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訓

  辭別佩林卡，羅伯特帶著一整套的運動服和球鞋回到家。


  羅思中一見，兩眼放光，將飛人鞋翻來覆去看，“兒子，這鞋子哪來的？”


  羅伯特驕傲地答道，“飛人喬丹送給我的啊！”


  羅思中聽到喬丹的名字，又驚又喜，“趕緊跟我說說，喬丹怎麽會送鞋給你？”


  羅伯特想到自己簽的保密協議，躊躇片刻，含糊說道，“佩林卡邀請我過去，正好喬丹在斯台普斯，順手送了衣服和鞋子給我”。


  羅思中看著兒子，總覺得有些事瞞著自己，不過他沒有追問，目光又轉到鞋子上，嘖嘖道，“這是AJ23，黑市上炒作超過一千美刀了”。


  羅伯特大吃一驚，趕緊把球鞋攬到自己懷裏，這麽貴啊！那我要好好收著，說完一溜煙回房了。


  羅思中看著兒子的背影羨慕不已，當年他十七八歲的時間哪裏見過飛人鞋，買了雙喬丹鞋穿就走路帶風了。


  後來當他知道喬丹鞋是民族品牌時，恨不得去把專賣店砸了，那雙喬丹鞋也被他丟進了垃圾桶。


  而羅伯特，居然是飛人喬丹親自送鞋，這份際遇真是太奇妙了。


  晚上八點，格拉弗通過平板電腦和羅伯特視頻通話。


  羅伯特問道，“教練，我要不要出去找個訓練場？”


  格拉弗答道，“不用，你在自己家裏就行，第一課，紮馬步”。


  什麽？

  羅伯特驚得瞪圓雙眼，“教練，我是打籃球，不是練武術”。


  格拉弗正色說道，“你也是華人，怎麽還看不上武術？紮馬步練得就是你的核心力量，從今晚開始，你每天花一個小時紮馬步，就這樣”。


  沒說兩句，格拉弗離開鏡頭，然後發來一張紮馬步的標準動作圖。


  羅伯特嘀咕道，“我是華人怎麽了，華人就應該會武術嗎？不就是紮馬步嗎，我紮！”


  對著樣圖，羅伯特雙腳外開15度，與肩膀等寬，然後微微蹲下，雙腳尖開始轉向前，重心下移，逐漸蹲深，雙腳開大，達到自己兩腳直到三腳寬，雙手由環抱變成平擺，手心向下。


  十分鍾、二十分鍾、半小時、四十分鍾，羅伯特慢慢感到吃不消，尤其是大腿小腿酸麻。


  他剛想暫停休息一下，立在桌上的平板突然冒出格拉弗的聲音：不許動！

  原來格拉弗一直通過視頻監控著。


  羅伯特有苦難言，又強忍了二十分鍾，等鬧鈴聲一響，他雙腿一軟，馬上癱倒在地。


  格拉弗在視頻那頭指揮道，“起來，做放鬆運動十五分鍾，然後結束今天的訓練”。


  羅伯特隻得強撐著爬起來，對著平板上的小視頻做完放鬆運動。


  等格拉弗關閉視頻，羅伯特才真正放鬆下來，匍匐到床上，拿出娜塔莉交給他的白色盒子，裏麵是一顆藍色藥丸。


  離開粒度工作室的時候，佩林卡叮囑他，生長素早點服用，沒有任何副作用，主要的功效是提升身高和身體機能。


  羅伯特不再猶豫，取出藥丸，張開嘴，咕嘟一聲吞了下去。


  沒什麽感覺。


  等他第二天一睜開眼，馬上發現有變化，房間天花板上的紋路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有點輕度近視，現在眼前的世界從沒如此清晰過。


  再定神一聽，父母在客廳的說話聲也一字不漏地傳進耳朵。


  艾薇兒說，“思中，你要多關心關心兒子，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忙什麽，明年就考大學了，打籃球能當飯吃嗎？”


  羅思中嗯嗯嗯應承道，“我會密切注意的，靠打籃球混飯吃的都是天才，咱倆也沒那樣的基因，這個學期結束各個大學就會向體育特長生寄通知書，到時候他自然就放棄了”。


  羅伯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而起，身體好像輕盈了不少。


  等他來到客廳，羅思中和艾薇兒心照不宣地止住話題，然後先後出門了。


  看著桌上媽媽做的愛心早餐，羅伯特心念一動，拿來一張便簽紙，寫到：

  親愛的媽咪，給我五年時間，我一定給你買一棟大房子，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還有，這張紙將來會很值錢，你要好好保存，因為我將會成為一個超級巨星。


  簽名：曼巴門徒，羅伯特。


  吃了早餐，羅伯特趕到曼巴學院，薩姆楊一個人在體育館裏練習投籃。


  羅伯特過去跟薩姆楊打招呼，“楊，沒想到你比我還早”。


  薩姆楊停下投籃，用同情的口氣說道，“你心態還真好，教練都說你不適合打籃球了，還來這麽早？”


  羅伯特聳聳肩，“我還在長身體，不能這麽早下定論”。


  薩姆楊歎口氣，“在曼巴隊打上球又怎麽樣，沒前途的，如果到學期結束校隊還是任人宰割的話，我還是要轉校”。


  薩姆楊的話羅伯特明白，第二場比賽結束後，漢森和薩姆楊已經跌出了籃球聯賽高中生排行榜，如果曼巴隊一敗再敗，那他們上榜的機會更加渺茫，基本斷送了籃球名校的邀約。


  上次薩姆楊就說過，可能會轉去橡樹山高中，羅伯特連忙勸道，“楊，你不能走，你一走曼巴隊更加技不如人了”。


  薩姆楊沒有回話，拿起籃球繼續投籃。


  到了九點，其他隊友們陸陸續續來到體育館，隊長漢森先帶著大家看上一場與縣一中的比賽錄像。


  看了一半，漢森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叫罵道，“打得跟屎一樣”。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門口傳來保羅冷冷的聲音，“知道差距了吧？”


  不等隊員們回頭，保羅繼續說道，“就算是一坨屎你們也要把它看完！”


  羅伯特一言不發，他從比賽錄像看出曼巴隊和一中隊最大的差距是：力量。


  等錄像看完，保羅把所有隊員叫到籃球場上開始訓話，惡狠狠地問道，“你們有誰知道我生平最痛恨的數字是多少？”


  隊伍裏大部分人都知道，58是保羅這輩子都繞不過去的梗，要死不死，上一場比賽他們不多不少輸了58分，難怪保羅賽後風度全無。


  當然，沒人敢回答保羅的問題。


  沒人回答。


  保羅繼續問，“誰告訴我，你們輸在了哪裏？”


  看著保羅鐵青的臉色，還是沒人敢站出來。


  沉默片刻，羅伯特舉手。


  保羅眯起眼來，“羅伯特，你說”。


  羅伯特認真地說，“力量，一力降十會，一中隊的投籃很一般，但由於力量上的差距，讓我們的進攻更差”。


  對！

  保羅口氣更加嚴厲，“你們應該改成女子籃球隊，一個個跟娘們似的，軟得像一張張衛生紙！”


  十三個少年的臉臊得像猴屁股。