,也應該是從那陰木棺槨裏走。”
我指著曉曉道:“你說說,每天你都要在飯後,去堂屋子裏伺候那陰木棺槨,你說說這個時候如果他們想要帶走你,我們咋防?”
“棺材少爺說的對,我們又進不去那個屋子。”文寶說道。
“所以說我們這樣每天黑白的看著曉曉,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那你說咋辦?”鬼叟蹦出來說道:“以那口陰木棺槨的能量,想要帶走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憑我們是根本無法和它抗衡的。”
曉曉一雙大眼睛失神的看著我,滿含著深深的哀怨!
“這是我的命相,哥哥不用為難了!”曉曉低聲的說道:“我是白家人養大的,就不應該奢望可以自己決定什麽!”
“這件事情我想好了,生死由命,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白家的院子裏!”
一聽這話把我給嚇了一跳,急急的把曉曉摟在懷裏,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說道:“曉曉你記住了!你要是敢有死的念頭,你前腳死,哥哥我後腳就跟著,絕不含糊。”
“行了!”鬼叟喊道:“就在你們白家,是你想死就死得了的嗎!”
“這…”我無語了…
“你爺爺他們回來了。”文寶趴在窗戶上喊道:“還帶著一個老婆婆回來。”
“管他呢!愛帶誰帶誰。”我不屑的說道。
鬼叟趴著窗戶看了一眼,驚叫道:“少爺不對啊,這個老太婆不簡單,你快點過來看看。”
聽了鬼叟的鬼叫,我拉著曉曉走到窗前一看,院子中除了爺爺和那胡家爺倆還真是多了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看著能有六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黑色的綢緞衣褲穿在身上,滿頭的白發梳的光溜溜的在腦後挽個抓髻。
麵色紅潤,精神矍鑠,一雙不大的小眼睛,眉梢高吊,額頭上一個暗紅色的梅花印記。
“我靠!這麽大歲數了還點個紅點點,這不是老妖精嗎?”文寶嘖嘖的嚷道。
“這個是陰婆!”曉曉說道:“是陰間的媒婆,來過咱們家一次,上次鬼嫂嫂來之前,就是她先來找爺爺的。”
“什麽?那我咋沒看到。”我驚訝的問道。
“那時候哥哥還在學校裏,哪裏會看得到。”曉曉說道:“這回哥哥知道為啥爸爸給你退了學,把你弄回來了吧!”
“完了!”文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那看這意思,這陰婆這一次一定是為了曉曉這事來的,看來我們是擋不住了!”
“閉上你那鳥嘴!”我恨恨的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去,看看這個老妖婆有啥幺蛾子。”
看見我們出來了,還沒等爺爺介紹,這陰婆的眼珠子,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曉曉,臉上樂得開了花。
一開口露出一口金燦燦的大金牙說道:“胡少爺真是好福氣,看看這新娘長得,就像一朵花一樣!”
“老身我保了這麽多的陰媒,還不曾見過這般美貌的姑娘,堪堪的給胡家少爺道喜了。”
胡老頭笑嗬嗬的走上來說道:“陰婆,等這件喜事辦完了,少不得給陰婆準備點稀罕物孝敬!”
老妖婆的臉上更樂開花了,不住聲的連著說好!
我狠狠的瞪了老妖婆一眼,拉著曉曉轉身離開了。
現在已經接近要入冬了,樹葉子基本上都掉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我們幾個坐在樹葉子堆上,一個個的耷拉著腦瓜子愁眉不展,這心裏都明白,陰婆都來了,就說明曉曉馬上就要被帶走了。
“現在要是有個死人就好了!”鬼叟突然的冒出了一句話。
我瞪了鬼叟一眼,懶得理他。
“啥意思?”文寶推了鬼叟一下,好奇的問道:“為啥有個死人就好了。”
鬼叟站起來說道:“你們聽我說啊,現在的關鍵問題不是看住曉曉,事實說明曉曉我們是看不住的。”
“那麽我們何不在那個病秧子身上下手,我們要想辦法把那個病秧子給搞沒嘍!”
“要是這病秧子沒了,那麽曉曉還用得著去嫁嗎?”
“你可拉倒吧!”我不屑的說道:“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了,我們也不是沒和那病秧子較量過。”
“那是我們的方法不對,是我不知道他是人中鬼,所以才會失算,差點著了他的道。”
“好好好!那你說說現在還有什麽好辦法?”我懶懶的問道。
“死人!而且是剛剛死了的人。”鬼叟說道:“現在隻要有一個剛咽氣不超過三個時辰的人給我,我就能把那個病秧子給整沒了!”
“咋整?”一聽這話,我蹦了起來。
鬼叟拿起一截幹樹枝在地上比劃著道:“我給你們講啊,這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自己的生辰八字。”
“在人世間是靠名字和臉相互辨別的,可是在陰曹地府可不是這樣的。”
“因為鬼可以隨便的變化身形和麵孔,所以在陰曹地府隻依靠生辰八字來辨別你是誰。”
“這也就是說,給我一個死人,我悄悄的來個偷梁換柱,把死人和那病秧子的身份給他來一個大調個,你們說怎麽樣?”
“我還是沒太聽明白,那調個以後咋整?”我疑惑的問道…
“那能咋整?病秧子的魂魄被收走了,他本來就是鬼,一個鬼沒了魂魄那當然是飛灰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